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话(1 / 1)

[内心有种空虚始终挥之不去,是悟出了什么?还是再次变得混浊?得到的终究会失去,所以我不再渴望拥有,那样就不会失去……]

拉萨火车站,一声刺耳鸣音火车到站。

火车入站速度放慢,徐徐停下。特选班调度员严豪带领着三名手下了火车,穿着单薄的他们顿即感到一股凉意,眼睛巡视周围环境。跟中原地方不同,处在国家边界的这里有着独特的文化,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着奇装异服,有那色彩鲜艳长袖宽腰的长褂,以及佩戴在脖子上五彩缤纷的珠子挂饰。

应上级命令,解放军统筹部特选战员班调度员严豪带着部下特战员孔猛、张贵力、蛮部震,坐上直达西藏拉萨的火车来到拉萨。

从火车走下,四人一身军装笔挺,特别领头的严豪那高大肃穆的身影非常吸引人视线。

正准备上火车的郑日伦和冯冬季忍不住将视线看向严豪他们,心里奇怪怎么最近拉萨这里的军人开始多起来。虽然市民生活如常,不过敏锐的郑日伦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同,气氛有些压抑,跟上次来拉萨时有些不一样,但要说清楚到底哪里诡异却摸不着头绪。

“最近拉萨发生了什么事吗?来了这么多军人,感觉会有大问题发生”冯冬季喃喃自语。郑日伦没有回话,他也是这样想。

抬头透过玻璃天幕郑日伦看到异常晴朗的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甚至连一头飞禽都找不到,显得诡异。记得上次还不时见到翱翔的老鹰和黑颈鹤,而现在连最普通的白鸽和燕子都见不到。

郑日伦说:“出来差不多一个月,你老爸可念叨着你这个宝贝儿子,昨天才打电话问过我几时回来,我也要早点回学校才行,我那些调皮学生已经迫不及待每天每夜发短信催我了”

冯冬季显得懊丧,说:“本来还想着上了昆仑山顶照一些别人没有的风景照,顺便留个影放上博客晒下朋友的,现在山没上成就要回老家,真郁闷”冯冬季是郑日伦同事冯文璋教授的儿子,是朋辈侄子关系。这次郑日伦组织中外团队登昆仑山,冯文璋知道他对登山很有经验,想及自己儿子冯冬季喜欢户外活动,特别是登山,便请求郑日伦带上儿子冯冬季一起。

郁闷的何尝只有侄子冯冬季,郑日伦也同样郁闷,上到昆仑山腰竟然遇上暴风雨,被逼仓惶下山。本来还打算等风暴停息,第二天再上,可那掩盖昆仑山的黑云就像受磁场牵引一样,任狂风肆虐就是不散。就这样过了四天,因为有些队友要回国不能再等,郑日伦的假期也快到,便只能作算,匆匆结束了这次好不容易的登昆仑山计划。

退而求其次,临走前,作为当道主郑日伦带着十五名队友们来到拉萨这里旅游两天,于昨晚拉萨贡嘎机场送他们上了回国的飞机。现在只剩下郑日伦和冯冬季。直达重庆的火车到站,买了卧铺票的两人上了车,结束了这次外游安心回家。

严豪等人非常显目,接应的人一眼就看见。

“是特选班调度员严豪少将?我是市长室助理吉德次仁”说话的是一名戴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瘦弱青年。他拿出一证件递给严豪看。

“没错”严豪看了一眼,确定对方的身份,便应声道。也拿出自己的军人证让对方确认。

没有理会对话的两人,孔猛看到火车站里的特产超市橱窗口摆放着的特色美食,顿感口馋,便趁着空挡走过去。

橱窗摆放着糌粑、牛肉干、羊肉干、酥油茶等西藏特色美食。孔猛一边看一边揉着坐了两天两夜火车已经僵硬的屁股,然后走进超市。

穿着棉袄的超市店员见到孔猛随即走过来,为他介绍这里的美食。

“我都要,每样给我一些,嗯,还多点……”迫不及待的孔猛拿起羊肉串就咬。辛香肉感,真不错!

