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耶夫斯克,庙街,清朝与沙俄签定的尼布楚条约中明确规定庙街属中国,瑷珲条约中被割让给沙俄。
城市浮动在混乱的火光中,驻守滨海边疆州的苏军地方步兵师在攻击而来110装甲旅、摩托化师、快反师、火箭炮旅铺天盖地火力打击下被肢解、粉碎。
合成化集团军地面攻势爆如雷霆,迅捷似电,孙子兵法中说“其疾如风、侵略如火、动如雷霆”。
韦重锋110快反师、刘加存装甲旅以及摩托化师呈现的就是这种攻击节奏。
同叶卡捷琳堡的边界协议中朱格朱尔山脉以北都是中华民国政府区域,但对于发生在历史所承受侵略战争中丢失领地的境内战斗,所有联合战线士兵呈现出来的都是一种狂热和兴奋以及血性姿态。
战术角度,合成化集团军的攻击就是那种一刀劈出,舍身忘死,所向无前的执锐。
战场当中,士兵裹挟于千万人中,能否将自身潜能调动到极致,能否向死而生,取决于训练和运气,这对多数的军队而言一贯如此,包括重庆军队,但对于类似合成化集团军这样的汉华军精锐而言,当训练到达一定程度,士兵对于厮杀的欲念、狂热以及与之并存的清醒却决定交锋一刻的状况并足够产生天崩地裂的效果。
这就是合成化集团军的军魂!
成康冷峻的神色从焰火浮动的城市收回
“地图”成康开口。
一张特殊的军事地图被参谋呈送到手中。
军事地图是东西伯利亚战争早期从苏军手中缴获,地标详细,红色字笔先是勾掉尼古拉耶夫斯克的文字标注,随后成康庄重而神圣的写上两个字。
“庙街”
一小时之后合成化集团军装甲旅、摩托化师、快反师、火箭炮旅卷过庙街,横扫向鞑靼海峡北部出口萨哈林湾。
从东到西,漩涡般搅动的战场之外到处都是夜色中驰骋的装甲部队。
阿穆尔州方向,柳程智装甲第二集团军、黄忠华装甲预备军第二集团军横穿冰封的结雅河将兵锋推进向锡瓦基;方叔洪装甲第五集团军、樊征预备军装甲第四集团军偏东沿阿穆尔共青城方向急进;宋有芬预备军装甲第一集团军、颜廉预备军装甲第五集团军则靠近到别洛戈尔斯克。
倏然分散,三方向推进的汉华军重装集团军肢解了伊尔库兹克方面军及其阿穆尔州苏军地方兵力陈兵结雅河南岸拖延时间的部署。
任何方向都不能有任何丝毫的闪失,朱可夫调动驰援向阿穆尔州兵力尚未抵达就面临着需要分兵拦截的境地。
而距离柳程智、黄忠华两个重甲集团军间隔460千米区域的松嫩平原北线,王耀武装甲集团军、第三野战军装甲师、汉华军陆航空中突击旅已经将齐齐哈尔卷入到一片烈火当中。
得到两个陆航空中突击旅兵力协同作战的王耀武攻势不比合成化集团军夺取庙街的凶猛逊色,装甲集团军距离齐齐哈尔十多千米时,城市外围多支满洲军已经发生哗变,随后城内潜伏的重明鸟特工开始破坏通讯,攻击军政部门。
“挑战者”坦克出现在齐齐哈尔西北时搭载特战大队的陆航直升运输机悬在了城市上空。
外围攻坚和重明鸟接引下的城市内部机降同时开始。
庙街被合成化集团军夺取一小时后王耀武装甲集团军破城进入齐齐哈尔。
携带各种物资的直升运输机后续编队同时抵达,一小时的油料物资补充,王耀武装甲第一集团军、第三野战军坦克师方向东南,刀锋一样劈砍向安达油田北侧。
南线孙连忠、朱绍良17集团军因为缺少装甲部队推进稍慢,但步兵军力的庞大却将沿线满洲军、日军任何的阻击防线都如碾轮般撕碎,日军旅团、满洲军师级规模兵力的阻击就像遭遇沙尘暴的雨点,接触就被融入进去消失不见,而孙连仲则放弃对白城的攻击,大军直线向南推进向松原。
战术的挤压已经开始,冈村宁次、梅津美治郎只能沿区域内纵深带不断的靠近向安达油田腹地。
夜色四笼,一道道烽烟自白城西北蔓延而起,一簇簇的溃兵在萧瑟的山野、丘陵间蔓延,白城向西北,休耕的田地里、道路旁,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蔓延开来。
岗村宁次、梅津美治郎所部及其满洲军越来越表现出不可控。
从大石寨东线杀出的白崇禧军团11、9、集团军则气势如虹。
沿公路线到处都是被陆航空中突击旅摧毁的辎重车辆。
