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抬起了头,不知道是气急了还是恨急了,又或是心尖上被一把钝钝的锯子来回拉扯疼极了,眼眶一片红润。
少顷也跟着笑了:“是啊,我要是不对着你敞-开-腿我怎么能借着你认识顾衡?下-药怎么样?爬-床怎么样?我再说一遍,我现在就是顾家五夫人,顾衡名正言顺的妻子,你的婶婶,你认不认都是,有这个事实就足够。”
顾久的脸色很少会难看到这个地步,正想说什么,不了南音就突然一下推开他,手起手落撕开自己的衣襟——
她穿的是旗袍,胸前盘扣连开三颗,露出半个被黑色蕾-丝包裹的半圆,那片起伏细腻而雪白,在夜里仿佛还能反出光来。
顾久一愣,喉咙一紧,难以抑制地想起很多过去。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那雪白上有一个新鲜的红色吻痕,登时犹如被人迎头泼了冷水,脸上所有表情瞬间褪去。
南音已经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管家和四五个佣人闻声赶了过来,一看南音这个样子,都是一怔,连忙低下头:“五夫人,您怎么了?”
南音一指顾久,直接一句:“他非-礼我!”
“三、三少爷……”管家磕巴了。
南音横眉冷对:“我知道三侄子你平时在外面比较随情所欲,但我是你的亲婶婶,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罔顾人伦?”
都说她是戏子了,当然是最会演戏的,这一番义愤填膺的控告演得入木三分,别说是旁人,就是顾久自己看着都要信了。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这做派在旁人眼里,就等于是默认了非-礼。
侄子非-礼婶婶……这算什么事儿啊?佣人们面面相觑,知道三少爷不着调,真没想到荒唐到这个地步……
管家在这十二月的天气里出了一头的汗:“五夫人您消消气,三少爷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可能还没醒过神,把您认成情……玩伴了,不是故意冒犯您。”
“我就当三侄子你是无意冒犯,只是三侄子你平时作风太‘不羁’,这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五叔和二伯,免得将来有什么谣言,平白连累了我。”
话毕南音扣上盘扣,转身就走。
管家对顾久欲言又止,顾久又一直没表情没说话,他只好回头驱散围观的佣人:“散了都散了。”
顾久凝视着南音远去的背影,舌尖抵了一下挨了一巴掌的脸颊,还挺疼。
这下连出门的心思都没有了,顾久转头上楼。
之后损友来了电话:“顾三少,来小金库呗~”
顾久正烦躁着:“没兴趣。”
损友很是热情:“我们帮你找了个唱戏的妹妹,还是处儿,你不是最喜欢唱戏的吗?快来啊~”
喜欢唱戏的?顾久哧声,一字一字地吐给他:“我喜欢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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