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1)

[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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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陈阿娇扯着我的白头发,语气由惊奇变成惊恐,“你说真的,你真的不嫉妒了?你还是不是女人,那公输跟秧歌同眠共枕过,牵着红丝绸拜堂过,这些都是你不曾有的,他的很多次都给了她,你真的不嫉妒?”

我摇头,“如果你没有给我看那些残影,可能我真的会嫉妒死了,可你看,刘彻的最后一任皇后王氏个称谓而已,刘彻没有去过椒房殿,他大概已经知道了陈阿娇的诅咒,他用这种方式绝了臣子和后宫嫔妃的幻想,也永远关上了自己的心门,你觉得这就是陈阿娇想要的吗?你觉得如果刘彻恨陈阿娇会为她守灵?”

“你什么意思?”陈阿娇的残影不知怎地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缥缈,“他恨她,恨死她了。”

“你作为一个诅咒活着,如果没了宿主,你不会死,只会渐渐衰弱,进而进入漫长的冬眠期,直到寻找到下一个宿主,你才会恢复活力,可这里地陷了千年,不会有人进来,你为什么还会活蹦乱跳的?”

还没等陈阿娇回答,只听“砰”的一声,瓷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残屑飞溅在四下里,一片狼藉。

一个飞跃的白影跳上树,将我拢在怀里,轻轻跃下。

“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耍。”

公输玉眸如沉星,厉声向陈阿娇喝道。

瓷器穿梭过残影,陈阿娇的身形晃了晃,站稳后也稳稳落地。

哼笑一声,“找来的挺快,佩服佩服。”

公输的眼神十分恼火,“不识抬举的东西!”

“不知抬举的东西。”又一声相同的话传出,声音沙哑低沉,我转头望过去,只见刚刚跪地棺材的男子慢慢的走过来,也是一副残影的样子。

“公输,你能看见他吗?”

公输点点头,又将我的头埋在他胸前,“你好生歇着,我一定安全的带你出去。”

可我哪是听话的人,依然偷瞄着穿着龙袍的男子,有生之年能看到大汉皇帝刘彻,这事不能眯着眼睛错过。

陈阿娇不怕公输,却很怕刘彻,她当即跪下,脸色似乎苍白了许多,但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倒令我惊奇。

“皇上!”她叫了一声。

刘彻始终与公输对峙着,“你来了,她呢?”

她显然问的不是我,难道秧歌?

公输淡淡一笑,并没有说她的事情,而是微笑的向我解释:“一千年前,正值人间瘟疫爆发,一片哀鸿,惨不忍睹,这场劫难本该只灭了帝王世家,可瘟神罔顾神旨,偏让人间一个活口不留,那时青龙只是凡人皇帝,并没有斗瘟神的法力,是秧歌帮了他,条件是身死之后龙珠给秧歌。”

“难道秧歌让我们来这里是给他取龙珠的?”我心里疑虑更重,“她为什么不自己来?”

公输也皱眉,“确实很奇怪。”

“我不会让你们取走龙珠的。”跪地的陈阿娇突然插话。

“闭嘴,你没有说话的资格。”刘彻大声呵斥。

转而又向公输说:“你们跟我来!”

“不!”我先于公输开口,“秧歌是我们的敌人,我才不为敌人办事,更加不会取你的龙珠,对不对公输?”

公输看着我苦笑,“人间帝王,一言九鼎,他说要给秧歌龙珠,我就必须要给秧歌带出去,否则我们也出不去,秧歌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让我们来取。”

“那个贱人!”我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她怎么这么能算计呢!

“不”又一声不从陈阿娇的嘴里说出来,“龙珠没了你就死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情况,我瞠目结舌了,刚刚陈阿娇还怨青龙不死,她不亡呢!

“你这个小傻瓜是上她的当了,她引你来是为了杀你。”公输对我说:“你看到的都是幻像,当你给刘彻披上衣服,藏在衣服里千年的怨咒遇到怨主会爆发出强大的怨念,到时你会杀了我,然后自杀,可她不能控制你的心境,就连我也没想到你逼得自己生出白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无冤无仇?”我问陈阿娇,亏我还同情过她。

呵呵呵

陈阿娇爆发出泣血的笑意,她的残影越发模糊,但双眼迸发出红色的血光,“因为我爱他啊,难道我一个诅咒就不能有爱情吗?别忘了我也是陈阿娇的恨化成的,她爱刘彻,我怎么能不爱他,我既然爱他又怎么会让你们杀了他。”

“你”刘彻似乎有点不相信,“怪不得你杀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杀我,你怎么会知道?”

“你们自己看吧!”陈阿娇手一挥,我便看到一幅残影,是一张狰狞的脸,在狂笑中扭曲,既难看又恶毒。

残像里的秧歌美丽妖艳,那是一张与我不同的脸,但我直觉是她。

她说:“瘟神,你我单打独斗未必能分出胜负,我是无牵无挂,你手里还有天帝的任命,你我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不妨碍我,径自找个地方凉快,都不记仇,如何?”

瘟神问:“你要如何做交易。”

“我听说你曾是个貌美的男子,后来犯了天规被没收了长相,从此成了无脸的怪物,再也不在天庭出现,你游走人间数千年吸收了人间的怨气,成就一股强大的魔力。我俩要是打起来,你会两败俱伤,所以,我的脸你拿去,放过一干百姓,只得帝王家的命。”

瘟神勾起嘴角,“据我所知,你可不是舍己为人的人。”

“自然不是,不过那青龙答应我,只要我能助百姓一臂之力,千年以后他赠我龙珠。”

残像结束,陈阿娇疯狂大笑,“你们看到了吧,她凭什么用她一文不值的脸来换你的龙珠,她根本不稀罕她那张脸!”

