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公子让我放开御长歌,三个大妖要再和我们斗上一阵。
他话音刚落,天通海被控制住的兄弟,都视死如归的喊:别管我们,该杀大妖就
杀……杀了那御长歌,没人迷住你们的眼睛,另外两位大妖,斗不过你们!
天通侍也十分冷酷的说:小祖兄弟,斩妖!
他们这种冷酷劲,真的惊到我了。
刚才和他们并肩作战,我是真感受到了这伙天通海兄弟,到底有多彪悍、多豪迈,
一条腿断了,当没事人似的。
现在又发现,这伙哥们,连命都不要了,这可真是,精神高于一切。
我以前倒是知道,在藏区这一块,精神至上的信仰,是存在的。
一些藏区的朝圣者,会花费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磕着长头,去神山朝圣。
天通海的兄弟们,再次刷新我的认知!
天通侍凑我面前,抓过了攒魂钉,说:你下不去手,我来!
她夺过了攒魂钉,准备斩杀御长歌的时候,忽然,天空飘过来了一枚莲花。
莲花落在了地上,快速疯长,从一巴掌大,长成一辆小汽车那么大,花瓣层层分
开,里头坐着一个出尘气质的女人。
登时,天通侍和我周围的几个天通海兄弟,对着那个女人,磕起了长头。
我问天通侍,这个女人是谁。
天通侍说:她是密宗唯一的女活佛,莲花生!
哦?
女活佛?
怪不得气质这么好。
莲花生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后,说道:李兴祖,你和你父亲李善水,长得真像。
“您也认识我父亲?”
“恩。”莲花生说:今日,灵童让我去扎什伦布寺,说你会来,让我和你见一面,毕
竟算是故人,我到了寺内,却推演到你有大难,我就乘莲花而来。
哦,她也是我的救兵啊。
我那个亲生父亲,似乎以前在藏区里,也翻江倒海过,故人竟然这么多。
莲花生看向了布衣公子和乌鸦道人,缓和的说道:二位,今日止戈吧,不然……我与
你们比个高低?
天通侍此时已经起身,跟我聊,说:密宗如今还活着的活佛里,就莲花生道行最高!
“以前密宗有个扎古王活佛吧?他和莲花生比,谁更厉害?”
“莲花生女佛。”天通侍十分笃定的说。
好家伙,我曾经是见过扎古王神威的,他可算顶厉害的人物了,我们这么一大伙儿
阴人,才勉强降服他,这莲花生的本事,竟然在扎古王之上?
莲花生一开口,乌鸦道人那边的语气,先软和下来,双手合十,说:没想到我们仨
和天通海之间的纠纷,竟然引动了女佛。
“止戈。”莲花生微笑。
布衣公子背着手,冷哼道:莲花生,我们三人和你一战,你胜算多少?
“我定然不敌三位。”莲花生女佛说话,实在谦虚和煦,声音落在了我心里,十分舒畅。
布衣公子又变得猖狂起来,说:既然知道不敌,还敢在这儿当和事老?信不信我们
三个,打散了你这些年的佛门修为。
莲花生笑了笑,说:我不敌三位,但如果我加上李兴祖、攒魂钉、天通侍,稳操胜券。
这句话,让乌鸦道人和布衣公子,不敢再嚣张下去,布衣公子只能用另外一种方
式,劝离莲花生,她说:女佛,你是密宗佛门之人,不插手俗世争斗,今儿个你当
和事老,这算坏了佛门规矩吧?
“李兴祖和我是故人,他有难了,我来助拳一次,倒不算坏了规矩。”莲花生颔首一
笑,说:我也只助这一次,往后又得去清修了,他再有难,我就出不得手了!
“哦……你这是用你的名头,来挡李兴祖的这次灾啊!”
“也算!”莲花生点头。
布衣公子这才挥手,说:那行!我们过几天再来……李兴祖,你听好了,这次既然来
了藏区,就别打算回去――三天之后,我们七个大妖会联手,带上东皇太一教的一些
门徒,去天通海,和你讨教讨教,别一个人偷偷走,你走了――血洗天通海。
“哼,恭候大驾。”我双手抱拳,说道。
看来桃花源大妖的通道,又被扎巴尔打开了一个,还有另外四个大妖,不知道在哪
儿呢,但是三天之后肯定回来。
而且这桃花源大妖讲究啊,来了这人间,立马懂了江湖上的“约斗规矩”。
既然约好了一较高下,那就必须得到场,不然……以后在江湖上,抬不起头做人。
“放了御长歌,我和乌鸦道人立马撤。”布衣公子又说。
放吗?
我不是很想放,可莲花生又转头了,对着我摇头,意思是让我不要动御长歌!
她今天帮我们化解了灾厄,算我的救命恩人,发了话我肯定要给面子。
我一杨手,松开了御长歌的衣服,说:走吧。
三个大妖转头进了山林,也带走了横在318国道上的两墩石门。
布衣公子消失前的一刻,还再三叮嘱我:别忘了三天之后的天通海之约,你如果不
来、泡泡和古商童子不在,我们血洗天通海!
……
三个大妖走了,莲花生女佛也笑,跟我说:李家小祖,我先走一步,扎什伦布寺里见。
说完,莲花的花瓣,又一层层的闭上,从小汽车大小,缩小成了巴掌大小,顺着
风,飞走了。
泡泡也开始欢呼起来,说:哇,小爸爸,坏人都走了!
“走了。”我摸了摸泡泡的头。
天通侍一语不发,她望着路上躺着的七八个兄弟,喊来了央金挞克,说:飞红巾,
带着兄弟,把伤员和尸体,都抬到货车车厢里,按照天通海的补偿,死去的,发五
百万的安家费,受了伤的兄弟,送去治伤,治好了,一人领一百万酬劳。
“恩。”飞红巾点头。
天通侍继续说:至于其他的兄弟,一人领五十万!
我对天通侍的这些话,第一反应就是――天通海的兄弟怪不得这么拼,赏罚分明啊!
第二反应是――天通海真有钱。
央金挞克领了话,去了路上抬伤员、尸体去了。
天通侍转过头,望着刚才骑过了阴马的人,说道:你们六人,回去收拾一阵,过两
天就离开天通海――往后,常回来看看!
“天通侍,我们不想离开天通海!”
这五个人,眼泪都下来了。
刚才在马上,被石头切掉一条腿的兄弟,此时也热泪盈眶,说道:天通侍,天通
侍……我们不离开天通海!
“你们战士的宿命已经结束了,必须得离开天通海,这是规矩,几百年不曾变过。”
天通侍丢完了冰冷的话后,转头离开了,摇摆着身躯,走向了大货车,气质真的太
酷太冷了,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
刚才这五个骑马的兄弟,转眼就被天通侍扫地出门了――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天
通海会有这么冷酷无情的规矩。
我追了上去,问天通侍,说:为什么赶他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