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现在最好是两路齐头并进，因为我们现在有两条线索嘛！一条是凶手懂得憋刀
杀狗，川西只有聚鼎楼还在利用这种方式杀狗！第二条，就是凶手和郑国志结下了
天大的梁子！
兵分两路、双管齐下，比较有效率！
小姨奶奶眉头拧在了一起，说道：这……这双管齐下当然好，可是人手不够啊！
“没事。”我说道：我和小玥，去查清楚郑国志这些年，到底和谁结怨过……至于查川
西的聚鼎楼嘛——就让黄警官带着他的人去办事。
我今天被抓到公安局来，就是黄警官逮捕我的，还审讯了我一阵。
小姨奶奶听了，说道：哦！这倒是个好办法——小白，你再去请一下黄队长，让他来
找我。
刑侦处的办事员听了小姨奶奶的吩咐，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黄警官来了。
跟着黄警官一起的，还有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
这汉子一进来，就跟小姨奶奶说：韩领导，还记得我吧？
“小祝啊，当然记得。”小姨奶奶跟我介绍，她指着铁塔一般的汉子，说道：这位是
祝警官，是黄警官的副手，很负责任的警察，缉毒警转到我们川西公安体制里来的。
我跟祝警官点点头，喊了一声：祝警官。
“嘿！”祝警官笑着跟我打了一个招呼。
相比祝警官的热情，那黄警官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问小姨奶奶：韩领导，喊我来
做什么？
“哦……我是想让你配合小祖的行动……”
“别说了，我不可能为这么一个杀人犯办事的。”黄警官真的有些执拗，他认定了我
是杀人凶手，就始终转不过弯来！
我也懒得和那黄警官辩驳。
小姨奶奶说道：黄警官，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次的案件，属于“超自然案件”，
李兴祖也不是什么杀人犯，他是一个很出色的阴人——专门处理这些事情！
“少特么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韩莉——我一定要举报你……举报你利用职权，当着
我的面，捞杀人犯。”黄警官说完，气冲冲，转身就走。
他走到了门口，还气不过，抬起脚，对着那门板，狠狠一踹！
噗！
那门板，被踹出了一个洞，这黄警官发泄了这么一下，才扭头离开。
那祝警官慌忙跟小姨奶奶赔礼：韩领导——对不住对不住，黄队长最近，情绪不太对……
“没事！”小姨奶奶虽然黑着脸，但长期混迹体制内，这点隐忍还是有的，她跟祝警
官说：你帮我安慰安慰黄警官……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帮李兴祖，就你来帮吧，我这边
实在是缺人手。
“好说好说，韩领导被见怪。”祝警官又道歉了一阵后，扭头小跑着去追黄警官去了。
我这时候，也站起身，往门外走。
“小祖，你去哪儿?”小姨奶奶喊我。
我说道：我得去找他说道说道——这不能平白无故，一个大帽子，往你、我的身上扣
啊！再说了，你是我小姨奶奶，那黄警官侮辱我没关系，但不能侮辱你！
小姨奶奶有些慌，站我面前，拦住我：怎么，小祖，你还要去打人？
“不会。”我拨开了小姨奶奶，说道：我李兴祖这点气量还是有的——我以德服人！
说完，我大步离开了刑侦处办公室，顺着走廊准备下楼。
在我快到楼梯间的时候，我却瞧见黄警官、祝警官两人坐在楼梯阶上，一边抽烟一
边聊天。
祝警官劝黄警官，说：黄哥，你疯了？那韩莉的级别，可不是明面上那么高，藏得
很深，咱们局里，局长都跟他点头哈腰的，你一个小队长，干嘛得罪她？
“老子看不惯的事，就要得罪，什么特么超自然案件，老子就不信鬼！还什么狗屁
的阴人，就是特么的狗屁。”
“哎哟，黄哥，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你说你不信鬼，嫂
子是怎么死的？你难道相信嫂子是被人杀的？”祝警官问黄警官。
黄警官沉默不语，说道：世上无神鬼，全靠人扮奇——老子不信这个，我老婆肯定是
被人杀了的……
“呵呵……黄哥，你也是干刑侦的，你自己说说，嫂子死的时候，门反锁了、地上没
脚印，房间没指纹，那只揪住嫂子头的手，是哪儿来的？那特么就是一只鬼手！”
“那只是凶手作案手段高明，我们查案的本事低了，没把那凶手找出来而已。”
“你别自欺欺人了，咱们干刑侦有些年头了吧，稀奇古怪的事，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特么以前也不信，但我撞见过一次之后，我是打心眼的信了！”祝警官说道。
祝警官又说：黄哥，要不然，你也找找那李兴祖——我一个小时前，打电话问了一些
川西的朋友，有朋友跟我说，说那李兴祖，是真有三分手艺的，不是假佛！
我听黄警官和祝警官的聊天，算是明白了——这黄警官的老婆，死于非命，可能死于
小鬼、阴祟之手，祝警官是劝他找我，帮他解决他老婆的鬼事。
我咳嗽了一声，黄警官和祝警官转过头，看向了我。
他们两人立马站起来了，祝警官问我：哟，小祖同志，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你说了好长时间话了。”我笑着说：不是有意偷听，而是……
“没什么而是……我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黄警官带上了帽子，准备下楼。
我则说道：一般信誓旦旦说不信鬼神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彻头彻尾的无神
论者，第二种，是遇到了脏事，却因为恐惧不敢面对的人，如果我没猜错，黄警官
只怕是后面一种。
黄警官停住了脚步，呆滞了几秒后，愤怒的上了楼梯，冲到了我面前，揪住了我的
衣领，吼道：你瓜娃子说啥子？
我盯着他的眼睛，丝毫都不躲闪，说道：你不是不信鬼事，你只是因为恐惧鬼事，
不敢面对！
“你放屁！”
“我放屁？我可是看出来了，你最近，还被小鬼缠着呢。”我笑着说道：我早上见你
第一面，就发现你精神头不对，不过，我只是以为你是连续办公，饮食不规律，作
息不规律，才导致身体十分疲倦——但现在，我听了你们刚才的聊天，我确定了——你
是遇上小鬼了，而且你长期和那小鬼共处一室，受到了阴气的侵染了——
“放屁！”
“我说一些你的症状吧。”我笑着跟黄警官说：镜中有鬼影，床前有湿鞋，响器无人
响，厨房有炊烟，我说得对不对？
那黄警官一副惊愕的样子，眼睛睁得很大，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