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您先别乱猜。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行的,身体没问题。我的意思是,他很照顾我的感受,第一晚他控制了自己,没让我那么难受。”
呵,除了第一次还算温柔些,后边等她适应了,那厮简直就跟化身为狼一样。
苏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苏婉雅闻言,简直哭笑不得。
那个登徒子,要是再补补,那她以后还不得天天都下不来床?
另一边,前院书房里。
苏侯爷看着旁边坐着的贺邵衡,说道:“王爷,你爹给你的信,可看过了?”
“娘~,我没事,不难受……他……他不……”
“啥?不难受?他不什么?不行吗?年纪轻轻怎么能不行?明明看着挺壮实个人啊,怎么就不行呢?”苏夫人脸色突然就不好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啊。真不行,娘明天就去找几位名医,然后给女婿多开些补药。雅儿你放心,他这么年轻一定能治好,反正不管花多少钱咱都得治!”
王爷长的那么高大,苏夫人以为女儿的第一次还不得怎么难受呢,结果没想到,竟遇了个不行的,这不是坑了女儿吗?
苏侯爷是打算等到开宴之时,再叫自己大女儿过来见见妹妹妹婿。
其实这样挺失礼的,但是他觉得,荣王现在也不是外人,且还对这姐妹俩间的事都知晓,所以何必叫苏婉华早早过来,令他们互相间都不痛快呢。
一行人进到府内,在堂屋里寒暄了一阵,就分开了行事。
苏侯爷与贺邵衡去了前院书房,苏夫人则带着女儿回了后院正房,男人们去谈男人的事了,女人们则去聊女人的话题。
苏夫人也很满意,本来女儿嫁了个京中公认的凶神,她还一直很担心,怕对方会对自己女儿也凶。
但从刚刚马车里的情况来看,这人好像十分喜欢她们家雅儿。
苏婉雅回门,贺邵衡准备了近两车的好礼,苏侯爷见此还算满意。
午间侯府会开午宴,到时候一家人才会再聚到一起吃宴。
苏婉雅刚跟苏夫人进到正院卧房里,苏夫人就遣退了所有下人,然后拉着她坐到一边问起了话。
苏婉雅没想到一进门,她娘就能先问她这事,脸腾地就红了。
“雅儿,你们……你们第一夜,他……可有……可有让你难受?娘竟忘了给你放几本房中术压箱底,也忘了在你嫁前给你讲讲这些事。唉……”
苏夫人十分自责。
尤其是在他低头亲雅儿脸颊的瞬间,那眼睛里透出的喜爱之意,简直让人都没眼看。
这就好,这就好,小夫妻俩感情好就好啊!
贺邵衡点了点头:“是,看过了。岳父,以后还是叫我邵衡吧,叫王爷太生疏了。”
苏侯爷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嗯”了一声便又接着说:“那信给你时是封着的,你该知道,本侯从未开启过。不过,本侯虽未看过信中内容,却也能猜得出个大概。你爹……是劝你不要报仇吧?”
贺邵衡眉头轻挑,略微诧异地看向对方。
显然苏侯爷是猜对了。
其实贺邵衡对苏侯爷心中一直是存着些疑的。
就他原先所知,这人跟他爹当年的关系,可以称得上莫逆之交了,但对方却在他爹出事后一直没表现出多悲愤、多难过,所以后来他也不确定自己父亲与此人关系到底如何了。
且这些年来,这人对他一直不闻不问,也从没向他透漏过自己手上还有封信。
若不是当年拼死护着他杀出重围的李伯,也就是他爹的近身侍卫,在临死前告诉他,他爹留了一封信在忠勇侯手上,还是给特意留给他的,他恐怕都不会知道有这封信的存在。
那苏侯爷到底跟他爹是个什么关系呢?而这封信,对方没拆开,却又是怎么猜出信中内容的呢?
“你爹给我这封信的时候,只告诉我,要在你成年后,有能力撑事的时候再给你。”
“我当时还纳闷,他自己给自己儿子写的信为什么要放我这,还非要我在你长大后再给你,但也没多想,就以为他是写了些什么矫情的东西,怕你长大后,自己不好意思给你,才放了我这。”
“哪知道,不久后竟出了那些事。看来……他是对此早有预兆啊,包括当今皇上登基后,他非要回西南封地去,大概也是想避过这场祸事吧,却到底没避过……”
苏侯爷没理贺邵衡脸上的种种疑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脸上神情甚是落寂。
“其实,那天你不来忠勇侯府探查,我也准备找机会将信给你了。就像你爹说的,如今你已长大成人,能撑事了,可以看这封信了。”
“他信里一定是给你讲了事情的原委吧?我太了解他了,所以只猜就猜到了他一定会劝你不要去报仇。”
“他是怕你会冲动啊,怕你到时会将自己也给折进去,毕竟对方……唉!而你们老贺家,如今可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因此,邵衡,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都不能意气用事,懂吗?”
“另外,你是不是一直在奇怪,你爹过世后我的态度?”
