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倒不是说南音必须跟顾久在一起,只是消息来得突然,对象还是顾久的小叔,多少是觉得意外。
“你为什么会嫁给顾衡?”
南音吐出一口烟雾,是答非答:“可能是我命中注定摆脱不了顾家人。”
鸢也再问:“那你喜欢顾衡吗?顾衡对你好吗?”
南音状若思考:“嗯~嫁给他后,我得出了一个真理。”
鸢也认真听着,结果她深沉地来了一句:“四十岁的男人如狼似虎。”
鸢也:“……”
南音故意逗她的,说完就噗哧一声笑个不停,笑出的眼泪将上翘的眼线浸润得愈发动人。
她指间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差一点就要烫到她的手,她还没有察觉到,仍自顾自笑着,鸢也无奈摇头,顺势抽走,摁灭了丢进垃圾桶。
再回头看时,南音已经收住了笑,只余下唇边一个浅弧:“还不错吧,顾衡是大学教授,满腹诗书,和风细雨,是良配。”
这样就好。
鸢也虽然还想再跟她聊聊,但为了不发生修罗场,她还是说:“我约了顾久在这里见面,他估计快到了,你要不先走?我们改天再约。”
“原来你是在等顾久,那他应该是来不了。”南音轻哼,“他昨晚喝了不少酒,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醒呢。”
顾久昨天和她在咖啡馆聊完就回晋城,飞机落地也是傍晚了,怎么还跟人去喝酒?鸢也蹙眉。
南音问:“你找他干什么?”
鸢也说:“我要跟尉迟谈离婚和争取阿庭抚养权的事情,他现在是我的律师,我让他陪我一起去尉公馆。”
去尉公馆?南音一听就不放心了,一挥手让佣人们先带着东西回去,直接说:“不用他,我跟你一起去。”
鸢也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行。”
南音便挽上她的手:“我也还没吃饭,这顿饭你请我,我们聊聊……你刚才说争取阿庭的抚养权?那不是白清卿和尉迟生的吗?你为什么要争取?”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两人就一起进了餐厅,点了几样地道的晋城菜,又开了一瓶餐厅老板自己酿造的清酒,边吃边聊这几年彼此的经历,鸢也顺手发了一条信息给顾久,说不用他陪她去尉公馆。
顾久其实有记着鸢也这件事儿,凭借意志力爬起了起来,头晕脑胀地拿出手机,看到鸢也的信息,只以为她改变主意不去尉公馆了,回了个“好”,然后又倒回床上。
鸢也和南音一直聊到了傍晚六点钟,黎雪打来电话,询问是否需要来接她?
鸢也回了不用,又小坐了一会儿,才和南音一起走出餐厅,上了比伯开来的轿车,踩着八点整的时间到达那座百年公馆。
重新回到这里,鸢也的心情都比任何人想都要平静,目光隔着车窗玻璃地从门牌上三个字淡淡掠过,公馆佣人打开车门,她弯腰走下车。
然后就和等候在门口的男人目光对上。
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下颚的线条衬得极为漂亮,屋檐下亮着一盏灯,照出他脸上那抹温雅的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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