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缩在他的怀里,嗯了一声:“喝的水有点多。”
商为渊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心尿床。”
阮弥筝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也是尿在你身上!”
如果是换作别的女人说这句话,绝对要被商为渊嫌弃,甚至踹下床。
可商为渊听到这话,反倒笑意渐深,在眼尾处泛着淡淡的细纹,他翻身将她压了下去,“小妖精……”
“喂……你干嘛啊!”
“你说呢?”
阮弥筝欲哭无泪,她瞬间后悔为什么要让商为渊这种饿狼尝到甜头。
——
翌日一早。
阮弥筝腰酸背痛的下了楼,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马尾高高的扎起来。
未施粉黛的一张小脸,清澈又艳丽,完全看不出来像个当妈的人。
商为渊习以为常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那张妖孽的脸,在黑色的衬托下,矜贵又生冷。
他不苟言笑的模样,眉宇间总是泛着不易察觉的疏离,与拒人之千里的冰冷。
楚芊芊正在吃早饭,看道商为渊时,双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柔情来,但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商为渊的旁边,是阮弥筝。
一副娇小怡人的模样,羡煞旁人。
楚芊芊低着头,一想到昨晚上阮弥筝的威胁,她看着碗里的粥猛地仰头喝了个精光。
张嫂都看的有些噎得慌:“楚小姐,你小心着点吃。”
楚芊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没事的张嫂,我没事……”
她看了一眼商为渊,又看了一眼阮弥筝。
阮弥筝看都没看她,全程给商为渊夹配菜,那体贴的模样,看的商为渊受宠若惊的。
商为渊凑到她小耳朵旁,阴阳怪调的小声问询:“今天是怎么了?”
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这是?
以往的阮弥筝,可不这样。
阮弥筝噘着嘴:“吃饭吧。”
“唔……妈咪,爹地,早呀!”小奶包打了个哈欠,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睡衣,睡眼惺忪,头发凌乱,五官精致,像个洋娃娃一般。
阮弥筝放下碗筷,先带他去洗漱,然后再上饭桌上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很安静。
楚芊芊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让阮弥筝心慌呢。
要怎么才能引起商为渊的注意呢。
商为渊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嘴。
小奶包吃了很多,五个小笼包和一杯牛奶。
阮弥筝有些担心:“儿子,你吃这么多,万一长大成大胖子该怎么办啊?”
小奶包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放心吧妈咪,宝宝绝对不会变胖的!”
商为渊淡淡的补了一句:“商家没有肥胖基因。”
小奶包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而且妈咪呀,宝宝多吃点,长大以后在能变得壮,才能保护你丫!”
这话说的阮弥筝心房热热乎乎的,她抱着小奶包摸着他的小脑袋,爱惜的不行。
商为渊在一旁看的心里只恼火,墨色的一双眸子里面,盛满了怒意。
“别摸了!”
商为渊将阮弥筝拉倒自己的怀里,与小奶包保持距离。
阮弥筝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你又吃儿子的醋。”
“要你管?”商为渊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拽。
阮弥筝不想跟他吵起来,站起来拉着小奶包,温声细语的道:“瑄瑄,今天妈咪和爹地都不在家,你在家要乖乖的哦,一定不要到处乱跑……”
顿了顿,阮弥筝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楚芊芊;“也不要和陌生人去玩,知道吗?”
小奶包点点头:“放心吧妈咪,宝宝知道啦!”
说完,他还十分小狗腿的鞠了个躬。
阮弥筝看了一眼张搜,张嫂走过来,“太太,您就放心吧,小少爷今天放假,我一定不会让他出门的。”
阮弥筝恋恋不舍的上了车。
刚系上安全带,就被商为渊给强吻了。
“唔……你、你干什么呀!”
阮弥筝推了推他,赶紧擦了擦。
商为渊脸色一沉:“你嫌弃我?”
“没有……”
“没嫌弃还擦?”商为渊咬牙切齿。
阮弥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情急之下赶紧钻到了他的怀中,道:“哎呀好啦,别生气了,我没有嫌弃你啊!”
商为渊冷哼:“你就是嫌弃了。”
那句话,似乎还隐藏着一句:我不管!
阮弥筝:“你刚刚太用力了,弄的我脸上都是口水,我不擦怎么办?湿乎乎的多难受。”
商为渊:“……”
他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商为渊,你说儿子和楚芊芊在家里,能行吗?”
阮弥筝看着后视镜倒退的风景,有些愁容满面。
商为渊温温的嗓音驱散她心中的不安:“她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是么?”阮弥筝干笑两声,看着他,酸溜溜的说道:“你对她那么了解啊,我没在的那四年,是不是没少和她单独在一起啊。”
面对阮弥筝阴阳怪调的语气,商为渊不怒反笑:“是啊。”
阮弥筝瞬间炸锅了,她瞪着商为渊,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气她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生气。
她胸膛上下起伏,抱着肩转头望向车窗外,“停车!”
“吱——”
车子急刹车。
阮弥筝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往外走。
商为渊直接下车,尾随过去,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重新塞回了车里。
“你干什么!”阮弥筝拳打脚踢的,开始耍起小脾气来了。
商为渊抱住她,亲了一口:“好了,我说着玩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不然,你惩罚我?”
阮弥筝顿时眼睛一亮:“好啊!”
“晚上回家跪遥控器吧而且不能换台的那种!”
阮弥筝正好前几天在网上看到这种惩罚方式,觉得可以试一下。
想象一下,伟大的商大总裁,跪遥控器,那场面……十分的……啧啧啧,刺激。
商为渊难得的有些为难:“你为难我。”
阮弥筝看见商为渊一脸委屈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收到欺负的小奶狗一样,她心头没来由的就软了。
她圈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的亲了亲:“好啦,开车吧,等会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