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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彬有个习惯,只要是在他这里开完会,他向来不先离开回自己办公室,总是等别人都走了他才站起来,此刻随和的说道:“我知道咱们的同志们都很辛苦,这个点散会还不影响你们接着进行晚的活动,如果大家实在都没事的话,一起吃饭也是可以的,我让秘书长帮你们安排地方,不过我晚还有事不陪你们吃了。”
白省长笑道:“呵呵呵,开玩笑而已,真要吃也是吃博同志这个土地爷,怎么能敲大班长的竹杠呢?是不是啊博?”
白省长的语气之亲昵,看着卢博的神态之慈和,无论从什么角度都是一副对自己手下说话的理直气壮口吻,登时让在场的常委们都夸张的跟着笑了起来。
卢博看着李彬毫无异常的脸色,更清楚地看到了从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他心里一沉,却很快毫无芥蒂般的说道:“还是李书记说得对,这个点太尴尬了,正好不耽误晚的应酬,怕跟领导们的安排冲突。如果领导们都没事的话,虽然我这个党委书记不管钱,但白省长的安排是指示,我叫我们市长来陪各位领导们,还是我们南州的荣幸的。”
这一番话说的很有艺术了,先点名他这个市委书记是属于党委口的,先听的是李彬的话,然后又说明他对白省长的话是多么的重视跟尊敬,果然是四平八稳,两面不得罪。
林茂天赶紧说道:“呵呵,都是我临走了又画蛇添足一下,倒耽误各位散会了。博书记,等下我跟白省长还要去出席宴请京城的客人,这顿饭先欠着吧,等大家都没事了再请。”
于是,大家都客气的告别散会了,卢博又很是诚挚的让了另外几个常委一起吃饭,人家自然都是很忙,也各自出门车各奔东西了。
而卢博都车了出门了却又折了回来,在车里跟乔远征打了个电话询问李彬的安排,乔远征此刻正在李书记屋里,捂住话筒低声问道:“李书记,卢博书记现在想回来跟您汇报一下工作,您看……”
李彬沉吟了一下说道:“说我安排不开,让他回去吧。”
乔远征按书记的吩咐回复了卢博,挂了电话他开始例行的帮李书记收拾东西准备走了,谁知李书记却轻轻笑了说道:“呵呵,远征啊,你刚才看到了没?白省长弄得博同志心虚了啊,这是想跟我解释来着。”
乔远征太了解李彬了,这个领导的心术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只能是“深不可测”,他作为一个在本省艰难奋斗起来的本土帮领导,历来容易被层忌惮会坐拥本地势力把持政务,而白满山作为一个空降派,无疑是层降下来克制他这个“地头蛇”的,但是,有可能取而代之把他赶出h省吗?乔远征认为绝无可能。
自从白满山认为站稳了脚跟开始步步紧逼的时候,李彬的表现让外人大跌眼镜,以往那个强硬、果断的书记居然一再的对白省长的要求无条件的妥协,再加白满山高调处事,要来林茂天之后更加气粗,居然连卢博这种李彬铁杆的部下都公开拉拢,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以前背地里拉拢也罢了,今天居然在李彬办公室里,白满山做出一副卢博是他的人这样一幅表情,而且也得到了其余常委的认同,那么无论卢博是否真正已经靠过去了,最起码在大家的眼里,李彬却是一副彻头彻尾的风光不再了,连卢博都被挖走了,那么,离他被挤出h省的日子还会远吗?
乔远征毕竟已经差不多是李彬肚子里的蛔虫了,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动,微微笑着说道:“嘿嘿,我倒是觉得挺可笑的,白省长像不像是大宅门里面那个白三爷呀?越是没本事当家越是喜欢显摆,大家都是明眼人,不过是捧场而已,其实谁不明白咱们省没了您这位当家二奶奶,大宅门转不下去的。”
听着乔远征不伦不类的喻,李彬倒被他逗笑了:“呵呵呵,你这个远征啊,怎么把我成女人了?真是胡闹。咦,博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今晚这是怎么了?”
