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过,周围是清新的草香与土腥。窦氏推辞不敢,讨了张小杌子,恭恭敬敬黏了小半屁股,坐在谢妍下侧。
谢妍握住窦氏的手:“嬷嬷总这样客气。”
“我是下人,怎能大娘子平坐。”
“嬷嬷可是我亲人。”
“快别这样说,二郎才是您亲人哩。方才我瞧着,二郎与你相谈甚欢,大娘子可是想通了。”
她你啊我啊地穿插说着,谢妍也不恼:“我不懂您说什么。”
“大娘子啊。”窦氏耳别金丁香,一感叹,丁香颤动,接着嘴巴不停唠叨:“您得想通,同他好好相处。说句不好听的,郎君百年后,家业都是他的。你在夫家的底气,一半靠嫁妆,一半靠这位二郎。不过——”
窦氏转折:“也不能亲近太过。”她压低声音,“之前那样捏脸,不好的。虽然你们是姐弟,但亲近要注意分寸。”
谢妍一愣。
她一直觉得谢珏还小。
刘氏刚做继室时还是很好的,谢妍日子好过,和庶妹们关系不错。她们都是谢妍五岁后生的,谢妍当姐姐,又牵又抱地亲近过三个。见她们喝奶吐泡泡,先戳泡,惹哭哄完再骗吻,把脸凑过去给小娃娃啃。
谢珏来时刘氏的女儿阿媛满周岁,刘氏自认好事成双,女后就是子,抖得厉害。庶妹们分两派,一派日日去刘氏跟前昏晨定醒,一派请求她的庇佑。因为她吃穿用度最好,看着最受宠,身后貌似站着父亲。
谢妍第一眼看谢珏,心想,哦,难得来个弟弟。
她还带他玩了个把月。
只是都淡了,谢媛日渐长大,谢府人发现,原配女和继室女没有区别,都是嫡女待遇。
谢妍并没有多受宠,家主站的是谢珏身后。
直到她把她娘的嫁妆拿到手,局势才再变。
庶妹们看她的眼神变化,绕来绕去话说不清楚,又想讨好,又怕得罪。像是夏日里出一身汗没水洗澡,谢妍听着感觉一身黏巴巴。
仅谢珏一如既往,虽然时常惹得她火冒三丈,但比面对妹妹们舒服太多。
“过了么。”谢妍问。
“过了。”窦氏叹。
谢妍微微仰头思索。
她感觉没什么。不过窦嬷嬷的话,她会听一听。
一片叶落下来,窦氏指了指自己脑袋,说:“大娘子,头上有东西。”
谢妍回神,取下来,发上余了一点灰。窦氏指了几下,谢妍没找对地方,撒娇道:“嬷嬷帮我。”
窦氏笑,帮谢妍把灰吹掉。
暗香浮动,窦氏鼻翼翕动,觉得新鲜又熟悉。
闻了一闻,丝缕勾缠,结网捞起记忆长河里的一朵浮萍。窦氏看着谢妍,模模糊糊拼凑出前主白氏的脸。
窦氏一个。
“太太还给您留了东西,说到了这一日,即刻交给您。”
“是什么?”
窦氏难以启齿。
白氏留下,准窦氏知晓,却没说为什么。窦氏想来想去,觉得是因为有些男子会利用那事施暴。
“我拿开,大娘子且等,看看就知道了。”
因谢妍要午觉,窦氏饭后离去,熬过太阳最毒的时候又过来,还是那身打扮,手上多了个匣子。
手掌见方的黄梨木匣子,上有挂锁。窦氏把钥匙和匣子一起交给谢妍,请她打开看。
盖子揭开,内里码着册子,牛油纸封皮,无字。
她看了窦氏一眼,窦氏不说话。
拿起顶端的一本翻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撞进眼帘,一男一女,臀股纠缠。
谢妍啪地把书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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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加更)
谢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