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公寓里的闻希雅正在电脑前无聊地看着肥皂剧。因为周五那晚的事,过分担心的陈菲依和秋子逸叫她最近不好随便外出,加上蓝色梦现在重新装修,便只能在家赋闲。
“说了再见是否就能不再想念,说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我的世界忽然漫天白雪……”
是许慧欣的七月七日晴。闻希雅离开电脑台,来到大厅中间,拿起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妈”。
接通了手机,闻希雅放在耳边没有说话,表情沉着。
“我在听,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是叫我回家的话就别说了”闻希雅说。然后静静听着对方说话,只是听到后面露出错愕表情。
通话结束前,闻希雅说:“嗯,我会回来一趟的”她的语气跟刚才生硬迥异,显得细柔。
……
秋子逸来到医院住院部,入鼻是浓浓的医药味道,搭电梯直上四层,进了其中一间综合病房。大概六十多平方的空间,大窗口宽敞明亮,可是医药味道更浓。八张病床都有人,其中一皮肤黝黑体魄颇为壮实的年轻人正跟其他病人一起有说有笑,看上去很融洽。
小罗见到秋子逸出现在门口顿即喜上眉梢,把刚削好皮的苹果放下,从病床上下来,走过去。
见穿着蓝白竖纹病服的小罗脸色已经好转,嘴唇润红,秋子逸略感放心。昨天从同是虚谷门记名弟子金善子手上拿来两粒疗伤丹药,给躺在病床一脸死灰的小罗服用,今天立竿见影,起死回生。说起来他会遭这样的罪,也是秋子逸的过错,一年多的交情,知道小罗是家里独生子,性格开朗外向的他如果因为这次的事而留下终身残疾,秋子逸也是于心不忍。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
“没事了?”秋子逸问道。细心打量,感觉气息果然好了很多。
小罗中气十足的嚷道:“已经没事了,多得你昨晚给我吃的药”
“没事就好,那现在就出院吧,让老板和陈菲依他们见见你没事的样子,好让他们放心,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秋子逸说。
说到出院,小罗当然高兴,住在这个满是药味的地方,一日三餐都是那种毫无味觉可言的健康食物,多待一刻就是受罪。只是小罗心里另有事情,问道:“秋子,你昨天给我服用的药还有吗?”
秋子逸狐疑,说:“伤势还没痊愈吗?哪里感到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隔壁病床的周叔,他出了车祸和我同一天来到这病房,因为肺部感染前天还进了ICU,今天才脱离危险回到这里,听说他家里有两个孩子,还在读书,老婆早在五年前过世,全家只有他一个经济支柱,如果因为这次车祸他再也不能工作,那生活实在太过艰难,我想你的药这么神奇,或者他服了也能好转过来”小罗说。
闻言,秋子逸看向靠近窗口的病床,躺着一名40岁左右的中年人,的确脸色不是很好。
“疗伤丹药不是万能,不能包医百病,可能他的确很可怜,但这只是你所看到的,这世上可怜的人实在有太多了,能力有限的我们只能帮到一小簇人而已”秋子逸语重心长的说。小罗知道秋子逸不愿意,那也就不强求了,只是神情郁悴。秋子逸看在眼内。
秋子逸和小罗去了出院处办理出院手续,却未获准许出院。原因当然不是没钱,而是小罗的主治医生郭医生和护士长不批准。
“四天前送进医院时全身多处骨折,肺部、胃部出血,肝脾挫裂伤,严重脑震荡,经过抢救后才保住了性命,这些伤加起来最少都需要一个月留院观察,现在要出院等于是要了病人的命,没钱可以向政府或者慈善机构申请援助,别让病人往阎王殿报道”这是郭医生的话。让出院处的护士捎给为小罗办理出院的秋子逸听。
看来这个郭医生是个敬业的好医生,只是按照正常情况的话小罗的确需要最少躺一个月病床,可现在他却精神奕奕地站在出院处这里,护士们也是纳闷。
没办法秋子逸只好和小罗一起找到郭医生。他正在为病人看病,见到小罗活泼乱跳地出现在面前,老态龙钟的他一脸错愕。
“怪事,真怪事……”郭医生嘀咕着批准了小罗的出院。
两人出了医院,等候在医院门口的金善子早就不耐烦了。
“让我等到想睡觉了”光头和尚打扮的金善子躺在医院门口的花圃边,无聊嘴里叼着一条长草玩。见秋子逸出来,才将草吐掉。
“抱歉,办理出院手续花了点时间”秋子逸说。
金善子站起身,努嘴说:“这年头给钱都这么麻烦真稀奇”
“秋子,他是你朋友啊,怎么没见过”小罗咧嘴说。
