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进突然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
每晚睡觉前,小沐都会充当人肉暧床器,把被窝睡暧再让虞进睡,那淡淡地少女体香会让虞进一夜好梦,起床后,只需要伸手、张嘴,洗刷和衣服自有两个小俏婢贴身待候。
换好衣服,刚刚坐下,有一手好厨艺的青儿会端上不凉不热的早点,自榨的果汁或豆味十足的豆浆,油条松软可口,包子馅多皮薄,桂花糕、榆钱糕、银丝卷、棒槌果子、脆麻花、炸肉火烧、萝卜丝饼、豆腐脑等等,每天换着花样上。
嘴角吃脏了,小曼和小沐马上细心用香巾轻轻替虞进擦去。
美食当前,美人在旁,不要太幸福了。
青儿有点看不过眼,在一旁有些不乐意地说:“少爷,你可真悠闲,吃个早饭能吃半个时辰,吃块糕点也闭着眼睛,好像品什么山珍海味一样,很多达官贵人也没你这么作派。”
年纪不大,可是已经很会享受生活,在青儿看来,这个年龄应当好好用功、上进。
别人天天寒窗苦读,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有时冒着严寒出远门求教学问,可这些优良的品质,在虞进身上都看不到,能骑马绝不走路,能享乐绝不受累,天气冷一点,早早就钻进了被窝。
就是有人请他参加宴席诗会一类,一概不去,还曾洋洋自得说不愿拉低智商和去应酬别人,只是听着都觉得嚣张。
那些退休的官员都没他自在。
这不,曾经才气惊人的他,多久没新作了?
伤仲永啊。
虞进淡然一笑:“人生苦短,那么认真干什么?”
青儿少见认真地说:“人往高走,水往低流,自然是百尺光头更进一步,大丈夫,自当成就一番大事业,这样方不枉人生走一趟。”
这暴力妞。什么时候喜欢这样说教了?
虞进有些好奇地瞄了青儿一眼,这妞今天没吃错药吧,平日对自己冷冰冰的,突然变得关心起自己来。性情大变啊。
不会是月事来了吧?
也不像,今天的早点不仅丰盛,还很美味,不像有情绪波动?
话说最近青儿在做饭时用心很多,不像以前。心情不好,那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有时还故意弄糊,弄得虞进心惊胆跳的,生怕这妞心情一不好,就给自己的饭菜下药。
青儿接管厨房的第二天,虞进就把宅子的筷子换成了象牙筷子。
看到虞进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青儿俏脸一红,瞪了虞进一眼,有些不悦地说:“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虞进有些疑惑地说:“青儿姑娘,你没事吧,这不像你平日的作风,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本少爷?”
态度有些奇怪,而这早饭也有太丰盛了,莫非是这妞有事要求自己?
虞进马上警觉起来。
那防贼的一样的表情,气得青儿银牙暗咬,恨不得一脚把虞进踢出去,真是不识好人心。好心劝他上进,没想到还让他以为自己别有所图。
一旁的小曼都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少爷,青姐待你这么好。劝你上进,你还这样说她。”
“就是”小沐也抱不平道:“青儿姐最近可辛苦了,天还未亮就给少爷准备早点,少爷,你再努力一点,做大官。赚大钱,那不好吗?”
虞进慢斯条理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明白不?”
小漫和小沐摇了摇头。
“通俗一点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那猪拼命地吃,吃得肥膘体壮,过年第一个就是宰它,泰升镜你们也知道的,本少爷为啥给朱国公和裕王送份子,还不是怕保不住,把利润分出去找靠山吗?鞑靼使团那事办得出色吧,呵呵,因为出彩,还让人妒恨上了。”
“所以嘛”虞进懒洋洋地说:“低调才是王道。”
小沐和小曼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她们学习是怎么侍候主人,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并不擅长。
青儿扑哧一笑,有些娇嗔地说:“少爷真是精明,奴家还真有事想求少爷,这都让你看出来。”
这妞不仅暴力,情商和智商都属于一流,本以为她会辨解反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调整了情绪,还很干脆地认了,这反倒让虞进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青儿姑娘神通广大,怎么也轮不到虞某吧。”虞进有些疑惑地说。
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也能说上话的人,怎么也不会轮到自己帮忙吧。
“青儿是少爷的人,有事肯定是找少爷了,少爷说这话,难不成是这早饭做得不好,少爷要嫌弃青儿?”说话间,青儿一脸伤悲状,好像被自己始乱终弃的样子。
这话一出,就是小曼和小沐看虞进的目光都有些幽怨。
虞进有苦说不出,这个青儿,那脸说变就变,平日又善于笼络,小曼和小沐两个小丫头对她言听计从,反倒自己这个主人成了外人。
明明是自己被压着,好不容易收到一匹极品宝马,一不小心就让她牵走,怎么也不肯还给自己,别提多郁闷,可现在只能坐实一个欺负弱者的罪名。
“这是什么话?”虞进马上豪气十足地说:“青儿,你说,哪个欺负你?少爷给你作主。”
“以少爷现在的能力,只怕报不了仇,还把自己陷进去”青儿转而柔情地说:“所以,青儿希望少爷能上进,就是期望有一日能替青儿报仇。”
“青儿姐好可怜,少爷,你就帮帮青儿姐吧。”
“就是,少爷,你最好人了。
小曼和小沐不愧是大明好姐妹,一人拖着虞进的一个胳膊撒娇。
三人都是官奴出身,由虞进从本司胡同买回,作为官奴,大多有一段血泪史,有人是受到牵连,有人是被人陷害,有人是罪官家眷,青儿说有一个现在虞进没法对付的对手,一点也不奇怪。
虞进现在的官职是九品校书,芝麻绿豆小官,不能报仇也在情理之中,虞进锦衣卫的身份,一直瞒着小曼和小沐,整个宅子只有青儿、邓勇和张奔知道。
小女孩嘛,纯真一些不好么?
到底自己是主人还是她们是主人?这明显是持宠挟持。
不过,虞进很享受两个绝色小婢撒娇,闻言点点头的说:“好,等到本少爷有能力,一定给青儿讨回的公道。”
“少爷最好了。”小曼和小沐笑逐颜开,还有些得意朝青儿眨眨眼。
那样子像是在邀功呢。
青儿嫣然一笑:“那少爷可得多努力,奴家就全指望少爷了。”
指望你妹......
当着两个小美婢的面,虞进像英雄一样说:“那一定。”
“滚开,本少爷在京城哪里要什么请帖,看到没,你小爷这脸就是请柬。”
“虞进,虞兄,你在哪里,快出来。”
刚刚安抚完几个女的,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嘈杂声,听声音是看门的阿武在小心地解释着什么,而有一个粗嗓门的少年正在嚣张地叫着。
正想问,阿文急着上前禀报:“少爷,有一个自称是徐邦瑞的徐少爷要见你,二话不说就往里闯。”
徐邦瑞?
哪里冒出来的?好像自己没有这一号朋友啊。
就在虞进疑惑间,一旁的青儿小声解释道:“少爷,如果没有重名,徐邦瑞是魏国公徐鹏举的庶长子,魏国公三年前把二个儿子都送到兵部历练。”
魏国公的儿子?找自己干什么?
“虞进,你这家伙,快出来,本少爷夸下海口,这次诗会说什么也得把你拉上,敢说半个不字,让本少爷失信,哼哼,别当我好欺负,我把你家的东西都砸了。”外面传来一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声音。
这算哪门子的请,不同意就得砸东西?虞进一听,脸色忍不住抽了抽。
今天好像有点流年不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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