贺邵衡怔愣了一下。
苏德业只看了一眼贺邵衡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便把话与他全说开了。
……
贺邵衡一直到陪着苏侯爷走出书房,去后院正房吃午宴,都是心事重重的。
原来这些年全是他疑错了苏侯爷。
原来当年苏侯爷与他爹的交情,一直是都私下里的,只是那时他还小,并不懂朝堂之事,毕竟朝中两员分别掌管着几十万大军的大将,若私交甚笃,其中一位还是异姓王,那皇上会怎么想?
因此对方才会在他爹去世时,未表露出分毫难过之情。但实际上他心里应该是很难过的吧,不然,刚刚在说到他爹去世后的那一段时,他眼中怎会泛起水光?
原来苏侯爷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甚至连自己出宫重立荣王府一事,也是他暗中找了相熟的大臣,去与皇上上书提议的。
原来……原来这些年对方竟从未忘记过他与自己父亲的情谊。
贺邵衡此时心情虽然很复杂,却更多的是惊喜和放松。
惊喜自然是惊喜于苏侯爷的真实立场,放松则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之前,他一直担心着苏侯爷的立场,倘若真与自己对立,那有一天,当双方不得不撕破脸皮时,小狐狸该怎么办?
他自是不可能放手小狐狸的,可若是他伤了,甚至杀了小狐狸的爹,那她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后悔嫁了他?
这也是当初在小狐狸与他逼婚时,为什么要与她说一句“别后悔”的原因。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压在他心口的巨石像是一下子被搬开了一般,令他连呼吸都感觉舒畅快了许多。
苏婉雅这边跟自己娘说完了悄悄话,就陪着她开始布宴,当看到自己爹带着贺邵衡走进来时,她发现,这两个人的神情居然跟之前都不一样了。
倒说不出是哪不一样,就感觉好像都透着一股轻松的劲儿,尤其是贺邵衡。
奇怪,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几人刚刚在席间坐好,苏婉华就从外边迈步走了进来。
苏婉雅抬头望去,感觉自己才几日不见对方,对方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倒不是说容貌有何变化,就是状态。
此时的苏婉华,身上是一袭鸭蛋青色的袄裙,头上用简单几支发钗随意拢了个发髻,脸上几乎未施粉黛,一双眼睛,若死水一般平静无波,进门后,在与长辈们见礼时,动作声音也如提线木偶一般,完全没了生气。
直到与荣王和自己见礼时,苏婉雅才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波动。
虽然那波动转瞬即逝,但苏婉雅还是捕捉到了,那是一种带着愤恨的眼神,还透着极强的不甘心。
为什么?
娘刚才不是说,爹之前去梁家,都已经给她说妥了亲事吗,现在只等梁云轩一回京,两人便可正式议亲了,甚至,明年春分前就能完婚,那她还在愤恨些什么?又在不甘些什么?
虽然剧情绕了一圈,但男女主到底还是要在一起了,所以女主现在不是该停止黑化,开心备嫁,然后未来再去梁家宅斗,继续走完原剧情吗?
可叫她瞧着,对方这黑化趋势,不但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甚至还有往愈演愈烈并转入暗处发展的样子。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好好吃饭,咬着筷子想什么呢?”
一双筷子夹着一只剥好的虾,送到了苏婉雅的碗中,也打断了她的思路。
苏婉雅瞪了他一眼,心道食不言寝不语不懂吗?
待她再一抬眼,却发现,席面上她爹、她娘、她嫡姐都已朝这边看了过来,而那个给她夹虾之人,则像没看着般,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肉。
“快吃啊!怎么又愣了?”
苏婉雅脸瞬间就红了。
“哦,哦,吃了,在吃呢……”她立即埋下头,一边吃碗里的菜一边装着鸵鸟。
都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旁围观的人……
苏侯爷:哼!也不先问问人家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就乱夹菜,差劲!
苏夫人:真登对啊!这男人呐,只要能知道疼自己媳妇儿就好,希望他们小两口能一直如此琴瑟和鸣下去。
苏婉华:呵,果然狐媚!之前能勾得梁公子对她情根深种,现在又能勾得这位凶名在外的荣王也与她伏小做低,还真是狐媚至极啊。哼,以色侍人,看她能不能长久!
贺邵衡才不在乎桌上众人的目光,仍一筷子一筷子地投喂着自己的小狐狸,这是这两天,他除了床上运动外,最爱做的事了。
半晌儿,苏婉华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蹭地站起身,朝苏侯爷福了福:“爹,女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苏侯爷点了点头:“嗯,去吧!”他知道大女儿坐在这不好受,所以离席就离席吧,又想着,等以后她嫁给了梁云轩,有了自己的夫君,到时心情自然就能好过来了。
苏婉华接着转身看向贺邵衡和苏婉雅,福了福,道:“王爷王妃,还请见谅。”
贺邵衡只鼻子里嗯了一声,就没再理,苏婉雅则回了一句:“姐姐多注意身体啊。”她不过客套一句罢了,毕竟两人早已撕破了脸。
苏婉华只点了点头,也没再答话,转身就往门外走了去。
然而在她刚踏出门口时,却突然听见,身后的苏夫人竟意外地干呕了两声。
此时,桌上其他几人一同担心地望向了苏夫人。
不过下一刻,苏侯爷却突然雀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弟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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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贪这些礼物,但是从礼物轻重上就能看得出对方是否重视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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