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风、冯二叔找人,帮我推演神之序曲的。
风影说:要推演神之序曲啊,我们帮不上忙,只有鬼佬姜一个人能办,他都在家推
演一天了,估计也快出结果了。
鬼佬姜就是那阴人茶馆里的瞎子,南粤污浊道传人。
最早感应到八块妈祖邪像现世的,就是污浊道人,他们对石像,更有研究一些。
“希望能快点吧。”我说。
咱的第三魂,还捏在东皇太一教手上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才聊起了鬼佬姜,鬼佬姜的电话就来了,问我们是不是在家里。
“在,不然还能去哪儿!”风影让鬼佬姜过来。
十几分钟后,鬼佬姜拄着根杖子,带着墨镜,穿着红色的马褂,进了屋。
“鬼佬姜,新年发财!”我跟鬼佬姜笑。
鬼佬姜却一脸的诧异,说:小祖,你别打岔,整个南粤都在传,你害死了郎佐敦一家……
“是啊!明儿个正要去办这事呢。”我很是无奈,锅从天上来啊。
鬼佬姜十分严肃,说:郎佐敦一家被害,和妈祖邪像有关!
“恩?”
在场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很想听鬼佬姜接着说。
就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亚麻布,小心翼翼的展开,上头画了一幅油画。
油画色彩明亮,细节若是处理得好,相当写真,跟照片似的。
没想到鬼佬姜眼睛虽然瞎了,却是个丹青圣手。
要说瞎子画画,虽然稀罕,但美术界也能数得出来一些人。
可寻常瞎子画师作画,靠触摸判断油画的笔触走向来画,做出来的画,色彩大胆,
但细节往往失真,可鬼佬姜做的油画,细节超级真实,显然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鬼佬姜指着油画,说:我以污浊道术,推演神之序曲的时候,脑海里瞧见了一幅画
面,我顺带着张手,画在了亚麻布上,你们看看这画里的内容,便知道了。
油画里是一件做旧式的仿古屋,书架、箱柜、台灯、红木床,价值不菲。
离床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死去的男人。
死人穿着唐装,脸上被化了很浓的妆,眉心还点了一颗红痣。
透过妆容,我能分辨得出来这个人的真正长相。
他不是别人,正是被人灭门的郎佐敦。
他尸体边上,还有一穿着黑衣的男人,左手握着一柄带血的砍柴刀,右手拿着一条
断腿,朝着不远处的火炉子里伸。
这条断腿,就是郎佐敦的!
黑衣男人,还背着一柄弯刀,刀鞘上,写了三个字――“长生陵”。
“陵卫?”石银和龙十六几乎同一时间,说出了这么个词。
什么叫陵卫?但凡大墓地宫,都会有专门的人守陵,这些守陵人,就是陵卫,他们
会在自己的兵刃法器上,刻下陵卫的番号。
长生陵,就是某支陵卫的番号,具体是那支,有待考究。
“神之序曲推演,怎么推演出郎佐敦来了?”我皱着眉头,问。
鬼佬姜说:说明郎佐敦的死,和一块妈祖石像关系匪浅,有可能就是因为郎佐敦持
有一枚妈祖石像,才被“长生陵卫”杀掉的。
“那你意思是,郎佐敦是东皇太一教的人?”
“只能说有可能,但也不一定。”鬼佬姜说:目前八块妈祖石像,你有一块神之序
曲,东皇太一教有六块,还有一块,流落民间,郎佐敦有可能是东皇的人,但也有
可能他真的就是掌握民间最后一块妈祖石像的人,不好说。
“得找出灭了郎佐敦满门的长生陵卫,才能找到下一块妈祖石像!”我说。
不管我乐意不乐意,当郎佐敦的死,和寻找东皇太一教至关重要的妈祖石像绑在了
一起,我被南粤阴人冤枉的愤怒,竟然消弭了不少。
明天一早,得先去把郎佐敦的丧堂砸了,给我赢出几天查长生陵卫的时间来。
……
初七大早上给人吊唁,不是什么吉利的事。
为了“辟邪”,鱼王黑色西装里头,尽是红物件,红色的皮带、马甲、领带、衬衫,
听老云说,他内裤都是大红色的。
我们几个,开着车去了郎佐敦家里。
南粤字头啊,一般都割村而居,一个字头就是一个村子,里头大部分人都是同一个姓。
郎佐敦家也不例外,在南粤西北一个大村子里。
里头的路很是难走,外加上过年拜年的人极多,路很堵,我们停留在村路上的时间
很多。
其中有一些阴人,瞧出了我们车上几个人的身份后,立马和人交头接耳,这是找人
堵我们呢。
没过十来分钟,我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回头透过后车窗,瞧见村子里的后
路,被四辆后八轮大货车横着堵上了。
紧接着,村子里的大喇叭,开始喊话。
“村里所有不是阴人的兄弟,都回家,凡是红花双棍,都去郎家大院里候着,李兴
祖来了!”
村里的大喇叭一响,顿时,村里路上的村民,有的调转车头,有的直接跑路回家,
还有的,朝着郎家跑去。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街道,顿时空荡荡的。
倒是方便我们走车。
车子停在了郎佐敦的家门口,我、春叔、鱼王和云庭生四人,下了车,站在门口。
“南粤鱼王,带朝家商会副会长云庭生,老东字头话事人李兴祖、伏羲神卦冯大先
生,来替郎兄吊唁,送郎兄一程。”
门吱呀打开了。
一披麻戴孝的男人,朝我怒目而视,吼道:李兴祖,你还敢来?郎家的兄弟们,抄
家伙,把他打死在这儿。
他一声招呼,丧堂里出来了十几个人,各个持着铁棍、铁锹,把我们四个围住。
南粤一带的村民,作风本来就彪悍,
两个大宗祠之间,经常会发生械斗,牵扯数千人。
村子里头,把人活活打死的事不多,但打残的事,还挺多的。
替郎佐敦守灵的,估计平日里也是横惯了,此时说话,凶得一批。
“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请他们进来。”
丧堂里头,传出了一句女人的声音。
我透过人缝,朝里头望去,瞧见说话的,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妙龄少妇,皮肤白净,
圆脸,两只眼睛透亮,气场也压得住,是个利索人。
云庭生凑我耳边,说:那少妇叫李立秋,郎佐敦的情人,没死在昨天那场灭门惨事
里,她本身是个干练的主,掌管郎家“放水”的生意,郎佐敦一家没了,她站出来主
持家业了。
“郎佐敦一家,算上宗族兄弟,人应该不少吧?那些族兄弟、叔父长辈,能让一外
人来主持家业啊?”
如果李立秋是郎佐敦正牌老婆,那她主持家业,理所应当,主母嘛。
可她就是一情人、小三,还有这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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