准备离开的严豪见不着孔猛,正想问张贵力,就见孔猛从旁边的超市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大袋东西,后面跟着一名类似店员的人正跟孔猛纠缠着。

孔猛向严豪他们嚷道:“买了些吃的来,都快来尝一口,很好吃的,嗯,还有严老大快帮我给钱”严豪冷冷的瞪着不断猛吃的孔猛,后者则毫无自知之明继续狼吞虎咽。

走出火车站,众人坐上吉德次仁开来的吉普车,往东北方向的自治区政府去。

“罗上校他们已经在昨天下午五时到达,视察了情况后与军区司令基努玛驰商榷后得出初步对策‘静观其变’,只是最近发现有修道士在河谷平原发生争斗”吉德次仁跟坐在旁边严豪汇报最近拉萨这边发生的情况。

“嗯,看来事情很严峻,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上百名修道士的存在,应该是来了不少修道门派的弟子,龙蛇混杂一言不合打斗起来也不出奇,不过这些明晃着的家伙都不怎样,厉害的只有那十三四名,修为之高,恐怕我们也难以应付”严豪说道。依旧是刻板一样的脸。

吉德次仁是个善言的藏族青年,将正事汇报完毕,尚有满腹话题,可旁边的严豪显然不是聊天对象。从倒后镜看到孔猛眼神奇怪地看向路边,顺着视线,路上有一名老人匍匐前进,不时跪拜五体投地。

吉德次仁说:“这是磕长头,对佛有信仰的朝圣者为了祈求平安或者解除病痛所进行的仪式,他们一般都是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磕长头在中原可见不到,不过在这里可经常能见到算是宗教地方特色,因为这里有太多信仰佛教的人了”从吉德次仁的语气可以看出,他对佛并没有什么信仰。

“这里距离布达拉宫和大昭寺还有很远的路程吧”蛮部震说。

看向前路,捉着方向盘的吉德次仁说:“大概20公里吧,这不算什么,有些人为了显得自己虔诚数百公里都要磕过来”

坐在时速100公里的吉普车上,很快就将那正在磕长头的憔悴老人身影抛下。孔猛鼓起的嘴不断咀嚼,终于将嘴里的糌粑咽下,然后淡淡地说:“他们真傻,这样磕破了头也不见得病就会好,还不如在家好好休养,疑神疑鬼最后弄得自己身体更坏”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这里跟中原不同,还有一部分人信仰神话,你那些话可不能对他们说,会惹来麻烦”吉德次仁提醒道。

孔猛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念起一首诗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听到孔猛念出诗词,身为藏民的吉德次仁怎么能不熟,这是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脍炙人口的赞美诗词。便问孔猛怎么会这首诗。

孔猛回答说:“从前认识的朋友念过一次便记住了”忽然他的眼神变得苍茫,仿如一瞬间经历了千百年。

短暂的感性,孔猛继续从袋子里掏出一串羊肉吃,毫无礼仪的吃相,嘴巴满是黄油渍,一边好吃一边看向天空。在孔猛他们眼中天空不像郑日伦和冯冬季等凡人看到的那样晴空如洗,而是梵文经幢满布的巨型阵法,天空被带有梵文的巨型阵法掩盖变得明黄一片。

各种奇奇怪怪的梵文字符飘在空中,一圈重一圈。严豪他们在火车来到西藏境内的时候就看到这个阵法的轮廓,直到来到拉萨这里天空仍在这藏密阵法之下。看那一圈圈的阵法构造十分复杂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而中心点就是前面的布达拉宫,那么说这个阵法是将整个西藏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纳入其中,规模之大耸人听闻,比北京紫禁城的干虚兲演阵还要大。在一般人无法窥视的阵法,被隔绝的天空之上,万米高空有一座浮岛。这是藏传佛教的圣地,灵穹宫,圣人的行宫。

“果然还是屈臣氏沙示汽水好喝,不过这里实在有些冷……”孔猛突然爽快地叹了一口气。就像打酒嗝,一副享受神情。

刚从袋子里拿出牛肉干来吃的张贵力闻言看向孔猛手中装着酥油茶的杯子,奇怪的问:“你喝的不是酥油茶吗?”