乔远征还没回答,李书记的工作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号码说道:“是白省长。”
李彬示意把手机递给他,他接听了问道:“满山同志?”
白满山在那边说了好久,乔远征只听着李书记猛然间略微带点惊讶问道:“怎么会又牵扯这个郑焰红?”他心里猛地一紧,赶紧竖起耳朵听着,李书记接着仅仅是时不时的“嗯”一声,但是脸色却越听越是木呆呆的。
乔远征登时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他也不好意思距离太近去听,却竭力磨蹭着不出去,最后听到李书记说道:“满山同志,这件事处理一定要慎重,毕竟前段时间因为郑焰红的住院,已经按照你的意思配合京城方面对她进行过一次调查了,最后弄得那么被动才算是结束了,现在她回去工作才几天呀,可不能草率的再次贸然展开调查,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才可以有所动作。”
对方好像在解释什么,李书记说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当然明白你作为一个外地领导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跟她一个副地级女干部有什么恩怨呢?只是我个人觉得咱们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而且郑焰红同志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同志,如果一再的对她展开调查的话,对人家的工作积极性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而且这次农机项目招标会一直都是你们政府那边在主持,为什么这个远大三阳公司能够在众多的投标公司被你们选呢?如果你怀疑有暗箱操作的话,你们先把操作的人找出来问问是不是郑焰红托他选远大三阳的不行了?”
乔远征只听得心惊肉跳,万万没想到这么快白省长他们盯了这个公司,可是他再怎么回忆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都想不出破绽,只能继续听下去了。
终于,白省长说了好久,李书记一锤定音般的说道:“那不行!我坚决不同意,算是外围调查也不行!给你提供这个消息的人仅仅凭借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夫人可能是郑焰红同志的私生姐姐,能牵强附会的把这个项目投标成功说成是郑焰红暗做了手脚,那么岂不是咱们连人家父母的私生活都要追查了?
白省长,我想知道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按理说这个公司刚刚投标成功,连第一批农机设备都没有提供呢,你怎么能断定人家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项目需要的设备呢?再说了,算是存在投标行贿,也要等人家拿出的东西好用不好用再说话呀,如果总是这么凭借一句‘莫须有’调查干部的话,我想咱们都不用干工作了。”
白省长继续在坚持,怎奈李书记毫不松口,最后居然说道:“哼,如果这次还会有什么京城纪委的人莫名其妙的下来调查我的干部,我这个省委书记是绝不会答应的,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党委一把手,没有我的同意,纪委如果配合了,那么干脆让央直管算了。”
这是李彬的真颜色,终于在今晚,白满山唱了那么一出拙劣的戏码之后,借机爆发了。
挂了电话,李彬依旧脸色平和,但从他胸口的起伏幅度,乔远征知道他是生了气的,半晌,李书记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这个郑焰红还真是个麻烦,怎么会什么事情都能扯她呢?博好好一个老夫子,偏因为收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干女儿,总是不能置身事外。”
乔远征明白李书记的心情,更知道李书记这个层面的领导,对于麻烦不断的干部,哪怕是你工作能力赶拼命三郎了也屁松,算是找个笨蛋放在那里只要能安安稳稳行了。
乔远征打定了主意今晚一定得劝说的李书记扭转这个想法,否则的话一旦彻查这个公司,说不定他本人也难逃干系。可是如果漫无边际的劝慰是不起作用的,乔远征想了想给李书记倒了一杯温水,自己坐在对面字斟句酌的说道:“李书记,您刚才说这个郑焰红麻烦不断,其实这不难理解,更加不是她本人的原因,真要追究源头的话,这源头还是在您这里呢。”
李彬最欣赏也最依赖乔远征的地方是他总是能够及时的给他提供他不了解的事件背景,像此刻,在他因为白满山的话生了气,武断的做出很可能是错误判断的时候,乔远征能这么说他,一定能够把不为人知的背景分析给他听。
他也打消了赶紧回招待所的念头,兴致盎然的笑道:“你这个远征,刚把我成二奶奶,现在又说我是风之源头,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吧,别让我也受了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