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灼灼,月影婆娑,松涛阵阵的林海中,唐生手持毛瑟98k狙击步枪斜靠硕壮的松树看着越来越近109联队行军队伍。车队紧随雪亮的车灯刺穿漆黑幕帐逶迤而来。接到林子拖住109联队至少一整天的命令,分散在官埠桥桐城一线的汉风特种部队沿线紧急靠拢。在桐城县潜伏一直盯视日军动态的汉风特种部队一组唐生小队和王守峰小队首先通过电台联系赶在109联队行军队伍之前设伏在沿线松林中。自青阳古县城一役,两个人凭借精湛的狙击技术和过硬的军事技能大发异彩。两个人早就在兼任汉风特种部队一组狙击手的同时各自负责带领一支作战分队。凭借两个人的军事技能,在其他连队肩挑连长之职也足够担负,但天生喜欢特种作战的特性让两个人钟情痴迷汉风特种部队。两个人心满意足的带领各自1人的作战分队在江北日军腹地闹的天翻地覆。骚袭战,麻雀战,拖延计对于唐生和王守峰来说玩的几乎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随着车队的不断临近,唐生身边队员一边摆弄着起爆器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队长,你说三更半夜小鬼子刚出安乐窝就被我们炸药炸的七荤八素会有啥感想”
唐生整个人百分之80%重量全部斜靠在松树上,没有浪费一丝的精力,保持绝对旺盛的体力和斗志,不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是一个优秀狙击手所具备首选。
懒洋洋的唐生说道:“不会有啥感想”
不明就里的队员呆萌的问道:“为啥”
唐生笑笑说道:“畜生会有啥感想”
队员挠挠脑袋,呵呵一笑。
在派头日军轮式卡车和唐生水平一线交错的刹那,唐生静如处子,动如突兔,身形猛然而起,借助日军车队后辆卡车灯光照射,毛瑟98k狙击步枪枪口牢牢盯住第一辆日军卡车驾驶室。
行云流水般推弹上膛,枪口平稳如松,食指均匀的扣住扳机。
“呯”一声清脆的毛瑟98k狙击步枪枪声打乱清净如凉的夜色,在一道短促的火焰中,弹头在矢量动能的催动下以数倍音速撕裂空气瞬间而至击碎第一辆日军卡车侧窗玻璃钻入日军驾驶员太阳穴。
日军驾驶员身体重重一震,在一片喷溅混合粘液头颅软组织和脑浆血水中瞬间毙命,失控的卡车像疾驰卸掉轮胎般歪扭一头扎进路边树林重重撞击在一颗粗壮的树枝上。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后车厢内所有日军悴不及防,在惯性的促使下车厢内日军碰撞一团,惨叫咧骂声不绝于耳。
“炸”唐生轻呵一声。
早就等待命令的队员听到唐生命令狠狠按动起爆器手柄。
一声霹雳电闪,惊雷动天的爆炸声在被枪声撕裂的夜间惊天动地的响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团烈焰包裹着层层卷卷起伏翻腾的黑雾枰然爆发。炸药爆炸,瞬间产生高温,高压的气体急速膨胀,形成山呼海啸的气浪自地面飓风一样急速扩散升腾推进。两辆日军轮式卡车如同被玩具车一样腾云驾雾的脱离地面数米,在两声天崩地裂的爆炸声中,车辆解体,大团的钢铁零件夹杂无数的碎尸断体,尸骸枪支炮射般四散飞射。
一只被冲击波携带的轮胎腾空飞舞在后辆汽车驾驶员惊骇的眼神中不偏不倚砸入驾驶室。在一声玻璃破裂的碎响声中,位居驾驶室的日军驾驶员和一名小队军曹脑颅碾压般扭曲变形成扁平状。脑浆、头颅软组织和粘液血水混杂一起向高压水龙头喷射的水龙一样雾状喷射在车头驾驶舱四周。
这个日军领头车队一片散乱,烈焰爆炸声不可抑制的翻云裹雾冲天而起。到处都是零落的车体碎片和飚射着血水的残体。遍身插满玻璃碎片和机械零件的日军伤兵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发出鬼哭狼嚎的哀叫。整个场面暴戾血腥,惊人触目。
位居车队中央的长泷寺保三郎和鸠工青木感觉地面隆隆传来一阵颤动,整个人如同荡秋千一样前后摇摆,紧接着两个人就看到前方冲天而起的焰火和入耳嘶喊哀嚎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长泷寺保三郎感觉心脏乍然间被电击一样急速触动,惊耳骇目的呵问同样失魂落魄的鸠工青木。
“八嘎”支那军队袭击。
久经战场的鸠工青木凭借爆炸声和烈焰顷刻判断出是巨量的tnt炸药爆炸导致居前车队车毁人亡。
