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明显就是栽赃嫁祸。
鸢也放下长腿,单手搁在桌面上,打量着这两位人民公仆:“你们警察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想不清楚?”
年轻的警察对这个案子了解不多,被鸢也和尉迟一唱一和说动,也对他师父投去质疑的目光,他师父干笑着起身去倒水,他当然知道证据不够充足,但这是上面要他做的,他只能照做啊……
“两位一路过来很冷吧?先喝杯水暖暖身。”
鸢也没领情:“连铁证都没有,就急匆匆把我从晋城传唤过来,耽误我的工作,破坏我的名誉,我造成的损失谁来赔偿?我要见你们警长,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证据这么单薄就想拘留我,有没有王法?”
“消消气,沅也小姐,消消气。”年长的警察忙说,“我们警署和艾尔诺家一直很友好,我们当然不可能故意为难沅也小姐,只是hmvl到警署报案,强烈要求我们必须把您抓回来,我们也是按照规定办事。”
警署里有烟味,开了暖气空气又不太流通,鸢也气没撒出来反而更堵了,不想再待下去,直接一句:“hmvl要求你们就去办?我现在也要求,你们彻查清楚这件事,还我清白。”
“应该的。”年长的警察斟酌着语气说,“我们一定会还沅也小姐清白,还请沅也小姐最近不要离开巴黎,以便随时沟通进度,早日结案。”
不拘留她,但她不能离开巴黎。
鸢也听着,心头划过一丝微妙,但又暂时弄不清楚这点微妙是什么?想了想,点头,算是同意。
年长的警察松了口气,继续赔礼道歉,鸢也应付着,眼角余光瞥见尉迟出了警察局。
留了联系方式给警察后,鸢也也离开了警局,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冷不防被零下温度的巴黎冻得浑身一颤,尉迟走了过来:“冷?”
鸢也转头看他,他把一件深蓝色的毛呢大衣给她穿上,她没见过他有这件衣服:“哪来的?”
“刚买的。”尉迟先离开就是去买衣服了。
“你有钱?”他买帽子口罩都是刷她的卡。
尉迟扣上中间两颗纽扣:“宋义有。”
鸢也说了句“谢谢”,尉迟站在风吹来的方向:“那枚印章,怎么回事?”
“应该是有人潜入我的办公室,把它偷走了,但我的办公室有指纹密码,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潜入进去的?”鸢也沉声。
尉迟便问:“办公室里没有监控?”
鸢也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谁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摄像头?”
结果这男人扬眉说:“我。”
鸢也一愣,陡然间想起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在自己办公室里安摄像头??”她有些爆炸,“你没事在办公室里按摄像头干什么?看自己吗?”
“当然是为了防范像你现在这样的事情于未然。”尉迟瞧着她变了的脸色,“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鸢也岂止反应大,口袋里的手都攥紧了:“那摄像头谁看得到?”
尉迟目光流转过她的眉眼,又急又怒,而且这急怒里好像还有一点难堪,很少见她有这么复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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