这话说的没错,我也不希望秧歌那不值钱的脸来换珍贵的龙珠。

“公输…;…;我们帮帮她…;…;”

公输点头,“我前来就是为了说明真相,你被秧歌骗了,你真身死后,下一任皇帝未登基之前,人间纷乱四起,内斗十数年,百姓死伤无数,如同瘟疫,所以,你的龙珠且自己留着,还有我来的第二个目的是恢复此地龙脉,助你上天,再不用困在这地上。”

刘彻还没有反应,陈阿娇反应很激动,她跪地前行几步:“你说真的,他真能再回天上!如果他能再回天上,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说的句句真切,我都被感动了,哪怕她只是作为一个诅咒存在着,她也会有感情,大抵满满的时光我们都要寂寞至死,天神一样,凡人也一样,想要不寂寞,只能让自己去爱一个人。

“刘彻,你意下如何?”公输问。

“自然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刘彻恨恨道。

“好。”公输眼睛望向陈阿娇的残影,“说说你在地宫的生存之道。”

“为自己造梦。”陈阿娇脸上带着欣喜,赶紧说:“我无意中发现这里可以看到别人的梦,我在别人梦中看到他们嫉妒的人,然后就…;…;”

陈阿娇不好意思说了,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靠梦境杀人。

“如果我们同时出现在一个梦里,随着梦境消失,我们就可以从这个宫殿出去,梦产生于人的思虑,凡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梦,我们却可以造梦,我们可以造出一个恢复龙脉的梦!”

“好,我们为彼此造梦。”公输说:“秋天你不会法术,你只要心里想着我就可以了,我们一定会出现在同一个梦里。”

接着,陈阿娇刘彻和公输同时念咒语,我不会咒语,赶忙闭上眼睛想公输。

这时,一幅画面出现我在眼前,陈阿娇说:“说不定我们会死在梦境里,这里的一切都能吸收灵气,如果时间长了,恐怕会…;…;”

公输的脸色不太对,他抱我在怀里,我睁不开眼,只能听见冷风呼呼的吹,和公输急促的心跳。

睁开眼的时候,我们正靠在一棵树上,眼前是一片密密的芦苇荡,风吹过,飞絮满天,突然,从一些微弱的光中浮起一颗珠子,升入半空,像漫天繁星,光却很温和,我伸手一抓,才发现一切都是幻象。

接着眼前出现了琼楼玉宇,视线缩小到一个小院子里,一个小孩用力的跑出泥土,将一个种子种进土里,他每天来浇水,看着一颗小树苗渐渐长成高大的梧桐树,小孩也慢慢长高,赫然就是刘彻的模样。

我看到的那颗珠子进入青龙的体内,青龙慢慢的睁开眼睛,里面有清澈的水光。

突然,未央宫中一道青气滕然而起直冲云霄,天上月亮正被巨大黑影缓缓吞噬,只留一道虚无的圆。

我和公输站在别墅的后院,警察都已经离去,我隐在公输身后,默默观望着天空中变换的云图像,云端里出现一个庄严而光芒四射的人形,我仿佛看到那泛着水光的眼眸人形向我们挥手,再渐渐消失。

这一天气异象引来人们纷纷驻足拍照,大概第二天能上个头条。

公输一头银发纷纷洒洒漂拂在我脸上,与我的头发交缠在一起。

“他是要去哪?”

“回到天上去,青龙想要以自己人间帝王的一世伟业,换陈阿娇成神,可他没想到陈阿娇会成魔。”公输淡淡道:“当年,长公主用百万兵马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要表明态度,成为一代明君,必须摆脱长公主的限制,他才让陈阿娇暂时入冷宫,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世世代代汉宫不宁的诅咒。”

唉唉,我叹气,我站在陈阿娇的立场想了想,你说我爱我,却又做了让我误会的事,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神灵入世的目的,从来不是造福天下苍生,苍生自由造化,万物皆自由生长,君主只是上天的工具,青龙错就错在太把自己当回事。”

“可能吧!”我笑了笑,“那陈阿娇的诅咒哪去了?”

“她在外面没有真身,自然是消亡了。”

“真可惜。”我是真的可惜,那诅咒有了人的意识,爱上了一个人,却最终为了那个人消亡。

“她早知道她会死,也要助青龙升天,又何尝不是陈阿娇在引导,不过这些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呢!”

我点头,我确实分不清哪个是诅咒,抑或诅咒就是真实的陈阿娇。

“其实在我看来,自始至终善待一个人,比成就什么千秋伟业更难,因为人心易变,天下不变。”

“但我们也要有信心对不对。”公输宠溺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越有信心才能抵抗住人心易变!”

我笑着点点头,仿佛间我好像看到了那一晚长安的夜空,笼罩着褪不去的黑气,高居未央宫千年的梧桐树,忽然叶落纷纷,顷刻间化为虚无,而失去了梧桐巨大树根支撑的宫殿,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缓缓向下滑去。

至此,这个地段彻底失去龙脉,地势陷落百丈。

我唏嘘不已,布朗克却气喘呼呼的跑过来,“你们还他们有心情谈情说爱,那个老女人要炸地球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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