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对田晓婧说道：小豆子这事，是画皮啊！
“画皮？”田晓婧问我。
我哈哈笑道，说道：世间有妖鬼作祟，在那白纸上作画，施秘术，把画披到身上，
就变成了人的模样。
田晓婧说道：是不是民间传说的那个“画皮”？
“画皮”民间传说，老早就有，说狐仙害书生，就用“画皮”的方式，在纸上，画下绝
代美人的画像，然后披在那张狐狸脸上，化身成了绝代美人，色诱书生，每日和书
生行房事的时候，吸他的阳气。
我笑着跟田晓婧说：还不太一样，民间“画皮”传说中，那狐仙是画了画像，往自己
的身上披，但你那个叫小豆子的学生，却并非这样？她这个画皮，更加阴森诡异。
“哦？小豆子的画皮，又是什么样子的？”田晓婧问我。
我哈哈一乐，说道：这个我先卖个关子，暂时不说，我们先去园长办公室，我先帮
幼儿园和那小孩的家长，把恩怨化解再说……小豆子的鬼事，和你们幼儿园无关，先
让那家长，把幼儿园门口的丧葬班子撤走再说！
“那先走。”田晓婧拉着我就走
她有些着急，按照她的说法，昨天那小豆子的家长，和幼儿园闹了整整一个通宵，
再不化解家长对幼儿园的怨念，说不定还得连续闹个几天。
我跟着田晓婧走，我和她、泡泡，才刚刚走出保安部，忽然，我想起了刚才看录像
时候的一个细节。
我从那录像里，瞧见昨天那小豆子在纸上，画老太婆人脸的时候，嘴里喃喃着说些
什么？
那个小女孩，当时说了一些什么呢？
我立马跟田晓婧说：田老师，先别急着走，我刚想起来了一件事，我们再回去看看
录像。
“想起什么来了？”田晓婧问我。
我跟田晓婧说：那小豆子，在画老太婆人脸的时候，似乎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
其实很重要——我得知道她说了什么？
田晓婧听了，立马让保安把昨天的监控录像，再次调出来。
的确，小豆子在画人脸的时候，始终不停的喃喃，只是，不管怎么把录像的声音调
大，也听不到她说的一个字！
田晓婧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当时教室太嘈杂了，小豆子说了什么，录像里完全听
不到。
旁边保安说道：田老师，别说当时教室里头吵了，哪怕不吵，也是听不见的，这一
个小女孩自言自语，什么摄像头，也没办法把那声音录进来啊。
我笑着说：不用听声音……能看到她的嘴皮子怎么动，我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了。
我直接把这截录像，给剪了下来，然后拷贝我的手机上，发给了林若语，同时给她
发了一条消息，让她帮我把小豆子这段喃喃自语翻译出来。
小姨奶奶手下的林若语，那可是读唇高人。
很快，林若语给我回了电话：喂，小祖哥，这一大早上的，你就给我派任务，让我
读唇啊？
“哎呀，林妹妹，你这个觉悟不高啊，你作为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任务这
事，还分早上和晚上吗，难道不是二十四小时待命？”
“去你的。”林若语又说：哎，昨天你小姨奶奶手下的高手，接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
消息，说你带着你的朋友，竟然剿了观心子？
“嘿嘿！机缘巧合。”我笑着说。
“观心子是高手中的高手，可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能搞得定的。”林若语说道：你还真
是厉害，你小姨奶奶都夸你呢，说阴阳刺青师有传人如此，必然还能兴旺好多年……
“能兴旺好多年？嘿嘿，最多也不超过四年。”我听到这儿，兴致又落下来不少，说
道：我是个短命鬼，寿命最多还有四年，你经常和我小姨奶奶在一起，难道不知道？
林若语这时候，才知道失言了。
不过，她是一个聪明的妹子，知道失言了，不用纠正，不管你怎么圆那失言的话，
始终是越描越黑。
她直接给我岔开话题了，说道：哎呀，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说了，说说正事吧，你
刚才不是给我发了一个小女孩的录像，让我给你翻译翻译吗？我给你说说那个小女
孩到底是了什么哈。
“好！”我让林若语说。
林若语说了几句话——“蛇媳妇，嘻嘻嘻，面善心恶胜财狼；蝎娘子，嘿嘿嘿，一根
毒钉钻心旁，老太婆，嘶嘶嘶，撕你脸皮断心肠。”
我问林若语：那个小豆子，喃喃的话，是这些？
“是！”林若语点头：听上去怪阴森的，渗人得很。
我点头，说道：行……我先挂电话了，这边还有事，有空我请你喝咖啡。
“你少来，你好些天前就说请我喝咖啡了，都现在，我连咖啡沫子都没见到一个。”
林若语言语十分犀利。
我：……
我又安慰了林若语几句后，挂了电话，跟田晓婧说道：行了……你现在可以带我去见
小豆子的家长了。
“走！”田晓婧再次带着我和泡泡出了门，去了园长办公室。
我在路上，一直都在念叨小豆子喃喃的那句话：蛇媳妇，嘻嘻嘻，面善心恶胜财
狼；蝎娘子，嘿嘿嘿，一根毒钉钻心旁，老太婆，嘶嘶嘶，撕你脸皮断心肠！
我琢磨这句话里——似乎，藏着一件事！
但这事是什么，我还没琢磨个透彻，索性，也懒得琢磨了，等见了小豆子的家长再说。
我和林若语快要走到了园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了里面在吵架，跟放爆
竹似的，一声更比一声响！
“我女儿在你们幼儿园里，变成了这么一个鬼样子，你们到底要怎么处理？”
“我们也在努力调查！”
“调查个屁啊！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他现在去外地培训学习去了，他还不知道这个
事，他如果知道了，非要带人封了你们的幼儿园不可！”
“小豆子的妈妈，您放心，我们幼儿园一定把这个事，处理得妥妥当当，到时候，
是赔偿还是……
“赔偿？你能出什么价？你出的价格，比天还高吗？小豆子就是我们家的天！我告
诉你——如果我们家小豆子真出大事了，我拆了你们幼儿园，你也别想跑，我这辈
子，都叫你翻不得身！”
我外头听着家长气势汹汹的言论。
的确……能进这个伊索幼儿园的孩子，哪个家里不是名声显赫，有头有脸？赔钱什么
的，他们确实不看在眼里。
我和田晓婧到了办公室门前，敲门。
园长问：谁啊？
田晓婧说：园长，我把李先生请来了。
园长立马把门打开了，同时跟那小豆子的家长说：小豆子的母亲，我们幼儿园也在
想办法，这不……我们把道上有名的李先生请过来了，他很有道行。
“道行？别是找了个神棍骗子吧？”那家长再次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我的面前，她和我
打了一个照面，我还没瞧清楚她的模样呢，她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抱住了我的大
腿，说道：李兴祖先生，您来了……我女儿就有希望了。
嗯？这小豆子的家长，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