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弥筝转过身,面对着他,四目相对,一个冰冷一个锐利。
“脱下来。”
“哦。”她声音平淡:“你让我光着?”
“……”商为渊这下没有话说了。
“去哪?”
他这句话像是掩饰尴尬而说的。
“不用你管。”
“……”她像极了一个不听家长话的学生。
商为渊快步走过去攥住了她的手臂,她挣扎了一下,抬眼看他。
那眼神,含怨又带着点点的泪水,闪烁着光,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商为渊一瞬间就愣住了,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她眼角流出来的泪珠一点点的擦掉。
阮弥筝吸了吸鼻子,看着他这个动作,心很难过。
商为渊放下手,下楼:“吃饭。”
阮弥筝跟在他的后面,咬着唇坐在餐椅上。
商为渊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牛奶,阮弥筝犹犹豫豫的抿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尴尬。
他忽然问:“等会去做什么?”
阮弥筝淡淡的说道:“回家。”
商为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说回家二字,心房颤了颤。
他抬眼:“现在道路都已经被冲榻了,你怎么回?”
阮弥筝小声的嘟囔:“反正也不想在你这里……”
商为渊眯了眯眼:“我又不会吃了你,放心,我还是很大方的。”
“哦。”
“昨晚……”商为渊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什么?”阮弥筝没听清。
商为渊转移目光:“没什么。”
——吃完饭,阮弥筝就躲在房间里玩着手机。
玩着玩着,就听见外面轰隆一声。
吓得阮弥筝整个人一颤,她不由得看向外面的雷,这才下午三点,怎么天就这么黑了?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四下无人,显得这别墅空荡荡的,特别诡谲。
商为渊双手插兜,站在门前,淡淡的漠视着一切。
阮弥筝最害怕雷了,她想让商为渊陪她,可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还是坐在沙发上吧。
坐了一会儿,阮弥筝的手机忽然就响了,是时景年打来的。
“喂时总。”
“在他家还好么?”时景年问道。
阮弥筝知道他说的‘他’是指商为渊。
她看了看依旧如雕塑般的商为渊,嗯了一声道:“还好。”
“文森特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阮弥筝震惊的站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他跳楼自杀了。”
“……为什么?”
“不知道。”
沉静几秒钟后,阮弥筝说:“我去看他,他在哪家医院?”
虽然说,她和文森特不会那么太熟,可毕竟也是认识的人,他对她还挺好的,处处照顾,她总不能忘恩负义。
时景年淡淡的道:“明水别墅离这边医院唯一的道路冲榻了,你过不来,等我消息就好。”
阮弥筝点头:“好,那时总我等你的电话。”
挂断电话,阮弥筝还处于在震惊的边缘,
她怎么也没想到,文森特那么大个男人,看上去十分坚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商为渊看着阮弥筝和时景年谈话的那个样子,冷冷扯唇笑出来:“你和时景年关系不一般啊。”
阮弥筝抬头,“他是我的上司。”
“办公室恋情。”
“不是办公室恋情!”
“哦?”商为渊挑眉:“地下恋?”
阮弥筝气节:“商为渊,你有病没病?”
“没病。”
阮弥筝;“……”
商为渊眼中愈发的冷:“怎么?这么久没见,想他了吧?”
“对啊,我非常想他。”阮弥筝顺着他的话往下接,笑靥如花:“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商为渊脸色有几分阴沉:“你男人很多。”
阮弥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啊,我男人很多,你想当其中一个么?”
“呵。”商为渊嗤笑一声,转过头看着外面。
“我劝你洁身自好。”
阮弥筝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向他,“商先生是生气了么?”
商为渊低眸瞥她:“我为什么要生气?”
“那你就是吃醋了。”
“没有。”
阮弥筝看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银铃一样的笑声。
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模样,真让人想压在身下狠狠的惩罚一番。
商为渊看着她的笑容很刺眼,他声音沉了几分:“我没有吃醋。”
“是嘛?”阮弥筝凑上前,与他离得很近,她柔软无骨的小手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望着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昨晚吻我。”
女人淡淡的芳香萦绕在他心头,他保持理智,“你管我?”
阮弥筝娇笑着,凑上他的耳根处,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啦?”
商为渊嗤笑一声,“怎么可……”
还不等他说完,阮弥筝已经吻住了他。
他僵硬住,看着阮弥筝微微颤抖的眼睫,竟然一时间发了呆。
他开始反抗,阮弥筝双手不知哪来的力气,攥住了他的手,十分强势的攻占他的唇舌。
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强吻了!
很久过后,阮弥筝松开他,有几分娇羞的看着他,他眼中漆黑莫测。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将头侧了侧,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震慑着她。
阮弥筝闭上眼睛,柔柔的说:“商为渊……”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这三年,对于商为渊来说女人就是最大的累赘,他不喜欢女人靠近自己,乔爱也不例外。
可是……他却唯独不对这个叫阮弥筝的嫌弃。
反而……很喜欢。
商为渊抿了抿唇,或许,她对他来说,真的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沙哑了起来;“我有未婚妻。”
阮弥筝抬起头,眼神祈求:“你和她取消婚约好不好?”
商为渊没吭声,但也没拒绝。
他沉默的时候,阮弥筝受尽了煎熬。
她赶紧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这就够了,我什么也不要,你娶我就好了。”
商为渊眯了眯眼:“你什么都不要?”
难道不是看上他的财产和权势才要嫁给他的?
怎么可能?
哪个女人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