孔猛没有回话,低声喃喃私语:“这两个天煞的家伙终于来了,以小师弟现在的修为可应付不了,看来还得让我……,咦?看来有个颇有因缘的人来助他,那我就先观摩吧”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吉普车风声狼藉,严豪他们根本听不清孔猛的喃喃私语。

与拉萨相隔一千五百公里外的重庆。

JY大学一座教学楼上,另一个孔猛坐在楼顶边缘,双脚悬空,喝着屈臣氏沙示汽水,啃着牛肉汉堡。感受充满清晨气息的凉风,一脸好奇地看向相隔五百米外的康华校道,秋子逸刚好在路上碰到杰森、艾莉两兄妹,以及杰森的女朋友苗媚。

似是察觉到什么,孔猛抬头看向对面西南方向远空。晨光下浮云懒散的天空出现黑白两点奇光,初见时尚遥不可及,下一瞬间已经来到近前,同时风雷之音充斥。

一白一黑两道剑光,以瞬息百里的速度飙至,从天降下,在康华校道的近20米高杨树顶上。一男一女俯视身下的秋子逸等人。

男的身穿黑色西装,怒目圆睁脸色赤红,手臂与腰身等粗,身体结实,只是尚有距离不知道身高几何。女的上身白衣配黑色哈伦裤,容貌与汉人迥异,高高的鼻梁银灰色眼眸,却是一副绝美脸容。

秋子逸脸色谨慎,他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来历,但可以感受到他们身上那比他要强大不知多少倍的真气。看向旁边的艾莉,她正一脸疑问地看向秋子逸。杰森和苗媚两人则有些惊呆讶然。

“这是在拍电影?”杰森问道。

“不是”秋子逸答道。

瞅着身下四人,碧妨拿出手机,打开相册调出一照片,向下面的杰森看去。向天罗煞说道:“应该就是他”

“噢”天罗煞应了声。驱使黑煞秋水剑,剑光一闪已经落到地面,出现在杰森他们近前。红脸巨汉骤然靠近,四人神情惊愕。

见天罗煞伸出手向杰森,反应过来的秋子逸将杰森拉开,避过了对方捉来的手。

“咦?你是修道士?”天罗煞看出秋子逸身上的真气。回过头看向树顶上的碧妨,询问道:“怎么办?”

“只管捉人,妨碍就杀”碧妨说。

得到指令,天罗煞随即冲秋子逸恶言相向:“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不想死的话就别妨碍我们‘阎罗’办事,滚开一边去,我要捉得人是他跟你无关”

“你们先走,我挡他一挡”秋子逸对杰森说。杰森看情形不太对,没有犹豫带着苗媚和艾莉往教学楼方向逃走。

见杰森他们逃走,眼前的小子出言要挡住自己,天罗煞神色轻蔑。警戒中的秋子逸只见眼前的赤脸巨汉身影一晃,已经绕过他,去到十米开外,并将杰森捉住。

在天罗煞巨大的手掌下饶是孔武有力的杰森也毫无抵抗能力。苗媚吓得尖叫,艾莉则看准机会一脚踹在天罗煞的腰侧。只是天罗煞山一样的体魄毫无所动,反而是艾莉踢在他身上的脚剧痛。

杰森左肩被捉住,感到剧痛。天罗煞巨手将他锁骨和肩胛骨一同攫住,稍微用力,就将身高185cm左右的杰森凌空吊起。

忍不住痛呼,杰森拼命挣扎着,用脚向对方踢,只是被对方用手轻而易举地挡住。

“不能杀掉真麻烦,先将你弄晕了,免得飞在半空的时候乱动”说着天罗煞左手中指向杰森额头去。这时秋子逸已从后追上,甩出气刃打向天罗煞捉住杰森的手。

避过气刃,天罗煞被逼松开了捉住杰森的手,随即一脚将半空中的秋子逸踢飞。喘着气的杰森跌倒在地,苗媚和艾莉上前扶起。

被踢飞5、6米远的秋子逸勉强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地,还要向后趔趄几步才能将威力卸去。看了一眼右臂,微微动一下就感到剧痛,对方那一脚威力强大,手臂尺骨明显已经断裂。

