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羽是没有计算到苏军、日军地面步兵会从东线突围,但萧飞羽防患未然的在东线调动了孙连仲、白崇禧所部。
即便如此,在白崇禧、孙连仲所部完全的投入到战斗之前,战事依旧以惨烈的姿态呈现与人。
数百万的军队,战线拉出近百千米,没有任何的干扰,强行军那也需要近一日的时间。
而干扰又是绝对存在,苏军、日军、满洲军空中力量在保持其他战线力度的同时倾巢而出。
苍穹双方过千架的战斗机纠缠在一起,日军、苏军轰炸机不断突破空中拦截投掷下炸弹和燃烧弹。
航空炸弹以及日军、苏军、满洲军的炮弹仿佛无边无际,山头、山谷每一处阵地,每一处工事都在炮火笼罩下。
一月时间内延安军队、朱绍良所部构建工事组成阵地的沙袋早就不知道去向,山坡上林木摧毁,积雪消融,焦黑泥泞的土地上到处都燃烧的树木与人体器官,火焰烧灼下,尸臭的味道散发在冰冷的冬季。
激烈的交火声连绵不绝,没有终结,双方士兵都知道交火的停息是以对手的歼灭或者自己的倒下为代价。
四个方面军苏军、四个军日军兵力以及满洲军士兵潮水一样涌上延安军队、朱绍良所部防线。
苏军、日军、满洲军没有停歇的攻击,延安军队、重庆军队也不知道打退了对手多少次的冲锋,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躲避炮火,射击,再躲避,再射击。
区域内所有山头、山谷方向都是潮水般涌来的苏军、日军、满洲军,山脚区域则是机动攻击的延安第三野战军、第四野战军装甲师、摩托化师。
地面攻击而来的苏军、日军士兵太过于庞大反而导致机动部队就像是在沙漠中倔强流动的溪水,随时随地都有被吸附干净的危险。
只能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坦克炮攻击,无法冲入对手人海当中,四面八方而来火箭筒攻击绝对可以第一时间吞噬掉师级规模的机动部队。
天空被劈开一道白线,白色的弹道快速放大,三枚‘蚕式’飞弹砸落向谷口区域。
以往“蚕式”飞弹给苏军、日军、满洲军士兵所带来的巨大震撼此时无人关注,不会有士兵视线聚焦向苍穹。赤目猩红,甚至已经失去理智的攻击部队目光完全在前方。
沉闷的爆炸声响起,低空像是一片布被撕裂,然后就是密集刺耳的人体被击穿声,一枚一枚子弹将一具具苏军、日军士兵砸的四分五裂。
三枚飞弹就像三块巨石投掷在奔腾的流中,炸开漩涡、荡漾开波纹,随后就被后浪推平。
飞弹炸开区域一片血腥,尸体铺地,马上后随而来的苏军、日军士兵填充了整个区域,顺带还有攻击的苏军、日军士兵不断的自血地中补充弹药随后冲锋。
漫卷而来日军、苏军士兵冲上阵地,双方的士兵们不断的在激烈肉搏,近距离射击,刺耳的尖叫中苏军、日军炮弹砸落在对双方士兵都可以造成伤亡的区域,将一名名厮杀的士兵掀起、肢解。
阵地在炮火的烧灼下翻滚沸腾的锅汤一般,双方士兵尸体密密匝匝点缀在阵地角落。
半日时间,在河西走廊之战始终阻击了远东第一方面军的***侧翼出击阵地就被苏军突破。
正面是苏军方面军、日军的猛攻,侧翼苏军集结两个伞兵旅兵力侧击,山地作战中苏军伞兵部队强悍的单兵能力淋漓尽致被体现而出。
起伏的雪地中苏军伞兵部队快速的跃进射击,速度的同时始终保持了射击的精准度。
凸起的山脊线上***1师师长郭淮南及其警卫团士兵手持ak-47突击步枪冲出卷向苏军伞兵部队。
明晃晃火弧从双方锋线上飙射而起;
“乌拉”的呼喊声“宰洋鬼子”的厮杀声交叠在一起。
密集的射击声在山顶冷风的吹拂下变得飘忽,鲜血飙射而出,沾染在雪地格外的殷红,到处都是抽搐着木桩一样栽倒的双方士兵。
攻上山头的苏军伞兵驱赶下山脊,更多的苏军伞兵又在重迫击炮火力掩护下冲上山脊线。
山脊的背面;
万余名身穿野战服士兵自逶迤的山谷中冲出开始抢时登山。
“快,快”
落入耳际的枪射声、炮击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驰援而来延安第三野战军1旅旅长急促的指令着。
向阴的山侧局部区域积雪近一米,前进的身体陷入雪地,吃力的拔脚,手脚并用的攀爬。
天崩地裂的炸响自山顶传出,四架飞入的ki-49重型轰炸机三架被火凤凰击落,一架投掷下巨型炸弹。