秋子逸点了点头,为两人作介绍,见小罗回头看向住院部,想起一事。向金善子问道。
“疗伤丹药还有多的吧,给我三粒来”
金善子和他的名字相反,是个守财奴,听到秋子逸索要丹药立即拉长着脸说:“秋子,我一共才在三月仙府里‘拿’出二十一颗疗伤丹,要知道这些丹药都是保命用的贵重东西,现在只剩八颗,不能随便浪费”
“不是还有八粒这么多吗?反正是要回三月仙府,再‘拿’就是了,别废话,快给来”秋子逸伸手索要。金善子无法,从藏青色布袋里拿出三颗疗伤丹来。
秋子逸将三颗疗伤丹交到小罗手上,说:“疗伤丹给了你,怎么用自己决定”喜上眉梢的小罗连忙道谢。
“一句道谢而已,知不知道这些疗伤丹随便一颗放到黑市去卖值多少钱?”金善子嘀咕。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或者只是一个独善其身的自私者,而小罗跟我不一样,有为人着想的博爱之心,助人者多助也是一因果。秋子逸其实颇为欣赏像小罗这样心地善良的人。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了一间名为《青山在》的茶叶铺。
长有两百米的商业街,店铺上装潢着各色广告,夺人眼目,却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商业街。纵然周围新建有很多高楼大厦,但两年以来入住率只有30%左右,听说楼已经卖得七七八八,却没有人入住。没有人流,很多商铺都关门了,空留着广告牌。没有人流或者是因为地铁尚未竣工的原因,而青山在茶叶铺是这条商业街仅有几间还开门做生意的商铺之一。
秋子逸、小罗、金善子走进青山在,一张红木茶桌边上两名疑似伙计的青年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啃花生一边看电影。30寸的液晶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一部激情四射的电影,当然激情,因为是在播放AV。影片中N名壮男光脱脱,围攻一样貌姣好身材火辣的AV女优,各种高难度动作。并没有关小的喇叭发出娇喘声。
见到秋子逸出现,黄小立顿即把放在茶桌上脚拿下,笑容可掬地走上前。一起的董德波也起身走过来。
“年哥呢?”秋子逸问道。眼睛瞟向显示屏,那娇声教人心旌摇曳。黄小立和董德波两人毫无尴尬之情,露出会意的“嘿嘿”笑声。
回答秋子逸,黄小立说:“黑骨哥在上面夹层,你哪位姓黄的朋友也在”
“噢”秋子逸应了声,就向上楼的木梯走去。身后小罗跟着,而色眯眯地看着显示屏的金善子则停下脚步。
黄小立和董德波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光头是什么来头,但既然是跟秋子逸一起的,那就肯定是大有来头,不由巴结起来。腾出另一张太师椅给他坐,还拿出绿茶花生和上等龙井孝敬。三人就这样一边看着显示屏里的美色,一边啃花,露出猥琐神情。
轻轻地敲了敲门,秋子逸便将门打开,香茗气息扑鼻而来。里面的两人目光一致看向秋子逸。
黑骨和黄熙龙就坐在一树根做成的茶几边,不知道刚才正在说什么,茶杯还有水渍。
“年哥,打扰了”秋子逸说。黑骨本名李霍年,不过估计在重庆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反而黑骨这个名号响亮。
“逸弟,客气什么”黑骨说道。这才看到跟在秋子逸身后的大个子小罗。
狭小的夹层里坐着四个人,显得有些拥挤。善于茶道的黑骨给众人煮了一壶好茶,香气四溢,闻者沁人心脾。
粗陋的黑色大手掌握着娇小的紫砂壶,微微一倾,玉嘴倒出一柱墨绿茶水,将四个杯子逐个填满。
“请喝!”黑骨说道。他煮茶那炉火纯青的绝妙手法和他粗犷外表成对比,让第一次见面的小罗有种错愕感觉。
黄熙龙当仁不让,拿起瓷杯将热雾吹了两口,趁热喝起来。小罗见其露出一副享受神情,便也拿起瓷杯喝,果然十分甘醇,齿颊留香。
“好茶!”小罗直接赞赏道。黑骨露出满意笑容。
抿了一口茶,秋子逸直奔主题说:“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两个人麻烦年哥照应一下,都是骨架子不错的练功底子,相信能够继承你门派武学,特别是他有夙慧身负异禀。日后成就或者在我之上”秋子逸指着黄熙龙。
闻言,黑骨如获珍宝,两眼发光地看向黄熙龙。心里已经有各种打算。
眉头微皱,黄熙龙对秋子逸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有些不爽。
黑骨想秋子逸问道:“去哪里,这么急?”
