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越瑄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瓦尔顿,道:“你就是a国的国王?”
他的英语口音纯正,声音不卑不亢,如一颗葡萄似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瓦尔顿倒是有几分讶异的。
很多孩子见到瓦尔顿,都会很害怕。
毕竟国王听上去,就是个让个敬畏的身份。
可这孩子却对自己没有害怕之感。
果然是商为渊的孩子啊。
“我就是a国的国王。”
瓦尔顿说道。
商越瑄点头:“你不是要我救你的孙女吗?她在哪,带我去吧。”
瓦尔顿以及身后的仆人都愣住了。
面面相觑了半天,瓦尔顿就笑了笑:“你不饿吗?不吃饭吗?或者,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未来一年你的生活地方,也可以。”
商越瑄想了想,最终点点头;“好吧。”
那模样,似乎还有点不情愿。
瓦尔顿亲自带着商越瑄参观了一下。
这个王宫,比商越瑄想象中的还要大。
瓦尔顿住在南宫,而商越瑄住在东宫,当然,瓦尔顿的孙女也在东宫。
两个人的房间离得很近。
商越瑄的房间有一百平左右,装潢奢华极了,处处尽显大气高端,很符合欧洲皇室贵族的风格。
“这个房间是为了你精心准备的,喜欢么?”
瓦尔顿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说话。
商越瑄四下逛了一下,道:“不喜欢。”
所有人:“……”
包括瓦尔顿都被更住了。
他看着商越瑄久久,然后哈哈大笑了出来:“好,好啊!”
“商为渊的种,性格就是不一样!”
“我已经逛好了,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孙女诺拉了么?”商越瑄说。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是让人听了却有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瓦尔顿对这个孩子讨厌不起来,相反,他觉得以后等他长大了重点培养,估计也是个好苗子。
“走吧,我带你去看。”
毕竟也是要救自己孙女的孩子,瓦尔顿自然不能懈怠他。
这个时候还是白天,诺拉在睡觉。
说来也奇怪,瓦尔顿是从来不相信这些女巫说的话的。
但自从他得罪了那个女巫之后,说了一些大不敬的话后,女巫便下了诅咒到诺拉身上。
从此诺拉白天一睡不起,无论怎么叫,都像死了一样。
一到晚上七点钟,诺拉便不见了。
刚开始的时候,瓦尔顿经常夜里派很多人去寻找。
可找了一晚上都找不到,连个踪迹都没有发现。
等到天亮了,所有人都挺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的时候,发现诺拉就躺在床上睡觉。
从那以后,瓦尔顿是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女巫的诅咒是真实存在的。
商越瑄跟着瓦尔顿进了诺拉的房间。
一进去,商越瑄闻到了一股子茉莉花的味道。
很香很香。
偌大的卧室内,粉嫩嫩的公主床,纱幔挽起,一名女孩躺在那儿,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她双手放在小腹处,闭着双眼,静静的沉睡着。
她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清秀。
五官是中西方结合的长相,眉骨略高,眼窝略深,粉红的唇瓣微微的张着,能听见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商越瑄看着她,眼中平淡无波。
她确实是个美女,长得很好看,如果睁开眼睛的话,应该能是惊艳的吧?
商越瑄转头,用英语说道:“诺拉很美。”
瓦尔顿坐在床边,用粗粝的手摸了摸诺拉稚嫩的小脸,一脸慈祥的说:“诺拉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子。”
商越瑄问他:“她每天都这样睡吗?”
“对,每天都这样睡。”
“持续多久了?”
“有整整三十天了。”提到这个,瓦尔顿不由得眼角湿润了;“我那可怜的孙女诺拉,她本可以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美好和快乐,就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巫,她白天昏睡一天,晚上就不见踪影了!”
商越瑄听了之后,脸上有着与同龄人不符的深沉和成熟。
“那你没有派人跟着她,看着她一整晚到底去哪了吗?”
瓦尔顿叹气,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润,道:“我有保镖跟踪过,可那些保镖都至今迷路未归,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样了。”
商越瑄低头,眼底闪着对本事情浓烈的兴趣。
或许,这件事情很好玩。
“那我晚上跟着她。”
商越瑄说。
瓦尔顿一愣,蹙眉说:“孩子,你不可以跟着她!”
“我刚刚都和你说了!晚上跟着她出去,只能有去无回啊!”
这要是商越瑄失踪了,一辈子回不来了,他和商为渊达成的交易岂不是作废了。
那么以商为渊的性格,他肯定会愤怒之下将整个a国给灭了。
到时候,受罪的就不只是他一个人了!
商越瑄听了瓦尔顿说的,只是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但他低头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情绪,似乎在策划着什么。
——
楚芊芊已经前往江城给阮弥筝催眠苏醒了。
“好了。”
楚芊芊收起了怀表,道:“半个小时后,她就会醒了。”
商为渊猛地攥住了她的脖子,用力的掐着,道:“如果被我发现,你动了手脚,导致她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我绝对将你碎尸万段!”
国王的妃子?就算是国王的王后也要杀!
楚芊芊对这个男人的惧怕、远远比怨恨多得多。
三年了,他即便是失忆也还是那么让人不寒而栗。
楚芊芊呼吸困难,急忙点头,艰难的说道:“你……你放心,我用……我的、我的命担保!”
商为渊松开她,收回目光:“但愿!”
时景年和田苗苗想要来看看的,可都被商为渊拒绝了。
他只想阮弥筝醒过来的时候,眼里只有自己。
半个小时后,阮弥筝终于醒过来了。
她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浑身疼痛,耳朵还有些耳鸣。
“额……”
阮弥筝挣扎着起来,便被商为渊抱在了怀中。
他极为小心的控制着力道,生怕伤害了她。
“你终于醒来了。”
商为渊的眼圈有些红,他真是舍不得看到她这副虚弱的样子,那还不如杀了她。
如果可以感同身受,他真的很想感受一下,她现在的痛苦。
“我这是……在哪?”
阮弥筝虚弱的靠在商为渊的怀里,望了望周围,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