【www.】,精彩小说免费阅读!
第682章时家家法
可是现在不同了,东院有主母了,以后还会有妾室,到时他们的生活就更难了,苏三丫开始想着要不要离开苏大丫,带着往日赚下的银子,在京城里置办个铺子和院子,好好的过日子,也免得卷入这争斗之中。
姐妹两人各怀心思。
而慈安堂内,时柏礼已经派人将在睡梦中的儿子给抓了过来,两护卫扣住时凌,时柏礼叫人泼了时凌一头冷水,人是清醒多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时家的家法。
院里响起执鞭的声音,孔雯原本有万般委屈要发泄出来,此时听到时凌一声惨叫,她吓住,她来到堂外看去,只见两名护卫扣住时凌,脱光了上衣,长鞭便打在他的背上,时柏礼亲自动手。
时柏礼想起他们时家流放的那些日子与耻辱,他便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们当年能在梅岭县做上门女婿忍辱偷生,如今不过是娶个媳妇,竟敢如此怠慢。
时柏礼是真的气狠了,一鞭又一鞭,打得时凌皮开肉绽,看得孔雯却是心惊,毕竟是她的新婚夫君,这婚事还是皇上赐下的,她嫁也嫁了,这人可不能真的打死了,不然她就要守寡了。
孔雯连忙上前相护,瞧着已经打了十来鞭,时凌都已经痛晕过去,再打下去,人要受不住,当真就没了。
费氏和时沁母女两人也跟着跑了出来,正要制止,却看到孔氏将人拦下了,费氏忽然觉得这位孔家贵女虽说嚣张了些,但是她还是识大体的,至少她是真心愿意嫁给自家儿子的。
便是为了这一点上,费氏也打算认下这个儿媳妇,于是也上前相拦。
随后请了大夫,孔氏将时凌扶去东院正房了。
好好的一顿孝敬茶,结果闹出这么一场,最后自家儿子受苦,都是为什么,自然还是小佛堂里跪着的那对姐妹不懂事,将醉酒的夫君讹骗过去的,最后她们倒是没事儿了,却是害了她儿子,好在儿媳妇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娘家,不然这事儿还不好收场了。
时柏礼收了带血的鞭子,看到儿媳妇不再闹了,心里一叹,若是一顿打,能抹平孔氏的怒气,他是愿意的,时家的荣华必须护住。
时柏礼转身入屋,端起桌上的茶便喝了起来,半晌平息下来,便说道:“将那对姐妹两人给发卖了吧,当初孔家答应婚事的前提是遣散我儿的后院,其他的妾室已经不留,唯独留下她,我为了她得罪了这么多的人,眼下还敢犯下这么大的错事来,不能再容。”
费氏和时沁一听,心下一惊,想起平素也是因为两人相护才造成她今日的性子,时沁便说道:“爹,我们以后再也不护她了,她毕竟是我哥的贵妾,不是普通的妾室,又看在她跟了我哥多年的份上,暂且留下她,以后若是再犯罪,便将她送去奄里从此青灯古佛吧。”
时沁的提意,时柏礼想了想还是应下了,左右该得罪的都已经得罪了,这会儿发不发卖都已经于事无补,可是这事儿也是自己的妻子护得紧,还曾跟他吵了几架,如今夫妻不睦正为了此人。
时柏礼起身一甩袖子,也没有多看妻子费氏一眼,却是走了。
费氏看到自家丈夫这么气愤的离去,心里头不好受。
时沁看到父亲毫不留的背影,叹了口气,“娘,爹怕是又去刘姨娘那儿了,母亲以后不要企盼太多,左右都一样,女儿不远嫁,可以一直陪在母亲身边的。”
费氏听了女儿的话,心里头也难过,她伸手握住女儿的手,说道:“樊晋中是个好男人,女儿啊,要好好待他,他若是想纳妾室,便给他纳两房,就将身边两丫鬟送去,当初母亲给挑选的两丫鬟长相貌美,便是有这想法的。”
“好在这丫鬟知根知底,身契也捏手中,翻不了天,也好过像父亲,自己找来的人都是出身不好的妖精,有气受的。”
时沁听了母亲的话,却是摇头,“我已经问过樊晋中了,他说他不打算纳妾,便守着我就好,我与他共患难,他以前虽说是听令于金凌镖局,但这么多年来我也看明白了,当年他便对我动了心,他左右也是孤儿,无牵无挂的,如今我便是他的亲人了。”
费氏听了女儿的话,心下一安,女儿的婚事找好了,她也是放心多了,樊晋中是当真没得说,这样好的人,还是苏二丫找来的,与府中这两个苏氏完全不同,昨夜将新婚的丈夫都敢拉房里去的,是没有想过他们时家的后果呢,如此心计,哪及那苏二丫。
还敢独自认下这桩恩情,也只有苏燕能做得来。
“叫樊晋中仔细留意一下那边的情况,若是中了,便叮嘱他们别太高调,也不能说起当年的往事,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就成了。”
费氏交代道。
时沁点头,“娘,我省得的,晋中都有留意,他与那金凌镖局的两位镖师相交甚好,有什么消息也打探到了,眼下两人没有安危。”
费氏放心了。
苏大丫在小佛堂里跪了三日,没有人送来吃的喝的,姐妹两人便将祭俸台上的水果和酒水给喝了,可是还是饿得难受,倒是终于让苏大丫想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婆母和姐姐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向着她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抓住了时家母女的心软与感恩,这几年来她过得顺风顺水,按理不会马上变得不感恩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然而苏大丫想了三日,也没能想明白,若是时沁在就好了,不然她便能从对方那儿套出话来。
没想她想到谁,谁就来了。
小佛堂的门打开,苏氏姐妹连忙朝门口看去。
时沁穿着一身华服走了进来,苏大丫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心软,她的心往下沉。
时沁来到两人面前,看到俸台上的果品和酒水被吃,她就知道这两人是忍耐不住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