“回我门派驻地”秋子逸说。
黑骨知道秋子逸话里意思,便问:“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不知道”秋子逸答。
看向小罗,秋子逸说:“他叫宏罗,心性敦厚为人仗义,或者可以当你的徒弟,而他,或者与你只是露水缘分,也烦请年哥悉心教导”他指的当然就是黄熙龙。
“没问题,我答应了”黑骨爽快道。既然是秋子逸推荐的人资质定然不差,特别是这个黄熙龙,听秋子逸语气,他日后或者会非常出色。而刚才经过谈话,黑骨知道了黄熙龙竟然是市委书记黄逆烨的独生子,这样的人想巴结都难,更何况现在有机会。
……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傍晚6点了。
夕阳将西边天空染得透红,云如火烧十分扎眼。走在宿舍楼下,秋子逸看着天边,不知觉间停下脚步,正有一队大雁从西北往东南飞去,队列整齐。依稀间仿如听见大雁叫声,一股落寞之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在两年前并非正式弟子的他被迫离开虚谷门三月仙府的时候也曾有过。
“秋子,在做什么”
听到有人喊,秋子逸回过头,见带着两个饭盒走来的顾丘华。他微笑着,黝黑脸上有两个深深酒窝。
秋子逸说:“没事,无聊看看风景养眼”便和老大顾丘华一起回宿舍。
“秋子要不要考虑进篮球社啊,王教授自从见过你的表现后可是非常眼热啊,老要我拉你进社,快要进行大学冠军挑战赛了,怎样?最好在冠军赛前加入,那我们篮球社的赢面就大很多”顾丘华说。
“不了”秋子逸答道。顾丘华也就不再多问,因为他知道秋子逸的性格,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因为提着霍年旭和彭剑的饭盒,顾丘华便问:“吃了饭没?”
“算是吃过,不饿”秋子逸说。
回到304室,刚打开门就见到霍年旭坐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前面矮桌上的笔记本屏幕。
“老虚这是做啥了?”顾丘华刚放下饭盒,胖子彭剑就如狼似虎地跳过来,拿起他心爱的猪宝宝饭盒。
打开饭盒一看,立即有惊喜,今天竟然有他最喜欢的咕噜肉,虽然只是三块指头大小。彭剑不由感叹这个年头物价上涨,奸商把什么都偷工减料。
扒了一口饭,彭剑答道:“被骗了呗!”
“老虚被骗色了?”顾丘华说。可惜这样的老旧笑点已经引不起有免疫的彭剑和秋子逸任何反应。当下彭剑就将老虚被游戏中的老婆骗了月影里所有装备,还把人物给删除的事告诉两人。
“果然被我说中了吧,那个上善若水一看就是人妖货色,就是不听我的,早听我的话就不会被人清号还删号了,现在想恢复都难”彭剑趁机数落老虚一凡。霍年旭只幽怨地瞄了一下彭剑,无言以对。
在月影里人物删除了可以拿账号的原始资料要求客服恢复,但这个上善若水是个辣手摧花的狠手,将装备骗光就算了,还不放过,把人物删了再建,重复了不知多少遍,让老虚没法恢复人物。半年的心血,将自己的人物维持在游戏前十名之内,现在毁于一旦,老虚那个心痛啊!
