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一共是三份。
前两份分别是给父母和肖洛川。第三份是写给霍延年。
白沫沫有很多话想要告诉霍延年,但提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许久她才在纸上开始写上了简短的几句话,算作告别。
将遗书写好,装进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泪雾给遮盖。
她红肿着眼,安排好了快递邮寄时间。
起身看着这栋生活了五年的别墅,除了感慨,更多的是种解脱。
明白霍延年讨厌这里,主要是因为有她的气息,所以白沫沫用了两天的时间将别墅里关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清理了一遍。
三分之二全都捐献给了有需要的人,剩下的,她站在别墅花园里角落,将它们通通烧毁。
她小时候听人说,人死后,烧掉的衣服好像还可以接收到。
她想,那自己一定不能变成狼狈的模样,投胎前还是尽可能端庄一些吧,万一遇上白家老一辈的,也不会被骂。
终于处理完一切后,本想找个国家安乐死,但都需要监护人,最后她能买了前往瑞士的机票,因为那里还有着一片洁白。
下了出租车,她背着一个简易的书包,带上棒球帽埋头往机场里走去,也正因为她的低头,一男一女正巧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肖洛川上车前,脚步一顿,目光不自觉往身后撇去,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怎么了?”
肖洛川张望了一会,才收回视线坐回车上:“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霍氏集团。
霍延年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脑海不由闪现出那晚白沫沫笑脸盈盈喊自己老公的画面。
他颇为烦躁的靠在椅背上,视线正巧对准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视为耻辱的象征,刚伸出手想拔掉,敲门门声就顺势响起。
他收回思绪,恢复往常的幽冷:“进
霍艳琴走进,一身干练装扮配得上职场女魔头的称呼:“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霍延年对自己这个姑姑一向敬重,毕竟父母早逝的他,是奶奶和姑姑一手带大的:“没事,公司事务罢了。”
霍艳琴点了点头,将一封请帖放在他桌上:“柳青回来了,不去见见吗?”
霍延年笑了,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姑姑:“她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霍艳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认的表情:“少死鸭子嘴硬,你不喜欢白沫沫不就是在等着你初恋柳青回来吗,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柳青,我说什么也不
.会...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霍延年决绝打断:“那女的什么时候是我初恋了?
我不喜欢白沫沫跟她有什么关系!
霍艳琴一脸发蒙:“可柳青说...
“姑姑,我不喜欢白沫沫是因为她当初装清纯善良骗了我,所以我在惩罚她,等她说对不起,知道错了。
没其他女人任何事,您少参合我婚姻。”
霍艳琴一脸无语:“什么意思?怪我多管闲事了是吧,惩罚?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姑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从我们霍家滚蛋,毁了白家都在所不惜!”
霍延年猛地起身:“毁什么?
我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我妻子,姑姑您作为长辈,说这些话也不太应该了。”
霍艳琴直接被自己侄儿这反应给逗笑了:“我以前说的更难听,怎么没见你这么护着啊?
我懂了,你和她那啥了?
也是,结婚五年都没被丈夫碰过,还是个丫头,难怪那天会打电话给我,要求你履行丈夫职责了。
早知道她这么爱面子,你们结婚第二年我就应该带她去医院体检,也由不得你当了这么些年的和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了她守身呢!
霍延年脸色微僵:“体检?
你说她没被人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