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顾城写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
我看着这首诗,联想起了夏花现在的状态,夏花现在的人生可不就在黑夜之中吗?
她竟然没有对生活失望——她渴望光明,也在寻找光明。
夏花对生活的乐观和坚强,完全超过了我对她的认识,夏花是一个可爱、聪明的小
姑娘,还很有毅力!能写出一手好字的人,都很有毅力,字这个东西,要写好没别
的办法,就得苦练。
我对夏花说:你对生活很坚强嘛。
“我觉得我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我只是被玷污摧残了,但我这个花骨朵,一定会
开放的。”夏花说到未来,有些神气,眉间神采飞扬。
我对夏花说:一定会的,你的命再差,也比我的强。
“这个……?”
我说我没几年活头了——命定了,高人算过,我活不过二十四岁。
“不会吧?祖哥你这么好的人。”夏花十分惊讶。
我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我只询问夏花,你在接触了万窑、尹国富和柯友生这三个
家伙之后,身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印记。
“有!有!”
夏花说这个印记,在她的腹部。
腹部?我上午给夏花纹身的时候,她是趴着的,怪不得我没有看到那块印记。
我让夏花把衣服撩起来,让我看看那块印记。
夏花想了一分钟,最后缓缓把衣服撩起来,露出她平坦的腹部。
还真别说,在夏花的小腹处,确实有一块印记,这块印记,四五厘米宽,十来厘米
长,方方正正,是一块血符。
血符上头,有一些奇怪的文字,这些文字,我不认识,似乎是来自华夏文化长河某
个神秘的角落。
我伸手摸了摸血符,头晕脑胀,面前更是出现了某个类似祭坛的怪相。
这怪相,也是一闪而过,来得很神秘。
而且这块血符可是替万窑、柯友生和尹国富三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小鬼索命,并且
祸水东引,引到了夏花的身上。
这块血符相当不简单。
我摸了摸血符,发现这块血符,是“烙”在夏花身上的。
我心里说“不应该啊”,给夏花下阴术的那个阴人,她的身份,我已经猜出来了,这
种小脚色,怎么会做得出这么高明的血符?
要知道,挡小鬼索命,并且祸水东引,这属于“改命”的一种——能改命的,都是高
人,那个小脚色阴人,怎么会有改命的法子?
而且这种改命的法子,似乎能用到我的身上,改我这条“短命”。
我又摸了摸血符,跟夏花说:晚上,我给你做一副纹身——这幅纹身是人皮纹身,纹
出人皮的质感,遮盖住你的这块血符。
“需要遮吗?”
“要!不遮,你就是万窑他们几个的替死鬼。”我让夏花把衣服给穿好,因为我接到
了瘸马给我发的消息,说他和他朋友到我家了,但是敲门我不在家。
我带着夏花出了门,去了我家,也见到了瘸马和他的朋友。
瘸马介绍他朋友,说他朋友,是公安局的法医,鉴定毒瘾,很厉害,很专业的。
我说那行,我跟那法医握了握手,让他帮忙鉴定一下夏花的毒瘾到底有多深。
法医笑了笑,说要鉴定毒瘾,得等,等那夏花毒瘾犯了,他才知道这个夏花的毒瘾
到底有多深。
我说我们可以等,夏花估计也知道自己有毒瘾,什么都没问,就找着沙发坐下了。
我们从晚上七点等到晚上九点,终于,夏花的毒瘾犯了,她的眼泪,开始一滴滴
的,情不自禁的留下来了——但是……她没有其余太大的反应,偶尔双手抓挠一下沙发。
法医观察了一阵子后,对我说:还好,这个女生啊,毒瘾不算深,应该是刚刚接触
毒品不久,我建议呢,送戒毒所,或者你们家属、亲人,多关照关照,时刻都跟
着,不要让她继续接触毒品了,应该,能戒下来,一年之内,戒掉他的生理毒瘾,
三年之内,戒掉她的心理毒瘾。
我听到法医说了这话,心理放心得多了。
法医也准备告辞了,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忽然,我们听到了“嘎巴”一声响,法医
猛地看着夏花,问道:刚才是什么响?
夏花猛地摇头。
法医立马放下了包,说道:不对!有问题——这个夏花,毒瘾应该非常深,我刚才差
点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