“老虚,别伤心了,今晚我请吃宵夜,吃饱了就不用乱想”秋子逸说道。
没等老虚有反应,彭剑就一脸兴奋的拍掌叫好,说:“噢耶!今晚有宵夜吃了”
霍年旭斜眼白了彭剑一眼,老气横秋的说:“算了,这样也好,趁这个机会沉迷游戏的时代也该结束了,最近家里老爸老妈经常打电话来问我学习的情况,老跟我说别沉迷网络啥的,也是最近新闻上有太多关于大学生沉迷网络游戏造成的社会病态,让俩过分担心我的学业”
“好孩子就该疼爱父母”作为家里长子栋梁柱的顾丘华由衷说道。
打开饭盒一看,没什么胃口的霍年旭干脆不吃,期待今晚秋子逸那餐。
“不吃给我”彭剑说着就抢过霍年旭的饭盒。
“现在吃这么多,填满了肚子晚上那餐好的还吃得下吗?”霍年旭讽刺说。
彭剑自豪的说:“没听说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吗?胖爷我气量这么大多多都吃得下”
“气量跟食量有关系吗?”霍年旭无语。
晚上十点多,304室的四兄弟去了八卦街的小肥羊火锅店。
“伙计来两份牛肉卷,两份羊肉卷,两份蟹柳,两份菊花脆皮肠,一份金针菇、香菜、竹笋、生菜……”秋子逸叫道。
看着血色地狱火锅汤上面的羊肉卷舒展开来,彭剑食指大动,当仁不让就拿起碗筷先下手为强。一边吃一边问:“秋哥,好样的,以后胖子跟你了!”
不似彭剑这样没心没肺,顾丘华和霍年旭看出秋子逸那淡淡忧伤。
“秋子,发生什么事了吗?”顾丘华问道。
秋子逸说:“明天我要先回家了”
“秋子也要提前回家?额,的确你家比较远,早点回去多玩一天也好,那就早去早回咯”霍年旭说。后天就是中秋节,因为今年闰月,中秋节的第二天就是国庆,所以教育部统一假期,连放八天长假,学生都高兴坏了。因为长假又是中秋节,所以有不少学生选择回家一趟,一些住得比较远的就趁着火车拥挤前提早回家。
“嗯”秋子逸应了声。
当晚回到宿舍,彭剑就因为吃太多撑着,按着屁股跑去厕所大放。
……
星辰夜空,繁星闪耀,熠熠生辉。
踏足在烟雾弥漫的水面上,秋子逸茫然寻找着那座孤岛。忽然前面出现红光,走出一身高十丈,三头六臂的魔神来。
魔神有三面,各自露出愤怒、狰狞、怨恨神情,六只散发着血光的眼睛看向秋子逸。秋子逸感到如芒刺背。忽然神魔仿如发了疯一样,举着大步冲向秋子逸。两米多长的脚面每一次踏在水面上都会引来轩然大波,地动山摇,水面波浪翻涌。
感到危险,秋子逸本能地转身逃跑,不断逃跑,用尽全力跑。这是他少有的亡命逃奔,速度却很慢,感觉如同置身水中,不能受力。眼看三头六臂的魔神就要追上,那架势绝对是想要了秋子逸的命。
追上的魔神伸出手,巨大的手掌足以将秋子逸全身覆盖,只要轻轻一握就能将血肉之躯的他粉身碎骨。
一道白色冷光骤然出现,将威力无穷的魔神打得后退。魔神三面皆现愤怒之色,六臂双足乱踏,暴跳如雷,却始终敌不过白色冷光,连连败退。
[饶你一命,还不快快逃遁]
一身白衣的苏出现在秋子逸面前呢,白衣胜雪,墨发如带,轻盈而绝于尘世。
打不过,魔神只好遁走,先是脚面下沉,须臾,十丈巨躯沉末于水面,消失无踪。
[我等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苏注视着秋子逸,轻声呢喃。
[对不起,我来迟了]
