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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夜风微冷,此刻吹拂过发梢,殷怀柔顺的发丝略显凌乱,他小脸雪白,此刻却一脸茫然,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

他艰难开口,“你说喜欢谁?”

他记得他穿的明明是正经权谋文,怎么一个二个都不劲。

殷誉北摸了摸他的头,“你说呢。”

他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宠溺,“你这么聪明,想必早已猜了。”

殷怀听他夸自己,似乎没有抓住后半句的点,注意了他的称赞。

“哪里哪里。”

“........”

殷誉北看看他又开始装傻充愣,明明这人比大多数人都聪明,却总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当初他在位时周围人的野心也是这样视若无睹,结背地里早已谋划好了退路,甚至他都蒙在了鼓里。

可他这回却是冤枉殷怀了,殷怀确实隐隐约约地察觉了殷誉北的古怪之处,也有过那种怀疑的念头,可是由于觉得太过荒唐,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见他还准备往后退,殷誉北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我有点喝醉了。”殷怀撑着额头,眼神眼神左右闪躲。

“醉了?”

殷誉北微微挑眉,又去摸他的额头。

殷怀连忙躲闪避开,回过神来后上殷誉北似笑非笑的眼。

“醉了反应倒挺快。”

殷怀正不知该如何脱困,便听船桨划动的水流声逐渐靠近,原来是一支船舶正逐渐靠近画舫。

见那船上做了几名怀抱乐器的妙龄少女,身着轻罗云裳,眉眼勾人,正笑吟吟地望向他们。

“公子,听曲儿吗?”

为首的姑娘站了起来,朝着他们福了一礼,身若蒲柳,腰肢纤细,嗓音婉转柔媚,让人听了就忍不住勾走魂儿似的。

在如此美人之前,殷誉北却面无表,眼神冰冷,甚至皱起了眉,似是有几分被人打扰的不耐。

殷怀见状连忙在他吐出那个字之前抢先开了口。

“的的,你们快上来吧。”

现在这群少女就如同天降救星,他正愁着现下氛尴尬,不知该如何转移话题,就有人出来解围了,自然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殷誉北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多余表。

几位少女看上去都十分年轻,为首的那位朝他们又屈膝福了一礼后,便捏着嗓子唱起了戏曲儿。

旁边的几位少女有的抚琴,有的弹琵琶,有的吹笛。

殷怀一开始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听,是为了多些人在,这样便不会继续延续刚才的话题,可没想后来竟也真的被吸引了。

一曲完毕,他忍不住鼓起了掌,“好,没想高手在间啊。”

实在是比他从前在宫里听的那些所谓乐师弹奏的还动人几分。

“你喜欢这些?”殷誉北却转过了头,双眉紧蹙,看上去这些兴致缺缺。

“虽不能奏乐,但赏乐我还是擅长的,尤其是笛子。”

殷誉北没说话了,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些乐器,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公子生得可真好看。”

谢过殷怀的夸奖后,为首的少女又朝殷怀柔柔一笑,面色微微绯红,但是眼神却是真诚,看得出是真实意的夸赞。

殷誉北脸色一冷。

殷怀被人夸了,也笑眯眯道:“哪里比得上各位姑娘,方才从月下乘舟而来,我还觉得是仙女们出来了。”

殷誉北脸上更冷了。

这一番话说得少女们面面相觑,继而捂嘴娇笑出声。

“公子说得哪里话,真是折煞我们姐妹几个了。”

“公子莫妄自菲薄,公子管探头往水面照照,就明白我们姐妹为何这般说了。”

“.......”

几个人这样打趣着说话,殷怀尴尬的讪笑了几声,掩饰性地往嘴里灌了一盏酒。

“哈哈男人生得那么好看干什么。”

经过短暂的交流,几位少女已经了解了他们二人的性子,那位桃花眼的漂亮少年似乎好说话些,不像旁边那位虽长得也好看,但是神实在冷得吓人,让人不敢靠近。

她们常在这河上揽客为生,极会看眼色,所以此时都紧贴着殷怀,有一名胆子似乎极大的少女,跑去和殷誉北坐在了一起。

殷誉北似乎心极差,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也有可能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殷怀巧妙地避开了所有肢体接触,而这些少女的讲话很有技巧,在交谈中一直在若有若无的试探他们二人的身份,不过应该是没有恶意。

“我是一名医师,这是我照顾的病人。”

殷怀的回答说得十分含糊,几名少女愣了愣,似是有些怀疑。

“你真的是医师吗?”