突起的山脊线大断区域被削平,随同消失的还有1师一个连级兵力,强烈的震动感从脚底传入,自山顶方向积雪白色浪潮一样推滚泄流而下。
“小鬼子,我xx先人”
话音未落,突击在前的数十名野战军士兵就在前后堆积一米过高的雪浪冲击下东倒西晃并最终拍翻开始滚动。
山脊线;
“报告,友军驰援已达开始登山”快速靠近的通讯兵冒着弹雨对郭淮南汇报。
1师警卫团在内战斗人员已不足1000人。
汉华军、重庆、延安军队严格制止了前沿区域通讯兵、下级军官军礼致敬汇报的举措,提防的就是苏军、日军狙击手狙杀。
蹲在泥泞的地面,郭淮南快速对警卫团团长开口:“友军抵达是好事,但首先要守住山脊线,友军登山,向阴积雪深厚,一旦被苏军控制山脊就是致命灾难,反冲锋将苏军驱赶下去,抢时间”
“明白”警卫团团长开口。
迫击炮尖锐的声响快速拉近,轰爆的气浪和泥水冲打在郭淮南身上将其高高的掀起。
落地时人已经残缺不全。
“师长”远处的警卫团长赤目猩红的扑近,抱着血迹模糊尸体嘶吼。
数分钟后警卫团团长带领士兵扑向苏军伞兵。
激烈的对射声持续了1小时后快速稀落,以山脊为线,延安第三野战军1旅士兵和苏军士兵同时向山脊顶点靠近。
“手榴弹,手榴弹”枪声稀落,冲在前沿的第三野战军一名团长急促的指令着。
“手榴弹”带队冲锋的苏军伞兵旅旅长同时下达指令。
人影冒头,山脊上同时飞过两方向投掷而出的手榴弹,都是临空爆炸,呼啸旋飞的弹片将山脊两侧大量的延安士兵和苏军伞兵撂倒在地面,抢先冲上的苏军伞兵步兵火力猛烈的压制射击,一层一层的延安士兵被射杀在雪地,尸体顺着斜坡带出凄艳的血水翻滚下落。
“呼叫空中求援,一定要拿下山头,这是制高点,苏军控制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影响到周边数个交战带局势的变化”
岩石形成的遮挡面中1旅旅长快速的调度指挥。
十多分钟后天空弥漫的硝烟中6架汉华军“入侵者”攻击机俯冲而下,尾随在攻击机身后的则是日军紫电战斗机。
如影随形在日军战机身后的又是汉华军空军‘唐式’战斗机。
“嘶,嘶,嘶”
火箭弹密集炸开在山脊伴随而来的还有汹涌机炮扫射,登上山顶猛烈向延安1旅士兵射击的苏军伞兵连同手中的武器一同被撕扯成零散的碎片。
6架“入侵者”攻击机只有一架拉起,五架被追击日军“紫电”战斗机打爆在山头化成此起彼伏火球。
唐式”战斗机猛烈扫射下同样是日军“紫电”战斗机的肢解碎裂。
“轰,轰”两枚小型凝固汽油弹被钻出火线的“火影”俯冲轰炸机投掷,炙热的火焰点燃苏军伞兵、雪泥、烈焰流泻向下。
“攻击,攻击,夺取山头”1旅旅长赤目猩红。
战斗惨烈到无法呼吸的程度,极短时间内围绕这个制高点的争夺就有汉华军、日军、苏军十多架攻击机和战斗机坠落。
寸土寸血!
十多分钟后1旅攻上山头并牢牢的占据住阵地,此后48小时时间内,1旅阵地士兵被19旅替代,随后又被驰援而来孙连仲0集团军士兵固守。
48小时内阵地先后牺牲了重庆军队一名师长、5名团长、延安军队两名旅长。
高空,叶捷琳娜自米格-1混合动力战斗机中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空域炸开的一团火球和十多架坠落向地面汉华军、苏军、日军战斗机。
一次阴差阳错的攻击;
刘大春火箭军向山谷方向发射了4枚“蚕式”飞弹,但只有三枚落地爆炸,一枚被拦截。
拦截的正是叶捷琳娜。
击落一架延安空军p47h战斗机后叶捷琳娜无线电中切入汉华军“超级火箭”飞入的示警信息,叶捷琳娜恰好的飞行航线上方空域。
穿云破雾而来的“蚕式”飞弹巨大的弹体随着距离的拉近清晰可见,“蚕式”飞弹有超出任何一款战机的长度以及接近两米的最大宽度。
以叶捷琳娜的射击水准只要在航线上,搭配混合动力战斗机航速确实有击中的概率。
本能的叶捷琳娜俯冲然后机炮攻击。
米格-1拉起时“蚕式”飞弹轰爆,迸溅四射的子弹横向距离覆盖了1千米空域然后又带着极高的动能抛物线坠落。
十多架区域内不同高度作战的双方战斗机被子弹击中旋转跌落向地面。
侧翼空域,锐气直啸,狂卷流泻,米格-1战斗机和“秦式”战斗机翻滚机动,尖啸里,飙然中,火凤凰车碾月和玫瑰编队仅次于叶捷琳娜的王牌舍普琴科缠斗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