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一下,勉强控制自己不泄露惊慌抵触的情绪,主动凑近亲了一下楚摇的嘴角,诱惑道:“是,可就算我心有算计又如何?只要阿幸还在你手里一天,我就只能任你鱼肉。”
楚摇舔了一下被他亲过的地方,眼神暗了暗,低头咬了口他的喉结,气息不稳道:“那就如师兄所愿。”
他闻言,眼神顿时一亮,很快就感到手腕脚腕同时一松,被禁锢了不知多久的四肢终于再次恢复了自由。
紧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对方轻轻咬住研磨,一声含糊不清的警告落进耳里:“我还师兄自由,师兄最好也珍惜一回这最后的信任。”
他伸手勾住楚摇的脖颈笑道:“自然。”
同样身为男人,有些事就算从来都没做过,出自本能他也知道怎样做会更惹火。
只不过避免不了生涩罢了。
可就算技巧不够高超,楚摇依旧被他的主动撩拨的眼睛发红。
“师兄,你哪里像仙君,你分明就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若有幸能得师兄半点青睐,就算千夫所指遭人唾弃,我也甘之如饴。”
听着楚摇动情的告白声,他勾起唇角回应“阿摇,我也喜欢你”,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
然而不待他得逞,就被后背心一阵剧痛激的瞬间清醒过来。
他看向楚伶,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根本不像是受到死亡威胁的人,手甚至仍不规矩地摩挲着那截莹白柔韧的腰身,主动引诱道:
“师兄不惜出卖身体就为了等这个机会吧,可是我的心脏还在跳动呢,师兄不如狠心再往下刺个一寸,说不定真能杀死我。”
楚伶死死地握着灵力化成的匕首,咬牙道:“楚摇,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呵,师兄当然敢,所以,下手啊。”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甚至步步紧逼道:“如果你杀不死我,我就会一直一直纠缠着你,师兄想解脱就赶紧动手啊!”
“你逼我的。”楚伶说这话时牙齿都在打颤,手下一用力,本就插进他身体的灵力匕首顿时又没入了几分。
有什么东西仿佛顷刻间碎了一地。
“这就是师兄的选择啊。”
楚伶听见他苦涩的叹息,心没来由的一揪,莫名有些难过,压下情绪,慌乱地将人从身上推开。
最后趁着他无力抵抗之际,爬起来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就快要走出这处囚笼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裸着身子惨白着脸躺在血泊中的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弯腰拾起了他刚进来时脱下放在一边的外袍,走过去盖在了他的身上。
石桩还未缩回到水下,楚伶便提着灯笼朝他来时的方向离去。
就在楚伶离开后不久,这片虚空一阵扭曲,一个紫衣身影从虚空走了出来,看了眼铁笼里的满地狼藉,忍不住摇头叹息。
进到囚笼里面给楚摇喂了一颗灵丹,又替他止了血后,这才施法将人带回了思渊殿。
“烬璃。”
躺在床上的楚摇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低低唤了一声正默默替他疗伤的人的名字。
“尊主,我在。”
“把他抓回来。”
“生死不论?”墨烬璃挑眉问。
“……”楚摇沉默了片刻,冷漠道:“留口气就行。”
“遵命。”
墨烬璃扬起嘴角,本就妖异的脸因为这一笑更显出几分妖气来,像个终于展露獠牙利齿的妖精,眼底泛起残忍嗜血的光。
很快,偌大的房间只剩楚摇微弱的呼吸声。
楚伶那一下子是真的下了毒手,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心脏,若非他修为够高,及时施法护住了心脉,若非墨烬璃来的及时,他可能真的会死。
一个白色的毛绒团子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地化作了一个体态容貌皆妖娆的少女。
她小跑到床边,盘膝坐在地上扶着床沿,幸灾乐祸道:“哼,没想到瑶光君也有今天。”
“不想死就闭嘴。”声音虽然虚弱,却仍像淬了冰似的冷。
她撅着嘴哼唧道:“装什么装,都这样了吓唬谁呢。”
说完她又伸头往楚摇凑近了几分,笑得贼兮兮的问:“怎么样,吃到嘴没,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来战况很激烈啊?美人仙君的味道如何,是不是极好……”
她本还想多调侃几句,却在楚摇睁开眼睛看向她的瞬间,被吓得止了话音,整个人被对方散发出来的杀意所笼罩,像陷进了沼泽里似的动弹不得。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
她在楚摇收回目光后才终于喘上来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竟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不长记性的偷偷瞪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小声嘀咕道:“瞧这副欲求不满的火大模样,一看就知道没能得手,真可怜。”
“花!弱!水!”
咬牙切齿的声音一起,她立马就化作原身,跃到了房梁上,躲开了楚摇朝她抓过来的手,笑嘻嘻地道:“瑶光君还是乖乖躺好养伤吧,我去追墨大人,替你看看他是怎么对付你的心上人。”
说完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丝毫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楚伶通过胁迫隐仙宗一名弟子找到了阿幸,看见他的时候,后者显然万分惊喜,扑过来抱着他的腰泪眼朦胧道:“哥哥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久才来看阿幸。”
他知道时间紧迫,没时间解释太多,看见阿幸没有受伤,且看起来过得还不错,顿时放下心来,抱起他就直接施法撕裂虚空,离开了隐仙宗,来到千里之外的一处不大的小村子里。
许是因为与世隔绝的缘故,这里的村民看起来很淳朴。
他知道阿幸继续跟在自己身边,定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和危险,便在村子里选了一户听说早年丧子的孤寡老夫妇,打算将人托付给他们。
那对老夫妇一听他的意思,立马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说一定把阿幸当亲生子好好对待,他这才放心将人交给他们。
只是见他要离开,阿幸急忙拉住他的衣角问:“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他只好蹲在阿幸面前解释道:“乖,你跟在哥哥身边会有生命危险。你还小,应该快快乐乐的长大,而不是跟着我冒险。”
“我不要,我不怕危险,我要跟着哥哥。”
说着就大哭起来。
他头疼不已,只好封印了阿幸脑海里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抱起陷入昏迷的阿幸交给那对老夫妇手里后,郑重对二人鞠躬道:“麻烦您二老了。”
老夫妇连忙摆手,连声感谢他在他们年迈之际,送来可以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人。
他不敢久留。
拿出一枚刻着“幸”字的玉佩不舍的摩挲了片刻,这是早就准备好,本来打算等阿幸今年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结果……
叹了口气,将玉佩和身上不多的钱物一起交给老夫妇后就转身离开了。
接连两次大范围的瞬移耗损了他不少灵力。
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布下结界后就开始打坐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从入定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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