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与纨绔日常
他早该知道这种事儿是瞒不过宁泽的,不过幸好,他也只是将丹药换了。
且等一个月,若是这个月的丹药恢复原来的那种,他也就不计较了。
要看就要入冬,秦戕和陆战北都出关,秦戕还有事儿要做,得赶着入冬前去取那莲花。
原本是打算等那火莲结莲子的时候去的,可是后来他们不是出门去了吗,这一去一回便耽误了几年,也不知道那火莲还在不在。
且去看看吧,在不在的就看缘分了。
既然是要去那里,秦戕便准备问一问二徒弟,想不想回去看看。
毕竟都到地方了,若是他想的话,便回去见见。
其实,仙云宗离王坤的家很近,这么久他都没有提过要回去看看,可见他对那个家的心思。
不过,做师父的还是要问一问徒弟的。
徒弟不提,他这个师父不能不提。
于是,秦戕便将王坤叫到身边,将火莲的事儿跟他说了,问他,“你可想回去看看?”
王坤听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直接摇头,“弟子不想回去。”
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家,但是他却没想过要回去。
不仅是因为那些想起来就跟钝刀子割他心的疼,还因为他不想那些人来打扰到师门清净。
那些人是个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让比他们知道了他在哪里,肯定是要找上门来的。
既然徒弟不想回去,秦戕也就不再多问,让他回去了。
王坤刚出去,宁泽就进来了。
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秦戕脚边,“弟子有事请师父做主。”
秦戕和陆战北对视一眼,觉得宁泽所求的事情应该不小,不然能这么郑重?
“什么事儿?”
宁泽仰头看着师父,一点儿害羞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说了。
“弟子与徐林两情相悦,还请师父做主给弟子定亲。”
说着便一头磕下去,态度又恭敬又诚恳。
见宁泽这样,秦戕便知道他是认真的。
陆战北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泽,挑了挑眉,“你小子才几岁?今年才十六吧!动作但是挺快!”
秦戕睨了某人一眼,现在这个是关键吗?难道不是应该问问,那个徐林是谁吗?
他们才不过闭关几月,他这大徒弟竟然就看上了人,还这么急着要定下来,这才是重点啊!
这人还是不靠谱!
被爱人瞪了陆战北不服气,他说错什么了?难道这小子不是才十六?还没满呢!
陆战北不能跟心上人置气,于是这股怨气就只能发在宁泽身上。
“你说说看,那人是谁?”他心头不畅快,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不好。
宁泽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他招谁惹谁了,就又要收陆叔的气。
他确实是没有十六,怎么了?
一般男子都是十五六就定亲的吧?还有早的,十六已经成亲了,他这怎么就不能定亲了?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年轻的时候就知道胡来,也就是师父不嫌弃您。
这些话,宁泽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若是说出来,他这亲一时半会儿是定不了了。
所以,宁泽还是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先不跟这个随时都抽的老男人一般计较。
“回师父,陆叔,徐林是尚公公的干儿子,现在每月送药和取药,都是他来。”
秦戕皱眉,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这大徒弟竟然看上个太监。
陆战北也愣了,他瞪着宁泽,“你小子是怎么想的?”
后面半句陆战北没有说出来,你怎么就看上个太监,你眼神有问题,还是身体有毛病?
陆战北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那话给咽了回去,他觉得这小子恐怕真有毛病,怕说出来刺激到他。
“弟子对他一见倾心,这辈子就是他了。”
这话,让陆战北无言以对,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楚,也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想当初,他爹不是还要打断他的腿么?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可不就是这样,一辈子都是长生了。
宁泽等了半天,终于等了他师父开口。
“你带他来见见。”
事关弟子的终身大事,不可马虎。
秦戕觉得,先不管那人是个什么人,还是先见见再说。
徒弟都说了就是他的那种话了,他难道还能直接就回绝了,就因为那人是个太监?
这事儿,可不能这么做,他得见见那个徐林。
宁泽听师父说要见徐林,立马就兴奋了,师父竟然说要见人,那就是有戏。
他就知道,师父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会因为徐林的身份就否决他们。
感受着宁泽身上明显的气息变化,秦戕心里有底,他这大徒弟恐怕是真的!
打发了宁泽离开,唐苓蕴和两个小的也来拜见秦戕。
师父出关,他们做徒弟的自然该来拜见的。
跟他们说了一阵话,将两个小的也打发了,留下唐苓蕴。
他是准备问一问宁泽的事儿,唐苓蕴心思细,又是见过那徐林的,定是知道一些。
“那徐林,你怎么看?”
师父亲自问起,唐苓蕴自然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她心里对宁泽拱了拱手,大师兄,你可别怪我,是师父让我说的。
于是,唐苓蕴便将宁泽是如何追徐林的过程都说了。
然后她就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
陆战北张了张嘴看着秦戕,“想不到这小子,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多花样儿!”
秦戕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又觉得作为师父,把徒弟养成这样,也有他的“功劳”,于是,他控制住了没有点得下去。
他扭头看着陆战北,他觉得,更大的功劳应该是他。
宁泽那无赖地痞的模样,可不就是跟他学的!
那孩子小时候哪里有这么多心眼儿,又老实又可爱。
看懂爱人那眼神的陆战北觉得自己冤枉,怎么就能怪他!
他那里有教那小子这些了,还不是他自己无师自通。
而且,他哪里有那么流氓?
呵呵!唐苓蕴心头腹诽,陆叔,就是你教的!
不仅是我们这么认为,就是宗里的小厮丫头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大多数可都是大将军府里的老人,他们还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