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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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瞬间的安静,周身气压低的让容珠觉得压抑。

乐湛又高又大的身形这般挡她前头,一屋子的光亮都与她隔绝了。

容珠垂着眸不语,余光却能瞧见面前男人身边躁动横飞的魔气。

‘过河拆桥?’

被他控诉似的,容珠心有些虚。

她确实是抱着不回来的打算去的东澜国。

忍不住悄悄抬眼瞄了这人一眼,果然脸色很黑。

像是能把她这个说话不算的人生吞了似的。

“……”

是有些对不住,心中确实很感谢他那次的寻药,可她也帮他净化了许久的魔气……

她不知道可不可以对着乐湛讲道理,

咬唇寻思着,大不了,死就死……反正本也活不久的。

可想起方才两个侍女的惨烈死法,脸色还是怕的一白。

看她犹犹豫豫的模样,难道不是默认?

乐湛不喜被人骗,只觉胸口烧起一团火,一触即燃。

他的头颅被魔功的反噬折磨的每日痛苦难忍,硬生生压制住的魔性,似乎感应到他的情绪不稳,找到破绽随时破土爆发。

黑眸沉沉盯住她闪躲的眼,紧紧攥着拳头咬牙

“混账东西,你不仅利用我,还哄骗我,是谁给你的胆子!”

向来高高在上的少宗主伤了自尊心,想马上掐死她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乐湛得不到的,宁愿毁了!

“这丫头不知死活,连你也敢利用,简直罪不可恕……”

脑海中,粗厚沙哑的声音像是魔咒,邪祟得了愤怒情绪的滋养,慢慢壮大,缓缓蚕食乐湛的理智。

他的双眼冒出浓黑的魔气。

‘是啊,真该死’

枉费他对她这么好

“很难受吧?脑袋是不是又痛了?忍得快要受不了吧

杀了她,杀了这害你愤怒的罪魁祸首,你就不会感到愤怒,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他闭上眼,却得不到清净。

杀了她,杀了她。

哪怕是万般难遇可净化他体内邪祟的宝物,是能救赎他灵魂的解药。

黑色的魔纹如枯枝鬼爪,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身上滋滋蔓延,在容珠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目光中,爬满垂在身侧那宽大袍袖中白净修长的手臂。

床前不断滋生的黑雾缭绕将两人笼罩在内,越发浓郁。

直至隔绝了容珠视线,让她如同身处在深渊,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魔性终于可以快意横行而出的刹那,

一双柔而冰凉的手,忽然不怕死似的搂住被蚕食了理智,将要彻底魔化的男人脖颈。

容珠倾尽所有力气踮起脚抱住他,想将乐湛壮硕高大的身躯压倒在床上。

却是‘嘶’的一声抽气,腰间软肉处猛的一痛。

男人魔化了三分的躯体,指甲变得尖锐锋利如同魔物,被她这般扑过来搂着,反手便是掐住她柔似无骨的腰身,大力想将她拉扯下去。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腰间皮肉被指甲深深陷入,破裂,继而流血的感受,痛的眼角泪水直流,仍是紧紧抱着不放松。

“乐湛,你醒醒,快醒醒!”语调带着哭声,她只觉腰快被握断了……

那双眸子已被黑气熏染的不见一丝眼白。

她高度不够,他身形又这般稳若磐石,情急之下,容珠后脚踩在床上用力一跃,终是变高了位置,可以抵住他的额头与之净化,

却不小心用力太猛,一下子磕出闷响,顿时头晕眼花。

好在还是贴上了。

紫色泛着幽香的灵力钻入对方额间,缓缓与黑色的魔气缠绕,所碰之处,黑气接连溃散。

外间儿的门窗不知何时换上了新的,低阶魔修家奴轻手轻脚的准备关门,只看到最里处的女人像只树袋熊一般,牢牢挂在他们少宗主身上。

二人隐隐在一团黑云中,似乎亲密无间。

虽是有些奇怪,约莫是在玩些新花样的游戏罢。他们不敢多看,匆匆下去了。

旁人又哪知容珠此刻的苦楚。

她没发觉男人是何时恢复的清明,强忍着浑身的不适,神情专注只待最后一丝灵力也用尽了,

搂着脖颈的那双手骤然失了力道,像只零落的孤叶自高处掉往床畔。

没料想她会松手的这般突然,乐湛额头一空,上身一轻,瞬间睁开恢复清澈的双眼。

他欺身过去欲拦,却是踩到自己宽大的袍尾一滑,高大的躯体便直直倒在容珠身上,砸的她一记闷哼。

这般被男子巨大的压在上头,柔软的大床陷进去一道深深的凹陷,几乎将她掩埋。

“抱歉……”

身下的人不知怎样,有没有被压成面饼。

乐湛难得这般狼狈,自是懊恼。

寻思人家把他从走火入魔中又解救了一回,他还把她砸到。

任意妄为的大魔修竟也有顾忌的时候。

他自己倒是没意识到这些,此刻只想着,这丫头身虚体弱,怎能经摔?