长泷寺保三郎虽然沉迷文玩古物,但是并没有丧失作为联队长应有的本责和接受良好军事授学所具备的应变反应能力。
长泷寺保三郎和鸠工青木同一时间推门跳下车。脚掌落地经验丰富的鸠工青木便拔出南部手枪,身体紧紧的贴在车体上,余光扫视,眼神紧盯着乱粥般沸腾一团被烈焰黑雾包裹的前方,一边立刻招呼紧随跳跃而下的日军士兵依托车体和林木向前方扇形推进,重机枪手和掷弹筒手就地构筑阵地。
具备深厚文玩知识的长泷寺保三郎显而易见并不具有和自己拥有文玩鉴赏知识一样的战场生存能力。不像跳出车体顷刻借助车体保护自己的鸠工青木,怒火冲天,恶胆横生的长泷寺保三郎大步流星就在随后而止的在将参供用下大步流星向爆炸处冲去。
鸠工青木暗暗叫苦,在爆炸彻响的前夕,自己分明入耳清晰的听到一声响亮的射击声,联队很有可能彻头彻尾的陷入中国军队包围之中,敌情不明,防御维稳上策之选,想不到联队长尽然如此贸然。
鸠工青木很清除长泷寺保三郎能位居109联队联队长,很大程度归功于联队长在中国掠夺收集的文玩运送回国后流入军政大臣之手产生的效果,因此长泷寺保三郎也被合情合理的安排维持占领地治安工作,顾名思义就是掠夺财富为帝国经济、资源服务。
但鸠工青木并不认为长泷寺保三郎一无是处,只是过多的痴玩文玩而已,君职所在,鸠工青木随身而起,急速向长泷寺保三朗奔跑而去。
凭借和日军大小作战无数的经验,王守峰和唐生错位掩伏在日军车队一线,唐生负责爆破,自己负责狙杀。
“啧啧,小鬼子还真不赖,临危不乱”看着居中车队日军跳出车厢,立刻四周警戒布置的架势,王守峰啧啧称赞到。
王守峰和小组另外一名狙击手眼神一直在日军居中的车辆中巡视搜索日军联队长,参谋长,在摩擦接肩的人群中,王守峰并没有发现自卡车另面而下的长泷寺保三郎,但是正面鸠工青木娴熟的军事技能和随机应变的自保能力反倒是在轰轰然前冲的日军人群中鹤立鸡群般引起王守峰注意。
人影卓卓中,凭借散乱的灯光,王守峰几经努力,明确无误的认准了鸠工青木的军衔。
“一条大鱼,小鬼子中佐”王守峰窃喜道。
6倍瞄准镜中,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青泽泽油亮脸庞清晰的出现在王守峰视线中,轻轻的吐出肺叶内的浊气,屏气凝神,食指坚定有力的扣动扳机。
黑夜中,枪口闪亮的喷射出一道火焰,弹头脱离枪膛,撕裂空气以数倍音速携带碎骨裂肉的动能钻入鸠工青木的左侧太阳穴,弹体进入头颅,随即翻转搅碎颅内组织,自左侧拽曳出一溜粘液血线喷溅飞射,急火攻心奔向长泷寺保三郎的鸠工青木在惯性的附属作用下朗朗跄跄奔出数米,身体枰然栽倒,残碎的脑袋一头扎在僵硬的碎石路上。
“呯”又是喷吐火焰的一声枪响,另一名狙击手精准的将紧张顾视四周的日军掷弹筒手眉心敲开杯口大的一个血洞,飚扬的血线中,日军掷弹筒手身体后仰,仰面朝天,双目失神的栽倒在地面。
两枪射出,王守峰立刻命令小队转移阵地。
传自身后的射击声让长泷寺保三郎内心凛然,嘎然止步,回首后望,视线所及,就看到身后数米处血流汩汩,僵死在地面的鸠工青木。
“鸠工君”长泷寺保三郎骇然呼喊道。
两名日军中尉左右护住长泷寺保三郎,随队中穿身而出一名少佐,两步并三步跑到鸠工青木身边,蹲生俯视,抬头便汇报道:“报告大佐阁下,参谋长阁下已经玉碎”
“八嘎”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恶痛阵涌翻滚在长泷寺保三郎心头。
“支那人,统统的杀光”长泷寺保三郎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王守峰和小队成员急速奔出十米左右,就被狙杀鸠工青木枪口焰火暴露射击位置而被锁定的机枪手蜂拥攻击。
九二重机枪短促的点射声自身后揪人心魂的传送入耳,林木间,弹丸击中枝叶树杈产生的噗噗噗声如暴雨叩瓦。
小队成员身体全部成弓字型,上半身几乎平行于地面侧向急速奔跑。
“咚咚”两发掷弹筒炮弹破空而起,撕裂空气发出短促尖锐的厉啸声一头扎进王守峰狙杀鸠工青木所在的狙击阵位。高爆弹落地爆炸,碎舞横飞的弹片中,冲击波膨胀翻转,巨浪般贴着地面席卷四周,已经跑出十几米的王守峰和小队队员骤然感觉身后气温急剧升高,一股灼热烧疼的感觉瞬间包裹住急剧消耗氧气奔跑的躯体。
“他奶奶的,黑夜也反应如此迅速,打的这样精准”王守峰一边低身奔跑一边恹恹咒骂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