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别人做的事,还是真的有质量问题?
如果是别人的做手脚,尉迟的仇敌未免太多。
如果真的是质量问题,尉迟的运气未免太差。
这碗粥到底是吃不下去,鸢也放下勺子起身:“我去公司了。”
“这么早?”才八点出头。
“今天有几个会,提前去做准备。”鸢也拎起包,换了鞋,“我中午回来接孩子们去吃饭。”
苏星邑颔首,鸢也出了门,心想下午好像没什么工作,和孩子们吃完饭,索性把他们也带去公司。
不好总是麻烦苏先生看顾。
然而她低估了工作强度,一整个上午,她都在这个会和那个会之间转动,连中午都没时间去接孩子,一直到下午四点才忙完,收拾了几份文件,准备回家一边陪孩子一边做。
意外的是,在大堂碰见正跟前台说想见她的尉母。
鸢也脚步一顿:“尉老夫人。”
尉母转头看到她,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拿起来:“那天你们走得急,阿庭落下了很多东西,别的就算了,都能重新买,但是这块画板是他爸爸送给他的,他爱不释手,我怕他回头要找,所以就送来给你了。”
阿庭昨晚就提起了画板,她本是想今天带他去买新的,鸢也接过:“好,我会转交给阿庭的。”
东西送到就该走了,尉母却没有动,鸢也不禁问:“还有什么事?”
尉母笑着叹气,坦白了:“其实啊,送画板只是借口,我真想送,也不会挑你在上班的时候送,更不会送到公司。”
“那您是?”
尉母出身名门,就是老派称呼里的大家闺秀,哪怕家中遭遇那么大的变故,衣着和谈吐也依旧很得体,绝不会让旁人看去笑话。
只是细瞧眉眼,有很深的忧愁,怕是昨晚就没睡好。
“尉深去了老宅,应该是想说阿迟被抓的事,我不想听,所以就出门了,只是尉家现在这个状况,我就是想约老姐妹们出来喝茶都不合适,索性就去了公馆。”
尉母轻声道:“那座公馆,最开始是你不在,后来是阿庭不在,现在连阿迟都不在,越来越冷清,我也不想留下,就带着画板来找你了。”
这……鸢也到底是记着她那天没有为难就让她带走阿庭的好,往前走了一步:“我记得尉老夫人喜欢安吉白茶,刚好客户送了我一盒,尉老夫人赏脸试试?”
尉母看着她,点点头:“好。”
鸢也带着她重新上楼,亲自准备茶具,一番摆弄,泡出两杯清茶,请她品尝,尉母一闻味道就知道:“这是明前茶,安吉白茶里最高级别,看来那个客户是有求于你。”
鸢也莞尔:“我虽然喜欢绿茶,但不太能分辨得出明前茶还是明后茶。”
“你已经很难得了,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喜欢喝茶的。”
“可能是因为我外祖家是潮汕人的缘故。”潮汕人就是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离不开一杯茶。
尉母唇边含着很淡的笑,手指在杯底轻轻摩擦,安静了小一会儿,突兀地开口:“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其实我早就知道,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
鸢也知道她指谁,没什么好隐瞒的:“尉深不是尉董事长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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