从软软的躯体上撑起些距离一看,那人却是脱力昏死了过去。

容珠娇俏的面容双目紧闭,额头的兰花魔纹上处儿,方才磕到位置红肿的鼓了一个包。

他自己的额头当然也有些后劲儿的疼,但没她金贵。

‘这位置可不能磕坏了’

一扫方才心头的阴霾,她骗他的事儿也暂且不记,乐湛有些宝贝似的,对着她肿起的额轻轻呼气。

“别急着睡,先醒醒”

忽然升出想与她说话的念头,很迫切似的。

乐湛忍不住拍拍她的脸,试图将容珠叫醒。

对了,她是灵力耗光了。

乐湛身形趴着未动,只伸出修长有力的手往下探,摸她腰间寻她的低阶储物袋。

发现里边空空的,除了一堆飞行符,连个药瓶子的影子都寻不到。

“吃光了?”

之前不是给备了许多?

既是补药,是药三分毒,吃的这么猛怎能行?

他记得她有两只储物袋,也许在另一只里头。细软软的腰身这么小一点地方,能藏哪去?

衣裙繁琐,他俯低些上身,不耐的垂眸想用眼睛看,高挺的鼻尖冷不丁蹭到一片柔软。

整个动作僵住,抬眼眸光便落在容珠近在咫尺的唇瓣儿上。

樱唇小巧饱满,却是苍白的叫人可怜。

身下温香软玉,睡颜娇憨,唇瓣微张似佳人邀请,鬼迷了心智,他撑在她头侧的胳膊放宽,下颌前凑竟一把含住……

没人瞧见这闺房中鹅黄的纱幔朦朦胧胧,隐在其中的魔修黑袍阴暗与之格格不入,

似是偷吃糖的孩童般,对着昏睡的女子品尝捻磨,食髓知味,深入放肆。

‘叩叩叩’

偏偏有人打搅好事,门外见不回应,敲门声不断。

敲敲敲,来催命呢!?

“主子?”

乐湛听闻是他手下,暗咒一声。

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猩红的眸色,瞧了一眼被吮的发亮微肿,越发显得娇嫩的唇瓣儿,终于自她身上起来。

门外身着暗紫色门服的几个魔修等的恭敬,门开,却是露出少宗主一张臭的不能在臭的俊容。

明显的欲求不满,目光若剑,冷嗖嗖彪了敲门的倒霉鬼一眼。

“何事?说!”

那目光意味明显不过,若不是要紧的事,看你怎么死?

饶是跟在乐湛身边一同长大的得力手下,也不由抹了把冷汗。

这几个魔修不是旁的,正是那日在城中将容珠掳来的几位,每日尾随在乐湛身后,算是心腹之人。其中名唤楚玉拱手开口

“秉少主,还是这次正魔联盟的事儿……

正要紧的档口,您突然从那边回来,宗主很不高兴,传音来催,叫您立刻启程……”

事发半月前,离西越朝东数百公里平原地段儿,东澜国荒野所属的交界,忽然出现了能通往妖界的界膜裂缝。

正抱着从水中捞出来昏迷不醒的容珠,飞行路过的乐湛,恰巧目睹了界膜裂开的全程。

不仅于此,还与裂缝中冒出来的妖修恶战一场。

这少宗主毕竟年纪尚轻,修为尚浅,眼看对方数量越来越多,纵使都是些筑基与炼气的低修为,一扫灭一群,却也不堪持久。

方才遁离,回去叫了人手,重新回到裂缝将其余的妖兽清理干净。

可那裂缝仍在,是个隐患。

血影宗各长老齐聚一堂,都不知妖界此行目的为何,莫非是想抢占人界的灵脉?

秉循宁可往坏处想,也不该心存侥幸的道理,牵扯到整个修真界安危的事,不论正魔,必当联手抵御外侵。

西越是魔修的天下,除去一些无名无派的散修与零落的家族,有四大魔宗,以血影宗为首,其余三个为邪剑宗、星蛊宗、七阴宗。

那裂缝处在与东澜国那些正派地盘儿的交界,此事一出,身在东澜国的名门大派自然不会干等着妖界来犯。

东澜国的三宫两宗,青阳宫、浮花宫、双极宫,合欢宗,百炼宗。两国修士之首交涉一番,一拍即合。

不论妖界是有目的还是那日的出现只是巧合,各宗门必派出门内精锐的队伍,在交界处扎营留守,直至裂缝消失为止。

这半月之久,乐湛眼瞧着自家血影宗的临时防御塔搭建好,这才抽了空回来,看他的宝物可否醒了。

楚玉见他少主子目色沉沉却不开口,便顺势说了说边界的情况

“那些个以青阳宫为首的正派修士,元婴级的长老一个没来,跟不把这事儿放眼里似的。

咱们宗主却与一干金丹后辈呆着,显得积极,估摸着是不高兴了。”

另一外貌粗狂高大的魔修,鬼将言“因不知那妖界何时会有举动,在那界膜裂缝修补好之前,我们都得守在那以防万一,这枯燥乏味的看守之事,自然不能劳累宗主,

属下听闻,您弟弟褚洵十分殷勤的守在宗主身边……”

乐湛随意颔首,有些烦躁吩咐“你们先行出发,我带个人随后跟上”

楚玉白净的面皮一顿,眼皮一抬盯着他看,乐湛便有些不爽快

“怎么,谁规定不能带女人?”

“那倒不是,光咱们宗,女修去的便不少……”楚玉将头垂下来,诚实答道。

只是……还真没人带自己的宠妾去啊!

他寻思着,那不明摆着叫那些自视清高的伪君子,说咱魔修不务正业么……

光看主子阴沉的眉眼,他还哪敢多嘴。

也罢,反正咱魔修的名声一向不好,也不在乎好色这一条!

楚玉暗忖罢,连忙慌得拱手,示意众弟兄先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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