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问。
墨小说她家原本姓白,她很小的时候,家里被邪人灭掉了,就她和她姐姐活着,
她被金小四收了当徒弟,成了最后一个金牙萨满,她姐姐不知所踪。
结果,今日才知道,她姐姐入了东皇太一教。
“我们白家的独门本事,就是这一门罩影之术。”墨小伸出右手,她的影子,忽然
变得奇大,像一片黑云似的。
几个瞬息后,她收了术,又一幅抱歉的模样,说:我心里很愧疚,你的第三魂,被
我姐姐盗了……
“这你愧疚什么,又不是你拿的……等咱们找到东皇太一教,你还能和你姐姐团聚
呢。”我笑着说:我估摸你姐姐,本性肯定不坏,她应该和我父亲差不多,属于被
控制了!
一说到控制,我真是满肚子冒火啊。
这东皇太一教,和我是不是前世的冤家,我们之前的孽缘也太多了。
要说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也不适合再说让人泛火的东皇太一教。
我和墨小收声了,和众人去了酒馆里,大喝特喝!
这次酒席,九眼血菩萨也来了。
这货一旦接了天机任务的时候,还挺高冷,可一到生活里,大贱人一个。
他酒量大,一个人把风影、阿宝、石银三人灌得伶仃大醉后,还觉得不过瘾,非要
跟风影、阿宝接着喝酒。
风叔和阿宝不喝。
血菩萨就贱兮兮的说:你们有一只手、一只眼睛在我手上,不跟我喝酒,我就不还
你们!快,快……举杯子,感情深,一口闷。
好容易风叔拼了老命喝了一杯,血菩萨伸长了脖子,使劲瞄了一眼杯底后,笑骂:
不老实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够养鲸鱼了,你手还要不要了?真不想要,我……我……
我扎根钎子给它烤了!
众人看着这贱人血菩萨,哈哈大笑。
这一夜的酒,喝得欢喜。
第二天一早,我们所有的阴人兄弟,一起去找龙婆世辞行。
九眼血菩萨早就走了,此时的风影的手和阿宝的星辰之眼,也都恢复正常了。
东梵寺也到处都在修葺,百废待兴。
龙婆世今天没有念经,而是到处照看着寺庙里的工地,他不是以前那个只懂得念经
的古板和尚了。
见了他后,我双手抱拳,说:大师,我们准备走了,特来跟你辞行。
“小世尊再见,往后若是有了空闲,就来东梵寺里坐坐。”龙婆世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青灵宝珠。
这枚宝珠里,镶嵌了妈祖石像中的“神之序曲”,昨夜,已经被血菩萨玻璃出来了,
神之序曲就是一枚巴掌大的土黄色妈祖石像,我已经收好了,至于这宝珠呢,得按
照达摩临终前的交代办了。
我跟龙婆世说:达摩祖师散掉自身佛意之前,跟我说过,让把这珠子,带到洛阳白
马寺前的石塔里镇压住,我吧,就找你办这件事了。
“小僧会亲自去办的。”龙婆世双手合十,朝我鞠了一躬后,收了宝珠,又说:对
了,小世尊,你那两枚被污浊掉的法器,我今早,已经摆放在祖佛殿里供养了。
供养“金棋子、乌骨”,是昨晚我和龙婆世商量好的。
因为那法器被污浊得太厉害的。
风影和段广义说以血污浊法器的东皇太一教和尚,是个“实心和尚”,从小吃死人肉
长大,一身血水,臭气熏天,比黑狗血还能破煞一些。
金棋子和乌骨,不好好被供养个一两年,估计是难有大用了。
当然,凡是也不绝对。
龙婆世说若是有一些大机缘,没准这两枚法器,能很快复苏的,只是机缘难遇。
“大师,这达摩玉牌,你还要不要?”我掏出了白玉牌。
“这是祖师送你的,我们怎么能要。”龙婆世还说:还是那句话,小世尊往后带着这
枚牌子,天下佛家弟子,必然以小世尊之果位来对你!
就是全天下佛寺vip呗?
话说回来,金光佛不也是修佛的嘛?他搞的东皇太一教咋就这么不尊重我呢?简直
是个佛门叛徒!
来一趟泰国,历经几次生死,总算得了两件宝贝,达摩玉牌、神之序曲,从生意角
度上来说,不亏。
我们一行人出寺庙。
到了山门前,我们遇到了正在打扫落叶的无名讳和尚。
“大师!”
“小世尊,你们这是要走啊?”
“是啊,南粤那边还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在东梵寺久留了。”我双手合十,说。
无名讳和尚挠挠头皮,说道: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只是小世尊,你们似
乎还少带了一些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您忘了?符石找您办他婚礼的时候,给你下过一次聘金,好多的白玉、黄金,还
有那两什么秘籍呢!都不要了?”
“废话!能不要吗?我就是忘了!”
我顿时开心不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有了这笔聘金,那这次来泰国――小赚一笔。
我们跟着无名讳和尚,回了厢房,去拿符石的聘金,结果才到,就发现――妈了个奶
花崩的,符石这王八蛋的聘金,哪儿是什么黄金、白玉啊、秘籍啊,就是一堆泥
巴、石头、白纸!
他当时给我交东西的时候,使了障眼法啊。
这符石,弄虚作假,死得不冤枉,活儿该!
“哈哈,黄粱一大梦,什么春秋富贵,什么美好佳缘,什么功名万代,醒过来,都
不过梦幻泡影。”段广义心态就是硬。
……
这会儿,我们彻底告别东梵寺了。
在出寺的时候,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东梵寺神洪脖子上挂着的“响板”,噼里
啪啦响个不停。
这是泰国寺庙里最吉祥的时候,不少的香客出来,跪地祈愿。
我们一行人,也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在返程的路上,阿宝还问我呢,说:小祖哥,你在东梵寺里,一刀毙了符石,简直
就是天下第一人啊,我就想问问,你那么强大的力量在身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
体验。
呵呵!
我笑而不言
――其实我没什么体验,杀符石的,是乌骨,又不是我。
船只航行了数个小时后,我们依稀已经看见了南粤的码头。
总算回来了。
“南粤,我们回来了。”石银朝着码头上喊。
兄弟们也都各自激动,离开好些天后,再回来,心境已经和出发时完全不一样。
好景不长。
我们的心情,才激动没一会儿呢,忽然,风影喊我们,说:你们瞧天上……不祥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