瞪着秋子逸,天罗煞左手食中二指勾动,脚底下黑煞秋水剑发出黑光射出。

与成元鹏一战后秋子逸深明飞剑的威力,见这赤脸巨汉所驱动的飞剑那闪耀的剑光比成元鹏的飞剑犹胜,深知厉害。不能力敌,秋子逸以排云御气带出烈风身影迅速往旁边躲避,险险避过擦身而过的飞剑。但飞剑转眼间又回转过来,带出一道弧形轨迹,向秋子逸再次斩下。

那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实在太过惊人,迫切间时间静止,秋子逸瞳孔放大,眼看飞剑来势已经避无可避。脚步声骤急,一个手持巨槌的人忽然出现,挥舞巨槌跃起向飞剑对上。

“呔!”一道大喝。然后是金戈交鸣的巨音,黑煞秋水剑被挡住,倒飞半空后一个踅颃,回到天罗煞头顶。而将飞剑挡回的人也并不是容易,身上披一灰色僧袍,双手持一满布古文的巨槌,因为挡住飞剑双脚受力犁地半尺,脸色亦因气血逆运而酱红。

“什么状况?可怜我的鞋子报废了”他将脚从混泥土里拔出,布鞋已经面目全非,脚也遭到坚硬的混泥土刮伤,血痕条条。

秋子逸这才认出为他当下飞剑的人来,只是那光头和尚的打扮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没有这样的余暇,说道:“我也不清楚,他们突然出现要捉我的朋友,所以我出手制止,刚才真的好险,多亏你及时救我一命”视线向杰森看,和尚心领神会。

“嘿,那你就欠我一条命了”光头和尚说。

“话说你这把锤子那里搞来,挺厉害的,还能挡一次飞剑吗?”见到一直站在树上观望的白发女人飞身下来,到赤脸巨汉身旁,秋子逸感到焦急。单是这个赤脸巨汉就已经应付不了,加上这个女人情况就更加糟糕。

光头和尚明显也看出修为之间的差异,砸吧一下嘴巴,有些苦涩地说:“这把锤子或者还能挡几次,但我的身体可吃不消那威力,骨头会先散架的,不如就让你朋友牺牲一下,交给他们吧,如果不是看情况我们都要死”

“喂,对面的美女,你们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不是深仇大恨的话就放过他一命吧”和尚努力在脸上挤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只是比一般人要大的虹膜在眼睛眯着的时候整个眼球都是乌黑,显得诡异。

碧妨翘着嘴,毫不留情的说:“碍事就杀了你们”

闻言,和尚笑容瞬间敛起,对秋子逸说:“兄弟,听到没?”

秋子逸望向杰森,和尚的话也有道理,一起牺牲不如一个牺牲,考虑值不值得为杰森送命。跟他的交情也不算很深,只是每天早上见到打个招呼,或者说上一两句话,说实在真的没有值得卖命的深重情谊。只是察觉到秋子逸意图的艾莉正睁大眼睛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

看向白发女子和赤脸巨汉,秋子逸坚决说:“看来只能一战,兄弟你要保命的话就离开吧,我不怪你”

和尚不屑的说:“当老子是什么人?既然你要卖命,那我只能是舍命陪君子!”双手紧了紧槌子的木杆。

碧妨见两人修为低浅却如此冥顽不灵,如果这不是任务的话也就算了,以大欺小不是她本意,但现在只能怪他们运气太差。右手捏出坚决,纤细的二指微动,悬浮在头顶的冰月浪花剑立即催发出强盛剑光。正要出击的时候,却被天罗煞拦住。

“让我动手就可以!”天罗煞对碧妨说。头顶黑煞秋水剑发出比之前还要耀目的剑光,浓稠的灵气生出一阵阵气浪,同时剑鸣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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