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纏繞在我異變根氣團外麵的那一絲根氣環量非常少,即使我已經省著用了,但最後還是有幾個穴位並沒有注入根氣。
不過即使這樣,村長馬富貴全身顫抖、神誌不清、說冷的情況已經大大的得到緩解,給他蓋上兩層被子後,他能不再說話,沉沉的睡了下去。
“呼!”
我長吐了口氣,看了眼炕上的村上馬富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是我第一次用根氣來幫別人按摩療傷,感覺又累又消耗心神,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冬梅嬸看炕上的村長馬富貴已經沒有大礙了,馬上吩咐丁香嫂子和雪兒,把裏屋收拾一下,把熱水端走,把多餘的被子抱回去,收拾完後,各自回房去休息。
端著熱水的雪兒想留下來看著阿爸,被冬梅嬸趕走了,說這裏有她就好了,雪兒今天去鎮上也累了一天,明天可能還要盡快呢!
嘟著嘴的雪兒看了眼床~上的村長馬富貴,再看了看我,隻得點了點頭,端著熱水去了灶屋。
而丁香嫂子正準備抱著一床被子回屋睡覺,卻突然被冬梅嬸給叫住了。
冬梅嬸叫住丁香嫂子後,把一旁的那個綠色布包遞給了丁香嫂子,說,這東西應該是村長馬富貴要交給她的,現在就給她好了。
丁香嫂子擺了擺手,不要那個綠色布包,抱著被子出去了。
我看了看冬梅嬸手上的綠色布包,十分好奇,剛才村長馬富貴突然清醒過來,就是想把這個綠色布包交給丁香嫂子,裏麵有什麽呢?
一旁的冬梅嬸看我盯著綠色布包,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問我在想什麽呢?
我連忙搖了搖頭,說,沒想啥,並岔開話題,問冬梅嬸,村長馬富貴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冬梅嬸回答說,村長馬富貴是在我走後沒幾分鍾就回來了,回來時弓著身、雙手緊緊的抱著這個綠色布包。
原本村長馬富貴突然回來,雪兒自然是非常高興,她今天特意跑去鎮上尋了一天沒有尋找,現在回來了,自己阿爸也回來了。
可雪兒一過去,她阿爸——也就是村長馬富貴,卻一下向旁邊倒去,雪兒自然是馬上跑過去扶著。
雪兒是個女兒,現在也就十六歲,哪能扶住她阿爸,馬上叫冬梅嬸。
在灶屋裏的冬梅嬸聽到後,衝了出來,扶著村長馬富貴就進了屋。
村長馬富貴一進屋後就發病了,不停的說自己冷,並且全身顫抖,冬梅嬸一看,馬上把村長馬富貴扶到炕上,想把他外麵的衣服給脫了、把綠色布包放到了炕頭。
可村長馬富貴就是不讓冬梅嬸把他懷裏的布包拿走,還是冬梅嬸大聲的說,不把綠色布包拿走,隻是放到炕頭,村長馬富貴才鬆了鬆手。
後來冬梅嬸給村長馬富貴蓋了兩床被子後,村長馬富貴還是覺得冷,於是就讓丁香嫂子再去她屋抱一床過來。
而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過來的,後麵的事不用冬梅嬸說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冬梅嬸把這些說完後,看了看我,問,怎麽現在我能按摩療傷了,上次異變後不是說不行的嗎?難道我這一個來星期就突破了,從氣固境界,達到了氣溢的境界。
我一聽,連忙搖了搖頭,把自己現在的情況給說了一通,這其中不得不提到了馬春姐和沈燕兩人。
不過冬梅嬸已經知道她們了,我提了也沒事,反而是我現在的情況讓冬梅嬸皺了皺眉頭。
我問冬梅嬸知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情況?從師傅錢來福那兒有沒有聽說過一些,我現在到底是處於氣固的境界呢,還是處於氣溢的境界。
冬梅嬸搖了搖頭,對我說,她跟了我師傅這麽多年,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根氣團還能異變,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現在應該還是氣固境界,隻是異變後能夠部分使用溢出的根氣了。
不過在氣固境界就能使用根氣是件非常好的事,冬梅嬸讓我多多的修煉出一些能夠使用的根氣絲來,以備不時之需。
我一聽,無奈的笑了笑,這可不是要修煉就能修煉出來的,要想多修煉出來,可是得不停的禦女,並且還不能禦普通的女人,得身懷名器的才是最好的啊!
這些我自然是不好跟冬梅嬸說的,隻得點了點頭說,我盡量吧,這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說完這些事後,我讓冬梅嬸明天還是把村長馬富貴弄到鎮上去看看,今天我雖然用根氣按《養性延命錄》裏的手法幫村長馬富貴暫時的緩解了一下病情;
可由於能夠溢出利用的根氣太少,最後還有幾個穴位沒有注入根氣,也就是說這病隻是治到了一大半,還有一小半沒有弄,可能效果也就是那樣,為了安全,還是要把村長馬富貴弄到鎮上去好好看看。
冬梅嬸點了點頭,說,她知道了,就把我趕出了裏屋,讓我去好好休息休息。
說“休息”的時候,冬梅嬸還瞟了眼右邊丁香嫂子的屋子。
做為一個跟我師傅錢來福多年的女人,冬梅嬸不用猜也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過來這邊,肯定是跟丁香嫂子約好了。
我笑了笑,出了冬梅嬸他們住的屋子,向右看了看,發現丁香嫂子的屋裏煤油燈還亮著,還傳來小寶“嗚嗚嗚……”的哭聲。
可能是剛才冬梅嬸、丁香嫂子他們一陣忙活,把熟睡的小寶給吵醒了,現在丁香嫂子正在哄小寶呢。
既然丁香嫂子沒有睡,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過去呢?
就在我掃了掃四周,發現雪兒的房間裏煤油燈還亮著,雪兒應該是擔心她阿爸睡不著。
我看了看雪兒的房間,現在不太好直接去丁香嫂子那裏,還是先出去再翻牆進來吧,萬一被雪兒看到了,不太好。
就在我準備離開大院出時去,雪兒房間的窗戶“吱呀呀!”的打開,嘟著嘴的雪兒向我勾了勾手。
“我!”
我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雪兒是在叫我嗎?
雪兒鼻子一歪,白了我一眼,好像在說,這大晚上的,周圍又沒有其他人,不是叫我是叫誰呢?
我隻得挑了挑眉毛,向雪兒的窗戶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