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计生办的红花
党政班子成员会后,镇政府党政办主任刘志高将“四化原则”做成了条匾,挂到了镇大会议室的两边,变成了漂亮装饰。欧伟立问是谁安排的,刘志高“嘿嘿”一笑,说道:“这是许帆书记亲自安排的”。欧伟立听了,看到落款是“通天镇党委、通天镇政府”,也就没有做声,他不想出这个风头,心想:许帆将自己跟他捆绑在一起了,看来以后不管如何还是要低调。
欧伟立分管计生办的工作后,跟欧伟立来汇报计生工作的同志一个接一个,欧伟立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到计生办走走坐坐,于是和计生办的人也就慢慢熟络起来。很快,欧伟立就发现镇政府院子里人气最旺的便是计生办了。当然,除了农村妇女来上环、咨询避孕知识等之外,还因为计生办有一堆娘子军,其中还有几朵通天镇公认的红花也插在这里。
也正因为有几朵花在,这个镇政府才不至于死气沉沉,机关里工作人员才趋之若鹜。这几朵花,一个是杨兰,一个是童琴。杨兰年届三十,是计生办的副主任,年青点的同志都叫她兰姐。童琴是去年毕业刚刚来这里上班,是镇政府计生办的计生员。计生办主任杨敏,快四十岁了,不过皮肤保养的很好,穿着也比较时髦,有时还穿着短裙来上班,头发也做了个波浪头,看起来很是养眼。还有个副主任高莹莹,上次在鹿角港防汛时,已经较为熟悉了,不过欧伟立并没有立马将高莹莹纳入自己的核心阵营中,不知道陈立志将她安插在计生办有何居心,说不定是派来监视的,以后还得考察考察。计生办统计员卞秋芳,是位老同志了,她在计生办呆了十几个春秋,计生工作的点点滴滴是手到擒来,欧伟立心想以后要多向卞大姐请教。计生办并不是清一色的娘子军,还有两位男同胞,年长的一个是袁健康,稍微年轻的一个是李天明,都是计生办下村工作的主力,对超生家庭罚款主要靠他们俩个。
一日吃过中饭,在食堂外面过道上,计生办主任杨敏搭着欧伟立的肩说:“到计生办那边坐坐。”于是杨敏带着欧伟立跨进了计生办。正在看报的杨兰听到响动赶紧抬头,“敏姐,回来了?”接着又撇向欧伟立,“欧镇长好。”欧伟立这两日从众人的口中朦胧听到镇政府里有两大美女,也就稍稍留了心,但总是没上心,当他跨进计生办,不用别人介绍,也已猜出眼前这位美人是谁了,但杨敏还是替他介绍起来。欧伟立听说杨兰是计生办副主任,所以刚进去时显得很拘束,后来发现这位美人不但没有一点架子,而且脸上那双大而漂亮的眼睛释放出来的是赏识及柔和的眼光时,欧伟立一下子感觉亲切起来,便亲热的叫了声“小兰”。杨敏接着又向着杨兰说道:“这位就是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常务副镇长欧伟立。”杨兰脸上早堆满笑容,点着头说,“上次会上听许书记介绍过。”介绍完,三人又聊了些别的,这时外面陆陆续续又进来好几个人,场面顿时变得热闹非凡。当最后面那个人进来时,欧伟立眼睛一亮,心头一惊,想不到在通天镇政府,居然会有如此出众脱俗的女孩,欧伟立就像行走在人迹罕至的荒地却突然捡到一块光灿灿的金条一样喜出望外。就在欧伟立看到童琴的一霎那,房间里的喧闹声突然变得十分遥远,童琴周围的一切也变得模糊起来,只有童琴那张清纯的脸彰显在欧伟立眼前。杨兰的天外传音,才把欧伟立拉到了闹哄哄的场面,欧伟立这一愣其实仅一秒多钟时间,其它人当然没什么反应,照样在讲着他们的话题,只有杨兰正微笑着用一种诡秘的眼神直视着欧伟立,欧伟立仿佛被窥视到了什么,脸上暗暗发烧。“这位是我们计生办的小美女童琴”,又指着欧伟立向童琴打趣地说道:“这是我们的计划生育战线的新同志欧伟立镇长。”正介绍着,旁边人突然暴发出一陈笑声,杨兰刚才一心为欧伟立作介绍所以没听明白,忙追问什么事这么好笑,计生办李天明笑着说:“还不是我们计生员的事啊。”杨兰迷惑不解,于是故事又被重复了一遍。
