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对,又不是没看过。
死猪不怕开水烫,看就看。
检查完了之后,阮弥筝正要起身穿裤子。
“别动!”
商为渊冷声命令,她就真的不动了,然后一脸惊悚的看着他胡乱的为自己套上裤子……
一脸的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她穿。
阮弥筝竟然……感动。
她下治疗台,腿一抖膝盖一软,如果不是商为渊搂着她,已经跪地上了。
“第一次给我,怎么没这样?”
商为渊声音冷到掉渣。
不爽,极其不爽。
他还没有机器强悍?
阮弥筝懒得搭理他,难受着呢。
接下来就是等待检查结果出来了。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候中,商为渊捏着她下巴,非逼她:“快说,我厉不厉害!”
不说,他就不开心!
阮弥筝很想把他发射到外太空去。
人间极品!
“你厉害,行了吧。”
阮弥筝没好气的说。
商为渊的脸立马从阴霾天变成了艳阳天。
跟考了第一名得到奖励的臭小孩一个样。
商为渊等于幼稚鬼。
“先生,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女医生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堆报告单。
“说。”
“阮小姐的子宫确实受损严重,不过……”女医生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二人的脸色:“不仅影响生育,还有可能引起其他的并发症。”
商为渊面色凝重:“比如?”
“子宫癌,子宫内膜癌,子宫肌瘤,子宫……”
“停!”阮弥筝打断:“别说了。”
再说下去,她都觉得自己要一命呜呼,小命不保了。
在听到那些并发症的时候,商为渊每听一个,眼神就阴沉一分。
该死,为什么为他生了个儿子,会这么严重?
“最好的治疗方案。”他冷冷开口。
“先生,其实呢,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摘除子宫……”女医生:“但是呢这个方案大多数人都是不能采取——”
“摘了。”
商为渊想都没想。
所有人都愣住了。
阮弥筝也震惊了,他怎么为自己做决定?
女医生:“先生……”
“我说摘了,听不懂?”商为渊猛地站起来,眼底猩红,厉声怒吼:“现在,马上给我摘了!”
他不要她死。
他不能失去她!
“商为渊,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阮弥筝站起来,声音清冷。
摘除子宫对女人来说,就相当于失去了做女人的资格。
凭什么?呵呵。
“不摘你命就没了。”
“医生说是,有可能有并发症,你看我不是活的很好吗?”
“我不管!”商为渊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狮子,“你他妈的要是不摘,我现在就掐死你!”
然后他再自杀。
就是这么变态。
阮弥筝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企图说服他:“商为渊,你不是要小公主吗?摘了你上哪要生去?”
他不是说,只要她生的么。
“呵。”商为渊扯唇,嗤笑,不屑一顾:“小公主和你的命比,算什么?”
阮弥筝狠狠的震在原地,一瞬间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滚烫了。
她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这句话她毕生难忘了,他那么喜欢女儿,但她的命却比女儿还重要。
“商为渊,你……”阮弥筝后退一步,鼻子发酸。
他居然那么在乎她。
听到她有并发症的可能,第一反应就是摘除子宫。
小公主的地位瞬间没了。
她是真的……感动的要哭了啊。
“还不给我去摘除,找死吗!”商为渊气急败坏的怒吼,拽着她就往诊疗室走。
阮弥筝转身搂住他的腰,头颅埋在胸膛里,声音闷闷的:“你能不能听我一次啊。”
这倒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可他开心不起来。
“不能。”没有任何挽回余地。
“我不想摘,摘了我就不是女人了啊。”
商为渊一本正经:“又不是不能上你了。”
不就是没个子宫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那个啥没了。
阮弥筝:“……”
她废了他的老二犯不犯法?
前面那么感动,居然来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他就这么想占有她啊。
可她不知道的是,商为渊内心:想!做梦都想!死都想!
“反正我不要摘了!”
阮弥筝耍泼:“打死我都不行。”
“行。”
他松口了?
阮弥筝心中一喜:“你答应我了?”
商为渊眼中残忍:“那我就打死你。”
阮弥筝:“……”
神经病啊!
“商为渊,摘了子宫会不来那个的!”
阮弥筝觉得她脾气好到没朋友。
怎么对他就这么有耐心呢。
要是换做别的男人,她早就骂人了。
商为渊面色阴沉,她怎么这么啰嗦?
上去摘了就没事了。
“哪个?”
“就是那个啊。”
“那个是哪个?”商为渊眉头拧成了一股绳。
烦死了,什么这个那个的,能不能直说。
阮弥筝终于放下了淑女包袱,忍无可忍的咆哮:“就是大姨妈!摘了子宫就不会来大姨妈了,没有大姨妈女人就会衰老的!understand?”
气的她英语都飙出来了。
却没想到,商为渊更气人的在后面。
只见他一脸茫然加懵逼,怒气冲天:“摘了子宫跟你大姨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只有你父母,哪来的大姨妈这个亲戚?阮弥筝,你他妈再跟我啰嗦,我打死你!”
阮弥筝:“……”
她喉咙腥甜,一口老血即将喷涌而出。
他是单身多久?大姨妈都不知道是什么。
家里没通网啊。
阮弥筝终于开窍了,要知道,对牛弹琴,这辈子都是没希望的。
她转身就走,商为渊一把把她拉住。
阮弥筝回头,凌厉一瞥,一副敢动我你试试的表情。
商为渊真的就松开她了,她可怕的眼神吓到他的小心脏了。
怕媳妇指数百分百。
阮弥筝直接回了别墅,商为渊就跟幽灵似的,在后面跟着。
她上楼,他也上楼。
她进儿子卧室,他也……
“砰——”
还不等他进去,阮弥筝已经火速关上了门,他碰了一鼻子灰。
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的商为渊,幽幽的坐到了大厅沙发上。
姜岸狗腿的凑了上来,“老大,怎么了这是?”
“大姨妈是什么。”商为渊抬头,特郁闷的开口。
“大姨妈就是那个啊。”姜岸鄙夷,果然单身久了,跟家里没通网似的,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