眼前这两人无怎么看,这个漂亮少年似乎看上去都病弱些,一看就是有病缠身,反倒是旁边那人,除了似乎是有腿疾外,色什么的都像是个正常人。

“如假包换。”现如今殷怀已经说得毫无心理负担了。

“没想公子看起来年龄不大,竟真的是救死扶伤的医师,奴家先敬你一杯。”

说完那名少女先举杯一饮而尽,她一搁杯子,立马就有人替殷怀酒盏满上,等着他动作。

殷怀被这看起来娇弱无比的女子的豪迈概惊住了,于是盯着手中酒盏,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再喝一杯。

可还没等他举起酒盏,手就被人给按住了。

见殷誉北神淡淡,望了一眼周围的少女,语微冷。

“他不能喝,我替他喝。”

说完就在众人的视线注视下,接过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望向殷怀,朝他举了举手里的空酒杯,并且沉声道:“我替你喝了,你不喝酒。”

“你刚才不是还想灌我酒吗...”

殷誉北面不改色:“我让你在我面前喝。”

“......”

方才挨着殷誉北坐着那名少女,望着他的举动,面色微红,似是他的义举动有些心动。

于是红着脸又替他倒满一杯酒,放软了语道:“奴家也敬公子一杯。”

殷誉北这才像是注意她一般,望着她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冷声问道:“你谁?”

少女脸上笑意一凝,殷誉北却注意了她腰间别的笛子,眼神微动,面上依旧没什么表,但是语比刚才好了不少。

“你会吹笛子?”

“...略知一二。”

殷誉北神色烦躁,冷冷道:“略知一二底是多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

少女瑟缩道:“....会....会的。”

殷誉北没再赶他走了,目光不知望向何处,似心不在焉道:“你留下吧。”

“.....是。”

少女此刻已经有些后悔了,这人实在冷冰冰的,而且周身势像是久居上位才有的,她担心自己若是伺候的稍有不慎,恐会招致杀身之祸。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人似乎没有方才那般冰冷不耐了,开始问起她一些事,虽然大多都是和笛子有关的事,但好歹没有突然发难。

说一半他忽然轻嗤一声,“就这破木头,也能让他喜欢。”

少女不敢说话,敢应和的笑了笑。

殷怀刚努力的避开旁边一位少女喂过来的葡萄,视线不经意便上了这一幕。

殷誉北似是说了什么,望着旁边的少女笑了起来。

少女也朝他嫣然一笑,两人似相处的其乐融融。

殷怀一怔,随即努力忽略掉心中的奇怪感受,飞快的转移视线,神略微有些复杂。

明明刚才还说喜欢他,现在就和别人笑得开心,他的话然信不得。

离他最近的一位少女察觉了他的异样,忽而了然一笑,凑他耳边轻声道:“公子莫不是吃醋了?”

殷怀被吓得结巴了起来,“怎....怎么可能!”

少女笑得捂起了嘴,反问道:“不是吃醋了,怎么看见了这就魂不守舍。”

殷怀反驳,“我没有。”

“我这双眼睛啊利得很,别人都比不上我,方才我就发现了公子和你同伴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

她顿了顿,又好声好道:“吃醋了就吃醋了,若是公子不喜,我上去她拉回来就是,我们虽卖身为妓,可不夺人所好却是知道的。”

“........”

殷怀没有说话了,因为他觉得她说的话是在荒唐。

他不可能是真的喜欢上殷誉北了吧?

这个念头方才刚刚在他心里划过一秒,就被他给坚定摇头否定了。

不,绝不可能,他不喜欢男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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