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煜深,我痛,你出去,你快出去!”
江眠只觉得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边捶打着身上的男人边哭,声音越来越大,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眠眠,莫哭,眠眠,莫哭”
成煜深心里一疼,急忙退出来,看到怀里人的样子,早已经心疼得不像话,“眠眠,是我太急了莫哭了”
她年龄还太小,什么都不懂,怎经受得起?慢慢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地哄着。
江眠埋头在他的怀里,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终于清醒过来,却是哭的越来越伤心。
“怎么了,眠眠,哪里痛?”
低头看着怀里女孩汹涌的泪水,成煜深伸手抹过,轻轻地细细地吻着。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这么柔弱,如同易碎的瓷娃娃一般,让他动也不敢动她,可她若是每日在他身边,温香暖玉在怀,他又如何保证下次不会伤害到她?
“成煜深,我完了,怎么办,我完了”
她犹自哭的伤心,他毫无办法,只得耐心轻声哄着,拍着她,抱着她,亲着她,最后,他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个“我完了”是怎么回事。
夜深,他抱着怀里终于睡过去的女孩,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和微红的脸颊,亲了亲她的额头。
也许所有跌宕起伏的开始,都是从此开始,一旦心动,便是万劫不复。
多久后,他忘记了她的模样,忘记了她的名字,忘记了曾经有那样一个小小的人儿,如此躺在他的怀里安睡,忘记他爱到骨子里的人。
可是爱着她的感觉,却是不会忘的。
哪怕有人再像你,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千秋万代,四国列海,只有这一个江眠而已。
遗忘谁,牺牲谁,伤害谁。
一生那么长,再等你一次,又何妨。
“喂,眠眠”
“眠眠”
柳眉翻了两个白眼,用笔敲了敲旁边那个神游了一上午的人的头。
“啊?啊?怎么了,下课了吗?”
江眠回过神来,脸上是一脸的茫然,徐思用手肘推了推她,指了指讲台上,“老妖婆叫你回答问题呢”
江眠往上面一看,心都凉了半截,那个平日里在讲台上讲的唾沫横飞的表演课老师,又名a大老妖,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江眠同学,你来说一下关于我刚刚说的话题的看法!”
江眠要疯了,她刚刚说了什么话题?她一个字也没听!
“老师,我我”江眠嗫嚅着说不出话,脑海里搜索着刚刚耳朵里偶尔出现过的字眼,结果半天,出了空白,还是空白,江眠生无可恋。
老妖婆气的浑身发抖,江眠一向是她看好的学生之一,身上带着其他人没有的灵气,这下自己看好的“入室弟子”竟然在课堂上如此堂而皇之地走神,不能忍,坚决不能忍。
“你你你,本学期的平时分十分一次性扣掉!”
江眠要哭了,要知她平时可是标准的三好学生
下课铃响起,江眠无精打采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眠眠,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徐思靠了过来,柳眉正在摆弄着自己的美甲,伸出红艳艳的手指甲往江眠脸上一指,“小眠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跟那天那个帅的惊天动地的帅哥哥纵欲过度啊,你看看你脸上这黑眼圈!”
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
江眠心里默念这几个字,一下子就炸开了,如火烧一般地红。
“我我没有,你们你们不要乱说!”
江眠胡乱的收起桌上的书,慌乱间笔筒洒落在地上,柳眉和徐思这下终于看出了不对劲。
“我说眠眠,你不会是真的吧”
徐思双手托着下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江眠,柳眉惊讶得手里的指甲油都掉到了地上,一把抓住江眠的手,一双美目满是惊讶,“天哪,我的眠眠,以前和苏锦元在一起的时候,手都没让他碰过,这下竟然偷吃禁果了!”
柳眉说话的声音太大,“偷吃禁果”几个字格外清晰,正坐在前排同人说话的苏锦元往江眠身上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江眠觉得自己要疯了,甩开柳眉的手低着头便往外面跑,柳眉和徐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小丫头,也跟着跑了出去。
“眠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奶茶店里面,柳眉徐思两人“狼狈为奸”,正满脸严肃地对着小脸通红的江眠严刑拷问。
江眠牙齿咬着奶茶吸管,眼神不安的四处看着,脸涨的通红,手更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
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徐思、柳眉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了然,得,这小丫头绝对有事!
江眠心里藏不住事是真的,小小性子单纯得很,那天晚上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自然是魂不守舍。
再三“逼问”之下,江眠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把自己以前隐瞒的“已婚妇女”的事实、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交代清楚了,只不过对于自己的家庭和成煜深吓人的背景她没有说一个字。
“就就是这么多了”
江眠眨着眼睛,小手不安的攥起拳头,脖子上面因为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而红的透亮。
柳眉、徐思的嘴巴早已经成了“o”形,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不行,信息量太大,让我缓缓”
连一向性格泼辣的交际花柳眉都被震得天雷滚滚,扶住桌角靠在徐思的身上,满脸的生无可恋,枉她纵横交际圈这么多年,竟然连江眠小妮子隐瞒了这么多事都没有看出来。
反省,真该好好反省!
江眠趴在桌子上,小小的头埋在臂弯里,不说话了。
等到柳眉徐思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那边传来细碎的声音,柳眉微微抬起她的头,却江江眠一张小脸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泪水流的满脸都是,长长的睫毛上都是晶莹的泪珠,鼻尖早已经红得不像话。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们又没有怪你,你哭什么哭啊?”徐思赶紧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满脸的心疼与无奈。
江眠犹自哭的伤心,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我我哪里是在担心你们怪我”
复而又气哼哼地趴在桌上,小小的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闷闷的声音从桌子小面传来。
“我想了好几天,我我完蛋了怎么办,他那样欺负我,为何我我并不觉得讨厌”
又是一阵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