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与纨绔日常
那些个爬不起来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吓得昏死过去几个,还醒着的也都两股颤颤,底下流出了腥臊的东西。
至于长孙侯爷与马夫,两人当场被吓得瘫软在地,看着对方都跟看着厉鬼一般。
马夫拼着最后的力气用手撑地往后面蹭,但是不管他往那里躲都有厉鬼将他团团围住。
阵中一片鬼哭狼嚎,但是阵外除了站在近处观看的秦戕和阳清道长之外,其他人都听不见。
“秦道友!这杀阵里不过是个幽寂的密室为何他们都会如此惊慌失措?”
秦戕看了他一眼挑眉,这才慢慢道来,“这杀阵起在幻阵之上,杀阵里的场景全凭看到的人自己想象,道友见到的密室,但是他们见到的就不一定是了!”
阳清哪里还能保持住先前的淡定从容,到这时候他早已经是满脸惊骇,不敢置信了。
“秦道友大才,恕贫道孤陋寡闻了,不知秦道友这杀阵之中那些陷阱可是真的还是因为那幻阵?”
“自然是真的,不然怎么能称作杀阵!”
“嗬~”阳清看着杀阵里的层层机关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他猜的没错,他看到的这些机关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利器吧!
凭秦道友的性子,肯定不会费那个功夫在这种阵法里面布置这种普通的利器。
那又会是什么?
秦道友给他的惊喜越来越多了,他真有点儿好奇这杀阵到底是怎么杀人的?
这时候去取刀的陆战北回来了,听到他的脚步声两人回头,这一看阳清额头青筋都开始突突的跳了。
不是说去拿武器么?这都拿的是些什么?
除了一把正常的长刀,其他都是厨房切菜剁肉用的铁刀,而且他一双手都快拿不下了。
秦戕走几步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刀,就怕他一个拿不住落下来了自己的脚背。
“长生,我都翻遍了,这庄子上就只有这一柄长刀,所以我就上后厨去拿了这些来。”
陆战北一边说,一边给秦戕讲解起来这些刀豆皮做什么用的。
秦戕取了他手里的其他刀具,只留了那一把不知道沾没沾过血的长刀,毕竟这些刀还得用来做饭的。
“现在就着一把就够了。”
他说着扭头示意他去看阵中,如今能够动弹的也就只有那个壮年马夫了。
“啊!长生你开启了杀阵了,这下可好,上次我还没看清那鸡是怎么炸的,这回我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面对陆战北的兴奋,阳清道长心里有些慌慌的。
他都听到了什么?
炸!
他忍不住侧身去看了看秦道友,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娇艳柔弱,又是才十六岁的年纪。
秦道友的师门到底教导了他些什么呢?
先前他杀那人,虽然也是血流了一地,但是看起来至少动作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还算没有多大的刺激性。
但是现在呢?一个人直接炸了是什么一种震撼人心的场景?
死都不能让人家留个全尸?
这哪里是什么刚出师门历练的小哥儿?就是他自己,他自问他也是做不到的!
阳清心里还在想着自己的思绪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太过灼热,秦戕回头看他。
“阳清道友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段太过残忍?”
陆战北本来所有心思都放在杀阵之中,只顾着兴奋去了,并没有发现阳清灼热的视线一直在秦戕身上。
他听到秦戕这么一说迅速的扭头去看阳清,正好阳清的视线还没我在收回,被他逮个正着。
“阳清老头,你这是什么眼神?是觉得长生有什么不对吗!”
在陆战北眼里,不管秦戕做什么都是对的,不管对不对都是对的!
就是这么直接!护短!
不服来干啊!
阳清发现自己盯着人看还被当场抓住,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心绪,又是一副笑眯眯,老神在在的模样。
“秦道友误会了,贫道刚才只是感慨,到底是什么样的宗门才能教导出秦道友这样惊才绝艳的弟子?秦道友又是拥有过怎样的经历才会练就如此心性?哈哈哈~都是贫道好奇罢了!”
陆战北嘁了一声,对着阳清翻了一个白眼,“反正就是说了你也不知道就行了!”
秦戕倒是不在意,“若是阳清道友有过处在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经历自然就明白了!”
秦戕说的自然是曾经的修真大陆,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身死哪一个先来。
秦戕在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刚才那副轻笑着的模样,让阳清看得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经历。
就凭他这个年纪,又如何会有这些经历?
如今的秦戕自然没有,那些都是他一千多年前的经历了。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再往下问下去了。
毕竟,他如今与秦戕的关系也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还没有到能够毫无顾忌的刨根问底的关系。
阳清笑道:“是贫道着像了,因果自有天意,秦道友如今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个人有个人要走的路,谁也没有资格去评判谁!”
“阳清道友豁达,我是比不上的!”秦戕听了笑道,说的坦荡荡。
陆战北见他还算识趣,只哼了一声,“若不是这些个玩意自己跑上门来找我们的晦气,会有如今的下场?哼!还耽搁我们喝茶了呢!”
说完他扭头面对秦戕的时候立马变了一副笑模样,“长生,你说把刀给谁?”
两人听他将注意力又转到阵中去了,也跟着他走过去。
如今阵中就只剩下一个还能动弹的马夫,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那马夫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挥舞着双臂慢腾腾的往院墙的方向靠过去,也许在他的视界里,那里也有一处能够让他庇护的地方。
不过他的语气真是好,蹭了这么半天了都没有碰到机关。
“既然就剩下他一个能动的了,那就给他好了!嘿嘿嘿~”
说着他就将刀扔到了马夫的脚边。
放眼看去,如今还醒着的除了这个马夫,还有瘫坐在地上胡乱挥舞着双手,嘴里大喊求饶的长孙侯爷和另外三个先前进来的大汉还坚持着没有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