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拖着的棺材,都是半截棺材。
这种恶缘人,我是第一次见,但我基本上确定了,这两人,往后,是不太可能走到
一起的,更不可能随了鼠老太的愿望,重组家庭,享受天伦之乐。
鼠老太离开了,荆棘也挥了挥手,说道:真是扫兴!老万、老钱、小祖兄弟,对不
住了,你们先回,改日我们再喝。
我们几个人,也不好强留,都分别散场了。
在我离开荆棘家,准备上车的时候,万雄站在我的车门前。
我问万雄:老万!上我车吗?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万雄说:我待会还要去安慰安慰荆棘呢!我们是过命的兄弟,他这
样,我也很难过。
我说好。
接着,我发动了车子,等我车子打着了,那万雄还没走。
我摇下车窗,询问万雄:老万,你是不是有事啊?
万雄像是经过了特别艰难的挣扎,说道:小祖哥,我是希望你,能帮帮荆棘,让他
和他奶奶鼠老太,能重归于好,重组家庭。
我叹了口气,说道:老万,我这个人,能看到人的魂!刚才荆棘赶鼠老太走的时
候,两个人都变成了恶缘人,通常恶缘人的魂呢,会拖着一具棺材,在人世中,孤
独前行!不过,这两个人的棺材,分别都是半截,我估计吧——他们这个算是互为恶
缘人,缘分断了,续不上。
接着,我又苦笑,说:不对,其实两人本来也没什么缘分,奶奶和孙子,从来没见
过面,这不是没缘分是什么。
“你能帮他们。”万雄说道:小祖哥,你是高人!
我说高人也不是万能的,这“人力有穷时”!
万雄咬着牙,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昆仑玉教后裔的事吗?我估计你是为这个月十五
号的红叶寺法会做准备的!而且,你要利用昆仑玉教的“改命之法”,来改你的命。
我让万雄接着说。
万雄说道:今天离昆仑法会,也就八九天的样子,如果你在这些天里,化解了鼠老
太和荆棘之间的仇恨,让他们重归奶孙之好,我就把我知道的昆仑玉教的秘密,说
给你听!可能你不相信,昆仑玉教的事情,我知道很多。
我说我当然相信,我知道你万雄是羌人,那昆仑玉教的文字,又是古羌文,也许,
你已经破解了不少关于昆仑玉教的秘密,只是……你干嘛非要荆棘和鼠老太,重归于
好呢?缘分,强求不得。
万雄却摇头,说道:我和荆棘认识有年头了,这家伙,无数次和我喝醉酒的时候,
都说他想有个家,有家里人的爱!我想帮他。
这万雄倒是挺够意思的,为了兄弟,甘愿拿出“昆仑玉教秘密”当做筹码。
我说道:行!你这活儿,我接了。
“静候佳音。”万雄双手合十,缓缓的退开。
我开着车子,回家去了。
……
第二天,我送泡泡去幼儿园上学,我在想,得给泡泡换个好点的幼儿园上学了,毕
竟这小区幼儿园的教学质量,确实有些堪忧,这事,得去找找冯春生。
春叔的路子野,能帮我搞定泡泡转学的事。
说来也巧,我正准备去找冯春生,冯春生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有点事,找我
帮忙呢。
我开车去了“红玉茶馆”,到了地方,我去了二楼,没找到冯春生,就给他打了一个
电话。
冯春生说他在停车场,让我去茶馆旁边的停车场。
咦!他跑停车场干嘛?
我小跑了过去,在一辆“特斯拉”汽车的旁边,被冯春生喊住了:小祖,这儿呢。
“怎么了?”我拍着“特斯拉”的车头,说道:春叔,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浮夸了?买豪
车啊,你说你玩豪车就玩豪车吧,玩个宝马、奔驰、保时捷,那也符合你的年纪、
风格,你说你玩个年轻人最喜欢玩的特斯拉,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
“就不能让你春叔有点阳光、少年心?”
“哎哟,少年心?春叔你是真能瞎掰啊。”我哈哈笑着。
冯春生让我别笑了,赶紧帮他看看,他说他前两天才买的“特斯拉”,今天不知道怎
么着,车门关不上了!
我敲了敲“大鹏展翅”似的特斯拉,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说:我帮你瞧瞧。
我看了一眼液晶显示屏,指着屏幕说:春叔,你看这儿啊……你这车在更新电脑系统
呢,系统更新完了,车门才能关上,现在关不上。
“是吗?”
“是的!”我说:你再等等,等个半小时就好了。
“那你陪我一起等,别到时候又关不上,喊你又麻烦。”冯春生说。
我说行啊,我翘着二郎腿,闲着也是闲着,我把荆棘和鼠老太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大吃一惊,说道:原来那火锅店的“三腿阴事”,其实藏着很多事啊。
“是啊!”我说:要不说这世界上的事,件件藏着冤屈呢,鼠老太有冤屈、荆棘有冤
屈、钱三麻也有冤屈!
“对了,你真打算帮荆棘和鼠老太和解嘛?”冯春生问我。
我说当然了——毕竟万雄出的条件,太诱人了——昆仑玉教的秘密啊,这可是我这些
天,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
冯春生说:这鼠老太和荆棘,是他们有心病啊,心病还要心药医,不好弄。
我说不好弄也得弄——我现在就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当崔三爷,帮恶缘人、可怜人出头。
第二个就是改我这条短命了,万雄现在就是我改命的关键。
接着,冯春生又说:对了,小祖,我这儿有一桩阴事,特来财,你感兴趣不?感兴
趣,就让你和十六上,事不大,不耽误你帮万雄、鼠老太和荆棘他们。
“特来财的事,你不在茶馆里悬榜吗?茶馆里头的阴人,对我和龙十六本来就不满
意!”我说。
冯春生笑着说:前两天就悬榜了,没人能破,这阴事,有些古怪,得让你来。
我说什么事?
“事倒是不复杂。”冯春生笑笑,说起了这桩古怪的阴事,他说,最近有个富商的老
婆找到了我们,说他老公出轨!
我说这出轨找咱们干啥?咱们这是茶馆,解决阴事的,她得去找律师啊。
冯春生看着我就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说:她老公,出轨的对象,是一幅画。
墨大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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