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为渊坐在椅子上,看着时知晓换了隔离衣走了进去。
阮弥筝病恹恹的和时知晓谈着话。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母女,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商为渊看的眼红,嫉妒极了。
时知晓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阮弥筝睡觉。
阮弥筝很快的便睡着了。
时知晓出来后,走到商为渊的跟前:“她现在身体很脆弱,还虚弱着,你不能对她太强势,说话声音也不要太大声。”
商为渊抬眼,冷冷的看着她,不语。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再来。”
时知晓离开了。
商为渊心里很是郁闷。
他真有那么凶?
商为渊放心不下阮弥筝,派了几名保镖在门口把守着。
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阮弥筝睡了一会儿,便醒了,看看时间,凌晨两点钟。
她透过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见走廊点着暗光,商为渊就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灯光将他的眼窝映的有些暗沉。
长时间的熬夜,让他倍感疲惫。
阮弥筝很心疼。
她昏迷了很久,商为渊一定也跟着折磨自己吧。
阮弥筝拔下了氧气面罩,咳嗽了几声,赶紧憋了回去。
生怕吵醒商为渊。
她掀开被子下地,有些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
她适应了一会儿,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保镖正要说话,阮弥筝赶紧食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
她将怀里抱着的毯子,盖在了商为渊的身上。
然后看了他一会儿。
阮弥筝正要离开,忽然一股力量将她拉向后面。
她失去力气,直接跌坐在了商为渊的大腿上,后背靠着炙热的胸膛。
商为渊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他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她冰凉的小脚丫,瞬间蹙眉不悦;“又不穿鞋!”
阮弥筝心虚的笑了笑,然后圈住他的脖子,扬起小脑袋看他。
“别看我。”商为渊冷着脸:“你又不喜欢我。”
还讨厌他!
他记仇了!
阮弥筝连连点头:“对啊,我不喜欢你。”
商为渊脸一黑,紧接着她笑着说:“我爱你啊。”
商为渊的脸色瞬间缓和,冷冷一哼:“这还差不多。”
阮弥筝还挺喜欢他傲娇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去亲他。
商为渊却躲开了:“我怕给你传染细菌。”
顿了顿,周围寂静无声。
看着怀中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女人,嘴唇红润的像个水蜜桃。
商为渊还是没忍住低下头,轻轻的亲了她一下。
阮弥筝笑着去亲他,商为渊一开始躲,后来干脆扣住她的后脑勺,用高超的吻技将她吻的晕头转向,才不舍的松开她。
“去睡觉。”他声音沙哑的命令。
“那你陪我,我就睡。”
商为渊蹙眉:“我没洗澡。”
“我又不嫌弃。”
商为渊无声的笑了,无奈的抱着她拿着毯子,进了病房,将她放在床上后,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吧。”
“不。”
阮弥筝伸出双臂:“你抱我睡觉。”
“乖,自己睡。”
他又没洗澡,怎么舍得抱她。
“不行。”阮弥筝扁扁嘴,一脸难过。
“我去薄凌那儿洗个澡,再来。”商为渊快速的站起身离开。
阮弥筝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笑了出来。
怎么感觉有的时候,商为渊还挺傻的。
商为渊去薄凌那儿洗了个澡,还特意让保镖新买了一套衣服,换完后才来病房找阮弥筝。
为此,薄凌还狠狠的嘲笑了她一番。
进了病房内,阮弥筝的眼皮已经很重了,但是一直在等着商为渊。
商为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走了进来。
头发刚刚吹干,他的头发显得蓬松柔软,整个人显得乖顺了许多。
阮弥筝忍不住笑出来:“大晚上的,你换什么新衣服啊。”
商为渊瞪她。
然后掀开被子,将她搂进了怀中。
阮弥筝手脚都放在了他身上,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商为渊任由她,只是那地方有强烈的反应。
“阮弥筝。”商为渊沙哑的开口:“等你身体好了,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阮弥筝脸一红:“你是变态嘛。”
“就是变态。”商为渊邪气的笑道:“只喜欢上你的变态。”
被商为渊一说,阮弥筝的脑海里也全部都是一些个不健康的画面。
她脸颊滚烫极了。
“我要睡觉了!”阮弥筝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商为渊从后面抱住她,如视珍宝的亲了亲她的耳垂。
“晚安。”
翌日一早。
病房内热闹极了。
阮弥筝醒过来的时候,商为渊已经起床了。
正坐在外面,如帝王般的和时景年聊着天。
阮弥筝起身,田苗苗挺着大肚子,穿着隔离衣,过来搀扶住她。
“筝筝,你可算醒了!”
田苗苗快哭了:“你都不知道,你抢救了一次呢!”
阮弥筝一愣:“是吗?”
“是啊!”
“你的宝宝……”阮弥筝看着田苗苗的肚子,愣了一下,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田苗苗低眸,眼睛就柔了:“女孩,姜岸最喜欢女孩了。”
“恭喜啊。”阮弥筝心情低落的低下头来。
她肚子里的。应该也是个女孩。
只可惜,她没有保护好,流掉了。
商为渊也喜欢女孩,商越瑄还等着他的妹妹出生呢。
“你别想那么多。”田苗苗在一旁安慰道:“你和商为渊还年轻,肯定还会怀上的。”
怀的上吗?
医生说了,她的子宫受损严重,终身都不会有孩子了。
可是商为渊说,他只相信奇迹。
阮弥筝尽量让自己开心,“嗯。”
阮弥筝脱离了危险期,身体一天比一天好。
田苗苗的身体站不了多久,和阮弥筝又聊了一会儿后,姜岸便接她回了家。
盛南城手中捧着一束鲜花,但病房内不能有花粉,他便将鲜花放在了窗外。
“去吧。”
盛南城对叶小婉说。
叶小婉换上隔离衣,来见阮弥筝。
她坐在床边,双手绞在一起,有些紧张。
“弥筝姐,你醒过来太好了……”叶小婉低低的说道:“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愧疚……”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你的孩子也……”
“都过去了。”阮弥筝的手覆盖在叶小婉的手上,温柔的说道:“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