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这个词放在她的身上在适合不过了。
看到她,阮弥筝所有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了。
她看到楚芊芊这张脸,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和商为渊过去的美好。
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楚小姐,你怎么来了?”阮弥筝换了鞋子进了客厅,笑道。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她的家的?
难不成,她四年前没有回来的时候,商为渊带她回家来过?
一想到这些,阮弥筝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话都不想和楚芊芊说。
可是她又不能。
楚芊芊双手握着放在身前,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抿着唇笑道:“抱歉呀,医生说我的情况没什么大碍了,让我出院。但是……”
说着说着,楚芊芊便失落的低下头来,道:“但是我发现,我不知道该去哪好了……所以……所以我便用我身上所有的积蓄打车来到了这里。”
楚芊芊用很可怜很歉意的眼神看着阮弥筝:“阮小姐,我打扰到你了吧?”
既然她都已经这样说了,阮弥筝也不能赶她走是不是。
那她在别人的眼里,岂不是成了恶毒之人?
阮弥筝浅浅一笑:“没事的,没打扰我,你坐下吧,你身体不好。”
她拿起杯子,问:“你要喝点什么么?”
楚芊芊咬了咬唇:“橙汁吧。”
阮弥筝深呼吸,说实话她真的不想伺候她。
阮弥筝拿着杯子去厨房倒橙汁,张嫂跟着走了进来,小声的问道:“太太,这位是谁啊?”
“商为渊的烂桃花!”阮弥筝没好气的说。
“什么?!”张嫂直接就惊讶了,“先生他?他有外遇了?!”
真是要不可相信了。
“商为渊没有外遇。”阮弥筝端着一杯橙汁,冷冷的说道:“可是他胜似有外遇!”
阮弥筝将橙汁放在桌上,楚芊芊不知道去哪了。
她眼神搜寻了一圈,看到楚芊芊正在书房中参观。
还轻车熟路的拿出一本书来,手指摩挲着封面,感慨的道:“这本书我记得,他很爱看。”
“还有这本……”
楚芊芊忽然瞥见桌上的咖啡杯,眼神瞬间就变得缱绻无比:“他还是这么爱喝咖啡,我都说过了,喝太多的咖啡对身体不好。”
音落下,楚芊芊转眼对阮弥筝说道:“以后他再喝咖啡,你就别让他喝了,他的身体其实很不好。”
瞧瞧这语气,好像她是女主人,阮弥筝是一配子似的。
阮弥筝走进去,将她手中的书本抢过来,放到原处,淡淡的说道:“灰尘太多,你不要碰了。”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可楚芊芊却笑了。
那笑容,好像在笑阮弥筝像是一个着急的小丑。
看的阮弥筝心里更不爽了。
楚芊芊又上楼参观了起来。
直接就推开门,参观着他们的卧室,阮弥筝就跟在后面。
对楚芊芊的印象极其的差。
道别人家,跟自己家似的这么随便,真是没有礼貌。
楚芊芊看着那么大又柔软的床,眼底的嫉妒转瞬即逝,她笑道:“你们很幸福。”
说完,她便转身下楼了。
“咔嚓——”
正巧,这个时候,商为渊领着小奶包进了家门。
楚芊芊眼睛一亮,走了上前,“你回来啦。”
那姿态,跟个女主人似的。
商为渊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阮弥筝,却没想到看到了楚芊芊。
他眉头蹙拢,声音冷然:“你怎么在这?”
很明显,他很排斥她在这。
楚芊芊眼底有些受伤:“……我……我出院了,没地方去所以就……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我这就走。”
说着,楚芊芊转身拿着行李就要走。
阮弥筝抱着肩走了过来,精致的小脸挂着精致无暇的笑容,道:“楚小姐就在这里住下吧,你没地方住了,我就收留你吧,正好我的家很大,有很多客房,你随便挑。”
阮弥筝特意一字一顿,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她要让她知道,这里才是她的家,而她楚芊芊不过是个落魄被收留的人罢了。
商为渊接收到阮弥筝的目光,呼了口气,冷冷的道:“嗯,在这住下吧。”
“好!”楚芊芊欣然同意。
然后她将目光放到了小奶包的身上,顿时蹲下身,柔柔弱弱的说道;“哎呀!这就是瑄瑄吧!你好啊!”
小奶包后退一步,显然对她喜欢不起来。
楚芊芊有些尴尬滞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我叫楚芊芊,你可以叫我楚姐姐哦。”
小奶包不着痕迹的跑到了阮弥筝的跟前,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叫你阿姨么?”
楚芊芊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对对,是该叫阿姨。”
张嫂从厨房里走出来,“先生,太太,该吃饭了。”
阮弥筝拉着小奶包去洗手间洗手。
一时间,大厅内只剩下了楚芊芊和商为渊。
楚芊芊正要坐到商为渊的旁边,商为渊站了起来,去了洗手间。
阮弥筝给小奶包刚刚洗完手,抬头就撞上了一堵墙。
她还不等看清楚人,就被抱住了。
商为渊抱的很紧很紧,生怕她离开一样。
阮弥筝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双臂回抱住他,咽下心中所有的苦楚,她笑道:“想我了?”
“嗯。”
“多想我?”
商为渊抬头,附在她耳畔,吐着湿热的气息:“想吃了你。”
阮弥筝脸一红:“讨厌!”
“你今天出去了?”
“嗯,张嫂告诉你的吗?”
“嗯。”
商为渊挑起她的下巴,炙热的呼吸贴近脸颊,“还做了什么?”
阮弥筝真受不了他这样,身子微微倾斜靠在他的怀里,柔柔的将回阮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商为渊勾唇笑了出来,宠溺的咬了一口她的小鼻子:“小聪明。”
“疼!”阮弥筝被咬的眼眶中都已经泛出了点泪花。
商为渊搂着她,又温柔又用力的紧紧抱住,阮弥筝躲也躲不了,就只能这么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商为渊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