看着她那如画美好的脸容和恬静神情,秋子逸感到高兴的同时却生出莫名忧愁来。伸出手捉住其柔荑。
……
宁夏。
某处山林隐迹之中,有一被花色花香所包围的锦绣山谷,而在其间有一占地两百多亩高屋建瓴的古建筑,名鸟语庄。庄主厉见愁,是修道界有名散仙,乾坤七仙之一。
此时山谷内安静如常,鸟语庄也一派祥和,走廊中穿着红白色裙衣梳着坠马髻的侍女游弋期间。都是20岁左右样貌姣好的年轻女子,有三五聚在一起笑语嫣然的,也有独自刺绣绘画独享其乐的,皆显得轻松自在。
在众多院落之中,其中一间红瓦琉璃墙的小院内。
“我这就去取蜂蜜浆来,小小姐等我一下”
侍女簪花从房间中退出,然后将门虚掩上便离开。就在她离开的下一刻,掩上的房门被里面的人轻轻推开,探出一小巧脑袋来。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侍女簪花离开的身影,露出狡黠笑容。她是鸟语庄主厉见愁的独生女厉红瑶,也是鸟语庄的小主人,今年才十四岁。鹅蛋俏脸上配着嫣红小嘴和巧鼻,水灵灵的眼珠子,乌墨秀发盘成两个可爱总角。
厉红瑶身上无一不透出秀气,虽然现在年纪尚小,不过看如此模样,日后必是大美人。
骗簪花说嗓子痒,要喝蜂蜜浆,趁着看守自己的簪花离开片刻,厉红瑶便立即实施她的出逃计划!
踏着绣花红布鞋,快步来到小院中庭空旷处,使出剑诀,头上白玉钗分出一截来变化成一尺长玉质飞剑。施展御剑术,厉红瑶踩上飞剑。“走”一声娇叱下,飞剑随即载着她往南边天空飞去。
“嘿,爹爹就是太过担心,峨眉试剑大会这么热闹好玩的事竟然不带我去,哼哼,我这就自己偷偷去”厉红瑶努嘴说道。
剑鸣声果然引起众侍女的注意,刚过走廊的簪花才知道自己中计,先自用飞剑追去,并呼唤众侍女一起追截小姐。
天空中风雷之音大作,各色剑光冲天而起。
“小小姐,快停下,不然让我告诉庄主知道,庄主可要狠狠教训你一顿”追在前面的簪花说道。
“骗谁,爹爹最是疼我的,一定不舍得打我,况且我现在就是去找爹爹啊,你们拦我作甚”厉红瑶说道。身后一众二十多名侍女追来,眼看就要被追上。
“小黑快来救我……”厉红瑶大声叫唤。
“嗡!”
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山谷西面骤然跑出一头黑犬,全身柔亮黑毛,一脸狰狞獠牙外露。踏空而来,追上厉红瑶,速度奇快,呼吸间就走出千米,从远至近,身影也从最开始看到的黑点大小,变成肩高三米的巨兽。
厉红瑶收起飞剑,坐在黑犬身上,双手捉住其一尺多长的鬃毛。
“快走,别让那些女人追上!”厉红瑶命令道。黑犬顿即加快速度,粗壮四腿在空中猛踏,速度更快。
簪花她们追出山谷十里,眼看载着小姐的小黑已经遥不可及,无奈只得停下。
“小小姐独自出走,现在怎么办?”侍女绣花问道。
簪花说:“既然小小姐是去看峨眉试剑大会,那只得先去峨眉告诉庄主此事,莫让小姐半路有什么意外”
………………
作者语:卷一结束,开了大大小小各种坑,卷二继续开坑,顺便填坑。另外本书写得真的很差吗?求支持!求声援!读者要是对本书有什么要求或者意见请留言,作者会尽量满足!如果是更新速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