白城西北,冈村宁次所部署的阻击接二连三被打穿。
杨庄,厮杀还在夜色中继续,锡林郭勒盟之战前后肆虐的暴风雪也在大石寨东线区域留下深刻的痕迹。
向阴处余留着未化的积雪,然此时此刻即便最阴冷的区域积雪都已经在炮火中消融。
密集的炮火产生了大片大片的泥泞,一道火幕自9集团军集团军锋线身后腾空落向日军第六军步兵联队阻击阵地。
步兵炮高爆弹密集轰爆导致地面不断颤动的余威还在延续,炽烈炫目的光芒从9集团军锋线迸射而出,冲锋的集团军士兵冲入日军联队防线。
血液与皮肉在子弹的洞穿下飞溅在空中,厮杀最为激烈的区域双方已经产生了白刃战,9集团军丝毫不犯怵同日军的刺刀拼杀,哪怕是最为精锐的关东军。
一个营级规模的9集团军士兵冲入杨庄和驰援而出的日军一个中队兵力狭路相逢。
弥漫的硝烟都对双方部队起到了屏蔽的作用,狭路相逢,任何的战术部署都没有时效,端着ak-47突击步枪和重庆士兵同手持南部冲锋、突击步枪的日军士兵先是高速冲锋中对射随后对撞在一起,刺刀格挡、突刺的声音也随之交叠。
日军中队长指挥刀格开一把捅向胸口的刺刀,怒吼中指挥刀拉出一道弧线斜斜劈砍。
“噗”重庆士兵头颅被喷出的鲜血带起滚落下地面。
刀势未收,左右两把刺刀捅入肋部。
翻腕拧绞,日军中队长惨嚎,身体倒下时日军中队长涣散的余光看到潮水一样涌来的重庆军队士兵。
一小时后杨庄日军联队残存的士兵被格杀殆尽,人潮涌动向南。
安达油田;
两架“忍者”直升运输机螺旋翼旋开气流降落在灯火通明的油田,冈村宁次、梅津美治郎自直升运输机落地。
从白城到安达油田一路低空飞行,冈村宁次、梅津美治郎都是五味陈杂。
从白城向东,尽显繁华,因为安达油田的大规模开发而修建的配套工业设置、四通八达的交通网,富裕的松嫩平原,如今一切都在失去或者即将失去,帝国却要用最为急需的石油阻击支那军队追击。
如果还有选择,哪怕代价承重,冈村宁次也不会如此决然。
“司令阁下,各区域所有来不及运送出的存储原油开始向地下管线加注,小时就可以达到起火要求”
向冈村宁次汇报的高桥纯一五官狰狞。
战事的走向超出了冈村宁次判断更超出了高桥纯一预测。
原本至少可以支撑半月或者更长时间的防线一周时间就被支那军队撕开,相对应的高桥纯一特失去了足够充沛转移油田设备和原油输送的时间。
提炼的原油三分之二都已经输送转移,但开发导致安达油田产量提升,每日油田都能产出相当规模的原油,而因为杜月笙的作梗,从新京、哈尔滨蔓延而出的汉华军特工和杜月笙人员对交通的破坏也导致了运输中断。
内心有足够的准备,也快意的想象着火烧重庆军队画面,但当设备转移不及,大量可以为日本提供战略需求的石油以纵火的方式用于阻击重庆军队时,高桥纯一扭曲的‘人设’便淋漓尽致的呈现而出。
此时此刻的高桥纯一满脑子就是火烧重庆军队,而自己最好是远观火场中支那士兵惨叫、翻滚、求饶乃至最后飞火湮灭的场景。
一种揪心的痛苦灼烧着冈村宁次,不否认失控的局势在更加逼真的将所有大石寨冲出的中国军队吸引向火场。
但这种‘引蛇出洞”却是以溃败为主。
什么时候帝国军队被重庆士兵追杀的如此狼狈过。
安达偏西红岗;
公路线密密匝匝都是向东撤出的车队和人潮,先于日军、满洲军所部的撤出,所有集中在油田区域的工作人员、技术人员开始大规模东走。
噪杂声中还夹杂了不甘的痛哭声。
所有的哭声都来自日军对伪满洲国开发时迁移技术人员。
对于所有日军迁移人员,伪满洲国开发时期的日子是值得回忆且幸福的。
丰收的收入,充沛的物资,取之不尽的资源,高人一等地位。
本土普通的身份,常规的待遇在伪满洲境内却处处享受着优待,名义是伪满洲国,但所有的日本移民却早就将东北当作是日本本土的一份部分。
对于这个群体的日本民众而言,眼前的一切只能用“背井离乡”的来形容。
“开阀”
低沉的指令声从红岗一处原油储存基地响起。
原油存储基地外围被戒严,全部都是杀气腾腾的日军伞兵、樱花特种部队士兵。
自巨型储油罐内原油被加压输送向四通八达的输送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