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孙怡也是一个劲的摇我的胳膊,“太神奇了,那些铜钱啊仿佛有了生命似的自己居然立起来了!你二爹太神了,快给我讲讲这是什么原理?”
孙怡现在直接把我当成百科全书了,一有新鲜的技法,她都会追着我问。
我一听傻眼了!
并不是说我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毕竟跟二爹这么多年,说到一些理论知识我基本不虚,但我原以为这个“金刚围”本来就是二爹拿来诓人的。
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不等我回答,那姓仲的就凑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爷好本事!竟然能摆弄出金刚围,在下佩服!”
这姓仲的居然也知道金刚围!
我下意识一愣,却见二爹大剌剌坐在椅子上,压了一口茶水,也不看他:“好说!”
看到二爹将法阵布置完毕,姓仲的走到孙家老太太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那老妪干枯的脸上阴晴不定,最后又连连点头,听话的如同温顺的老猫。
不得不说,姓赵的惨死加上这么大的阵仗,满院子的人都隐隐知道这孙家定是冒出了个不得了的厉鬼。一时之间孙家上下谁都不敢单独行动,纷纷蜷缩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小哥,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我都要吓死了……”
孙怡小鸟依人向我靠了靠。
我看了一眼和姓仲的谈的惬意的二爹,嘟囔了一身“叛徒”,然后握了握孙怡冰凉的双手。
“还真别说,我干这行这么久,像你堂妹这样折腾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孙怡一听我这话,靠的更紧了,我赶忙安慰道:“你也不要怕,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你堂妹来索命,也索不到你我身上。”
孙怡这才稍稍宽了点心。
众人一直等到了午夜,整个院子出了人们窸窸窣窣的低声议论,连个毛都没有。
二爹见此,起身大声说道:“看样子今晚上没什么事了,大家也折腾的够呛,留下一些人在这里守着,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孙南的父亲一听,哆哆嗦嗦的说道:“一会人都回去了,万一香……万一它进来了盖怎么办?”
姓仲的冷冷一笑,“她敢进来那就是自寻死路,老夫倒巴不得呢!”
孙南父亲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就安排老弱妇孺去挤挤凑合一晚上,然后他带领孙家的壮丁陪着二爹和姓仲的守夜。
我一看二爹和那姓仲的聊的热火朝天,说不出的反胃,再说在那个小黑屋折腾了一天一夜,直到现在眼睛都没怎么合,早就想找个旮旯地方睡他个自然醒。
孙怡也看出了我的疲态,悄悄说,“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人了,走,我带你找个地方先休息!”
虽说这孙家的院子比我家的老屋大了不只十倍,但今夜确实人满为患。
找了一圈,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要不,你睡我哥那屋吧。”
我一听直摇头。
“你哥那呼噜打的震天响,跟他一个屋,那就甭想睡觉了。”
孙怡噗嗤一笑,“那我们再找找吧。”
我俩将孙家都逛遍了,最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屋,我发现这边不仅安静,而且隐隐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是谁的房子?”
这个偏房给我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我直接下意识问道。
孙怡眼圈红了,低声道:“是我二叔。”
“二叔?”
我想了一会,才记起孙南之前跟我说过,那个死去的孙香就是他二叔的女儿!
这房子实在有点阴冷,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赶紧催促孙怡,“怡姐,我们赶紧走吧!”
突然“哗”得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躲避,堪堪躲过了擦身而过的泼水!
我别头一看,一个佝偻干枯,头发花白的男人,正直愣愣盯着我!
他的眼神呆滞又浑浊,好像在看我,又好像在看我的身后!
孙怡赶紧上下翻看我的衣服,一个劲地道歉:“实在对不住啊小哥,我二叔脑子坏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没事我没事!”
我嘴上一边说着,又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
按道理,孙怡二叔的年纪也就四十岁出头,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别说四十了,就是你说他六十,七十,我也相信!
而且更怪异的是,他,他的一双手加起来,只有一根手指!
看着那光秃秃的手掌,我的头皮有点发麻!
“他……他……”
孙怡好像也知道我指的什么,然后抿了抿嘴,“其实我也不知道,听大人们说,二叔早些年发生过一次意外,然后就成这样子了。唉……”
妻子死了,女儿死了,而他本人又成了这样……
我实在不忍心在呆在这里,然后又和孙怡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要不,要不你晚上跟我睡一起?”
孙怡的声音有点扭捏。
“啊?我和你?!”
我大吃一惊,“这,这不好吧!我,我可是男人!”
“呸!”
我这么一说,孙怡反而不害羞了,她用手戳了戳我脑门,娇嗔道:“你这小屁孩子才多大,毛都没长敢说自己是男人!我看你啊,顶多就是个毛孩子!”
我一听只有嘿嘿傻笑不说话了。
孙怡把我带到她屋,我俩对视了一眼,她害羞道:“要不要洗一下?”
我一想今天又是下井又是背尸,身体肯定不干净,慌忙点头。
她温柔一笑,出去给我打了一盆热水回来。
洗漱完毕之后,孙怡又给了我一身赶紧衣服,“你累了一天了,先睡吧!我去洗漱。”
我机械地点点头,然后上床和衣躺下。
孙怡的床上有一股淡淡的十分好闻的香味,不像我那卧室。两个光棍住的屋里除了汗味就是烟味,哪有这般好闻。
门开了,我偷偷瞄了一眼,孙怡已经散开了她的马尾辫,此时长发披肩,容貌姣好,再加上她那半截短裤,那白花花的一片就那样露了出来。
我慌忙咽了几口口水,才堪堪稳住剧烈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