某地方一年轻计生员下村讲解避孕知识,有村民询问避孕套使用方法,计生员无法搪塞,只好羞着脸拿出避孕套戴到手指上做示范。过了一陈子,那村民拿着那位计生员发放给他的一袋避孕套气呼呼找上门来,把避孕套往桌上一摔,怒道:“真想不到,你们政府还弄这些假冒伪劣产品。”这里一闹,左右办公室立刻就聚拢来好几人。忙问原因,那村民解释到:“我每次跟我老婆做那事时都把避孕套带在手指上进行避孕,想不到你们这避孕套质量有问题,现在我老婆怀孕了,你们说怎么办。”话一说出顿时哄堂大笑,那计生员又气又觉得好笑:“真是的,你自己弄不明白,倒折腾起我们来了。”那村民红着脖子怒道:“什么弄错了,是你让我戴在指头上的。”计生员羞得满脸通红说:“我只是示范给你看,哪有让你戴在指头上。”“那戴哪那戴哪?”村民理直气壮叫道。旁边一位性急的男同志跨上一步,把村民裤子往下一扯,指着村民的那分身说道:“就这就这。”村民呆若木鸡,那分身却抖擞起精神来,顿时放大了好几倍,周围的人一下静了下来,个个惊讶不已,妇女堆里没反应过来的仍傻在那里,反应快的早惊叫一声作鸟兽散了。
说故事的人又趁兴说起另一个事。这回说的是多年前石板县东田镇政府的一位男性干部,从未见过节育环,只知道节育环能够避孕节育。有一次,他见镇政府女计生专干的桌上放了一个橡皮握力器,便拿到手上左瞧瞧,右瞧瞧问:“这是什么?”“环。”女计生专干开玩笑地说。“啊!这就是节育环啊。怎么用呢?”男干部又问。“套在你们的那个东西上啊!”女计生专干故作遮掩地说。“噢……能借给我用一下吗?”男干部边用力握着橡皮圈,边试探地问。“拿去吧。”女计生专干爽快地答应了。男干部如获至宝般地拿着橡胶握力器跑回了自己的房子。几天之后,男干部又到女计生专干房里归还握力器。他把橡胶握力器放在女计生专干的办公桌上说:“还给你,这不是环,是握力器。”“你怎么知道的?”女计生专干问。“我和老婆同房时用不成这环,总是干扰,后来,我问学校一位体育老师才知道的。你怎么这么使坏呀。”男干部说。“谁让你不学计划生育知识呢?还当镇干部,不知羞耻。”女计生专干嘲笑地说。“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说罢,男干部果真羞红了脸,低着头跑出了女计生专干的房子。
听故事的人又暴发出一陈“哈哈”大笑,杨敏忙止住,“不说了不说了,要午休了。”欧伟立偷眼看童琴时,见她脸上早已羞得飞红。这是欧伟立在镇政府听到的第一个比较暧昧的笑话,在后来的日子里,欧伟立听到的笑话更多更赤裸裸。这种黄段子充斥在闲聊中,酒桌上,甚至不大正式的会议上,它似乎成了乡村生活的一种调料。
欧伟立听完笑话,边跟计生办主任杨敏说,过几天开个计生办碰头会,然后下到各村去走一趟,督导下各村的计划生育工作,说完便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