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眠忘记了自己怎么脸红成胡萝卜被他带着离开,只记得她吻上他唇角的时候,正想轻轻吻一下就离开,却被他狠狠地截住了呼吸,他大手一收,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整个人搂进他的大衣里。
这一幕被众人收在眼中,张拓文手里的相机都差点掉在了地上,手都在颤抖,谁能告诉他,那个主动吻上他表哥的人.是她那个羞答答的、天真懵懂的、才十九岁的小嫂子?
那个不让怀里人离开,正把人拉在怀里深吻的人,是他亲亲的、冷漠的、冷血的表哥成煜深?
这一幕必须得拍下来,必须拍下来!张拓文抖着手里的相机,那天晚上他小嫂子深情告白的录音可还藏在他的手机里,要是被他表哥听到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那些声音响起而耳边,江眠被那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微微踮起脚尖,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手还搂在她的腰上。
江眠回过神来,往四周一看,脑袋一下子炸开了,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钻进他的大衣里,天哪,再也不要见人了!
她是在他的怀里离开的,头埋得低低的,拉住他的衣服挡住羞得通红的脸。
她心里正想着怎么面对那些人,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解释啊最后却没想到,根本就不用这样。
因为,江眠很没出息地晕了
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床头有昏黄的灯光,江眠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四周,已经回到了他们家。
他又去哪里了?他怎么不在她身边?他是不是又要离开她了?
江眠心里急,生怕自己记忆中的吻是一场梦,怕他还没有回来,怕他还在海上,怕她还要一个人躺在这冰冷的床上,怕
门外有轻微的说话的声音,江眠身体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力气,急急地翻身下床,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情急之下,转身膝盖撞上了床头的柜子上,一阵刺痛,却是让她眼泪掉了下来。
顾不得穿鞋了,她急急地拉开门跑了出去,朝着一楼的客厅跑,跑到二楼的楼梯口,首先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成煜深。
他也看到了她,手里举着的茶杯停顿在了空中,隔着一层楼看着她。
这几日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心头,本来是没有什么的,是她误会了他,她也没有受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他,整个人都变得娇气了,就觉得委屈,觉得想哭,觉得想扑到他的怀里面去,再也不要离开。
她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站在二楼的楼梯上,朝他伸开双臂,眼里含着楚楚可怜的泪花。
“成煜深,要抱抱。”
声音柔弱,带着女孩特有的娇气,清脆地响在房间里。
底下传来瓷杯打翻的声音,接着是张拓文不顾形象的嗷嗷大叫声,“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江眠一惊,这下面还有人?脚步微微移动,走到下面了几步,终于把整个客厅的全部收到了视线中。
那里明显正在举行什么重要的会议,贺司令和海军司令员坐在一边,首位上坐了几个她不认识的人,可是肩膀上和帽子上的徽章却彰显了这几个人不一样的身份,成煜深坐在一旁,屋子里面全是黑压压的穿着军装的人。
显然她的出现并不和时宜。
下面的人听到动静,齐齐地抬头往上看,几十双眼睛就盯着她一个人。
她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睡衣,脚上光溜溜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趾头动了动,
江眠的脸在一瞬间爆红,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低着头,等了半天才红着脸挤出一句,“对对不起,你们继续”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一转身就跑到了房间里面,一下子扑到被窝里,脸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又羞又冏,怎么办怎么办,实在是太丢人了,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江眠只觉得自己再也不要见人了。
突然,腰上一紧,江眠一怔,接着身体一轻,被紧紧地搂到了一个怀里。
是他。
是他来了。
她知道是他,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
那人坐在床上,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那么轻那么柔顺,江眠的手颤抖着回搂住他,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僵硬。
她钻进他的怀抱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来了啊,他们他们还在楼下呢”
成煜深微微低头,对上女孩绯红的脸庞和泛着晶莹的雪白脖颈,心早就被她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融化掉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开会?
早在机场的时候,她那么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他参加过无数次演习和军事行动,哪一次不是凯旋归来,那样盛大的迎接场面早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
可是她就那样扑进他的怀里,小小的身躯散发着他迷恋的、思念的幽香,天知道,她主动吻上他唇角的时候,他冷硬多年的心的悸动。
然后,是刚才,她就那样站在二楼楼梯口,小小的身躯盈盈一握,朝着他伸开手臂,“成煜深,要抱抱。”
旁边的人都看着她,她又羞又囧,却是跑了!他怎么能让她再跑掉?冷着脸对着张拓文说了一句“送客”,不顾身后那些震惊到极点的目光就跑了上来。
“嗯”他微微沉吟,又把她搂紧了一些,“现在应该,走的差不多了。”
江眠惊讶地抬头,眼里是亮晶晶的笑容,伸手亲昵地搂着他脖颈,眼睛里面有星光,“你这个暴君!敢这么对待你的领导唔”
唇突然被堵住了,剩下的话都被男人止在唇舌之间,江眠小小的身躯坐在他的膝盖上,被他紧紧地、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微微仰起头,手有点冰凉,伸进他的大衣里面,她微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回应他霸道而缠绵的吻。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