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劝住了刘梅花,我说万雄只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但未必就真死了,而且
我接了万雄的阴事,我会接着查的,只要万雄稍微有些消息,我就告诉她。
“那太谢谢小哥了。”刘梅花打着哭腔,跟我连连道谢。
我跟刘梅花说:我来你家呢,就是告诉你现在的情况,你和你女儿别有什么情绪,
不要做傻事!说不定过几天,老万就能回来了。
刘梅花抹干了泪痕,点点头。
我跟刘梅花说:那我先走了……我先去看看老万没有做成的阴事去!
“万事小心。”刘梅花跟我说。
我要离开这家,那刘梅花的女儿冉冉跑了过来,喊我:叔叔!这个白牙给你。
她又要把脖子上挂着的昆仑玉牙递给我。
我说先不着急,叔叔过几天来拿。
“你一定要来拿。”冉冉说:而且我爸爸把白牙给我的时候,说这和我们寨子有一些
关系,有很大用处呢。
“和你们寨子有关系?哪来的寨子?”我看着冉冉,咂摸着这句话。
刘梅花一旁说道:哦!老万不是汉族人,是羌族人,他在老家住羌族的寨子,老万
前些天在红叶寺里,求来了这个白牙吊坠之后,就念念叨叨的,说只有这个东西,
才能真正的治好冉冉的心脏病,还说那心脏病手术,就是治标,这个白牙,才是治本。
我听到这儿,算是清楚了——昨天,我第一次见冉冉脖子上的白牙,听了冉冉说话之
后,我就推测万雄是破解了这昆仑玉牙的一部分秘密,当时我还自信呢,我觉得万
雄能破解玉牙一部分秘密,龙十六也可以破解得了。
但现在,我才知道,万雄能破解,不代表龙十六也能破解,万雄是个羌族人啊!
那昆仑玉教的许多东西,都是用“古羌文”记载的,虽然“古羌族”和现在的“羌族”,
并不是一回事儿,但很多文化,一衣带水,万雄应该是根据某些羌族文化,破解了
昆仑玉牙的一部分秘密。
哎哟!
这万雄的阴术不太行,但他对于破解那神秘的昆仑玉教,是一个大人才啊。
只可惜现在万雄不知道是死是活。
我把玉牙还给了冉冉,又下意识的看了看万雄家的香堂,果然——那香堂,绝大部分
地方都是道教的香堂,这说明了万雄的传承是道家,但是,香堂里供奉着的,是一
个三脚铁架子。
这个三脚铁架子,是羌族特有的“神灵”,叫“角角神”。
我推断,这万雄,是一个学了道家风水的羌族人。
我走到了“角角神”的边上,要说这“角角神”,类似东北一代的保家仙,都属于“家
神”的范畴,从小供养,保自己平安。
在这尊“角角神”的一根铁脚处,绑了一个红色的布袋子,我询问刘梅花:嫂子,这
个袋子能打开看看吗?
“能!”刘梅花说:老万平常不让我动他东西,说我什么都不懂,容易冲着他们家的
家神,但你是懂行的,你碰碰,应该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打开了这个布袋子,我瞧见里头,有很多缕头发,我数了数,一共九
缕,其中八缕都是直的,唯独有一缕,缠成了一个圆圈。
我眯了眯眼睛,跟刘梅花说:嫂子,老万还没死!
“啊?”刘梅花喜出望外,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把那红色布袋子封好,说红袋子里的头发,叫“角符”,是羌族人特有的一种护身
符,是长辈给小孩做的。
羌族一些寨子里,他们小孩出生之后,每过三个月,给小孩理一次胎发,理好的胎
发,送到羌族的祭师手上,把里头的胎毛精挑细选出一缕来,挽成圈,装在红袋子
里,挂在“角角神”的脚上。
这枚“角符”,能挡小孩一次灾祸。
厉害的祭师,能给一个小孩理九次胎发,做九枚“角符”。
万雄的长辈,估计就是找了厉害的祭师,给他做了九枚“角符”,现在,有八枚角符
断了,但还有一缕角符没用过,证明万雄还有一次格挡灾祸的法器在!
角符还在,他的命就还是有保障的。
我一解释,刘梅花对着那红袋子连着亲了好几口,一激动眼泪都留下来了:我晓得
我家老万的,他是个本分人,本分人有天照应嘞。
“行了,嫂子,我先走了——老万人还在,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一定把老万带回来。”
“哎,谢谢,谢谢小哥。”刘梅花再次道谢。
我则出了门,心情大好。
我来找万雄,就是来寻找昆仑玉教的信息和线索的,没想到,这次有额外收获啊——
如果万雄没死,他这个羌族的阴人,是我破解昆仑玉教的一门利器!
“好事,好事!”我心说。
再好的事,也得争取,我先去把老万没做成的阴事做成,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万
的蛛丝马迹。
我开这着车,去了西四广场。
万雄的老板蔡子龙,他的阴事,就发生在西四广场上。
他说西四广场有一块工地,挖地基的时候,竟然挖出了十几口棺材,然后工人们不
敢动工不说,还接连有工人,奇怪的死去。
搞得现在工地不敢动工,投资进去的钱,都白投了。
我的车到了西四广场,就瞧见那有一块被蓝色铁皮板子围起来了的地方。
我停好车,走了过去。
这西四广场,其实算城市郊区了——来这儿投资的,都是大老板,一下子圈了几千平
米、甚至上万平米的地,搞一些大型的商城,这周围家具城特别多,什么北欧牌子
和国内顶级牌子的家具城,都在这儿圈地了。
我凑到出事的那块工地前看,这块工地,也是超级大——一望不到头,在这块地里,
的确散落着许多棺材。
棺材涂了血红的漆,看上去就无比妖艳。
我数了一下,没有蔡子龙说的那么多,一共是九口棺材。
我用石头把围栏砸出了一个缺口,走了进去。
我才走进这片工地,那阴气真是扑面而来,这大中午的,太阳照着在,结果,这工
地里的气,喷在我身上凉飕飕的。
要说我昨天和蔡子龙谈话,我感觉他开头肯定是因为这工地的阴事,在川西阴行里
发了单子的,但实在没人敢接,最后只有万雄贪那首款给女儿做心脏病手术,强行
接了这桩阴事。
怪不得没人敢接啊,这工地,太邪门了——大凶之地。
我都不敢往这工地里走,只敢在外头,把这大凶的工地,先好好打量一遍。
墨大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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