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于博文提出这个建议之前,他的脑海里就已经想到了一个词,劳务输出。
这在后世很长见经常听到的一个词,人口大省向沿海经济达省份输出劳动力,这在改革开放初期很常见的事情,随着沿海省份产业的转型,单存的劳动力输出已经不能适应环境,而拥有一定技能的人才成为了沿海省份的抢手货。
现在摆在荷兰与澳洲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荷兰和其周边国家都拥有众多过剩的劳力,这些劳力大多数是因为各种原因破产的小手工业主,还有失去土地农民。
如果能让这些国家在现有的大规模难民队伍中组织起他们进入相关的工厂学习一定的技能,在向澳洲输出的话那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毕竟在符合澳洲招募的工匠人才也是有一定数量的,如果通过培养后在输入到澳洲,既可以满意招工的需求同时又能为欧洲各国减少部分的难民给城市治安带来良好的环境。
不过这个也就只适合在欧洲进行试验,要想在大明那是绝对不可能,传统的礼法都不会同意,于博文甚至感慨自己来的是欧洲,否则要是去了大明他都不知道怎么完成国内交给他的任务。
当然这个忽悠的也得有人去相信去执行才行,欧洲虽然有这样的条件,但如果没有愿意去做也就只能存在大脑里想象。
克里克算是一名精明的荷兰政府官员,当于博文将这个方法一说出就得到了他支持,并且看中这里面的利益巨大,如果能够培养出足够多的技能型人才,就能像澳洲输送的越多,也就意味着挣的钱更多。
毕竟这时期的人口贸易是非常暴利的,而且荷兰本就做着这生意,怎能不明白其中的暴利。
在与市政官范博尔交谈后,这位市政官大人居然和克里克的看法一致,认为这是一门不错的买卖,既可以解决城市难民拥挤混乱带来的环境等不安因素,还能为国家创造利润。
这放哪都是一门不错的买卖,当即拍板要求克里克去约于博文来市政府出席晚宴,其实就是向他们请教这个方法如何实行下去。
虽然于博文说要政府配合,但没有说过具体实行方法,所以他们觉得有必要和澳洲人谈一谈。
当领事馆内的于博文收到克里克送来请柬,笑着扔向一边,对着助手说道:“看来荷兰人并不笨,不愧是以商业立国的新兴国家,只要有一丝细微的利益存在他们都不会放过。”
从大明移民中选拔出来的落魄秀才,费章松如今成为了于博文的助手,对外的官职是,驻欧领事馆随员,主要工作职责就是干于博文的秘书工作,同时也是外贸部的重点培养官员。
按照国会分权法案,在外的所有领事馆只对外贸部负责,而大使馆只对外交部负责,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所以欧洲总领事馆并没有顺利更名为大使馆,而是继续采用了原名保留在外贸部的下属。
这么做其实明白人一样就能看出,其实欧洲领事馆内的大部分人员基本都出自外贸部,双方有着共同的利益联盟,根本不可能投靠新成立的外交部。
所以澳洲的对外交流基本上还被外贸部所把持着,这是不争的事实,除了在大明和东南亚外贸部拥有一定的权利机构存在,像欧洲这种远地方根本没有派驻人员。
“领事,看来您的计划要实现了,荷兰人真的打算培养咱们国内需要的工匠在输送给我们。”费章松对于于博文的计划表示了佩服,同时也在想这件事要是放在大明绝对是不可能。
恩,当然,荷兰一定是看到了里面的好处,松之啊,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出席。于博文对于这位跟班还是很不错的,大有培养其作为一名合格的外交人员的意思,当然也有想着自己如果回国让他接任自己的想法。
松之是费章松的字,所以平时于博文一般都会叫他的字表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而费章松则会叫他领事,以此为尊敬,但又不同于其他人之间的那种陌生关系,两人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平时除了对这位老师一样的朋友在生活作风上有点微词之外,费章松还是觉得他很有才的,当然这种喜欢美女,其实在他这种古代的文人眼里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才子多风流在大明不是什么稀罕的事,这澳洲又是前宋一脉相承,自然是差不多。
到了傍晚时分,阿姆斯特丹市政府的马车,已经来到了领事馆外等候。
于博文与费章送一身礼服,上了马车前往市政府的宴会厅。此时克里克和范博尔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对方的到来,毕竟像于博文这样的身份,由市政官亲自迎接并不为过。
真的很好高兴再次见到您,领事先生,今天码头的暴动,真的是太感谢您了,走,咱们里面请,今天晚上我可是将整个阿姆斯特丹漂亮的名媛都请了来。范博尔意味深长的看着于博文,对于这位风流成性的外交官的韵事可是听了不少。
所以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今晚来了很多美女,她们的身份可都不低,就看你能不能拿下。
随着范博尔进入晚宴餐厅,吃过精心准备的美食之后,舞会的正式开始。
这个时候于博文就像一只穿梭于羊群的牧羊犬,端着一杯红酒,与在场的每一位少妇和名媛碰杯喝酒,他的酒量的确不错。
半小时后克里克走了过来邀请他到市政官的办公室交谈,其实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什么事情。
“领事先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您说需要我们的配合,我想知道需要市政府做出怎样的安排。”
“其实,很简单,于博文笑着解释,只要市政官先生将城里的品行良好的难民组织起来,送入你们的造船厂还有各种铁匠铺或者其他的工作地点学习,等他们学会了直接送到澳洲就行,这可比你们在难民里直接招募要快的多,而且还是成批制的。”
“这个方法的确不错,不过领事先生,您要知道如果把这些人送入造船厂那些造船主绝对是不同意的,除非政府给他们钱。”范博尔并不笨,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对,您说的没错,政府的确需要给他们钱,因为在某种情理上来讲他们的确是帮助政府工作,所以您应该考虑给他们钱,至于这部分钱的我想您应该在这些难民身上收回,当然这个费用可以是他们在澳洲工作一年内的工资百分之几来偿还,这个费用可以叫做培训费,钱可以暂时由政府出资,但培训的费用要在一定的限额之内。”
于博文提的这个建议,是后世劳务公司常用的方法,只是他将这个方法说的简单了些,对于精明的荷兰人来说当然一听就能明白,甚至是眼前一亮,就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不过对于那些充满希望的难民来说,这将是一场对他们剥削。但这也是他们唯一出路,否则他们只能在荷兰的街头流浪依靠好心人的施舍,相信只要不愿过这种生活的人都会选择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