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指的手术很成功,一个小时后。商为渊从手术室里被人推着出来,脸色很不好。
阮弥筝走上前,焦急的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那这是……”
商为渊怎么一副谁欠他钱了的样子。
一旁的护士接过话来道:“这位先生手术完之后,坚决要自己走着出来,虽然是手指手术,但是术后还是少走动的好,以免发生对麻醉产生副作用。”
难怪,商为渊现在坐着轮椅,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阮弥筝对护士和医生歉意一笑,“抱歉啊,我家先生就是这个脾气。”
商为渊抬眸瞪她,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这会儿他也虚弱了,想吼也吼不出来。
阮弥筝推着商为渊回病房了。
商为渊住院了,尤其是术后要注意情况,虽然手指被接回来了,但是也要密切关注手指的生长情况。
商为渊住的是vip高级病房,应有尽有,也很干净。
阮弥筝一边扶着他去床上躺着,一边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家取些衣服再来陪你。”
她刚要走,商为渊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许走!”
一开口,声音很是虚弱,但却透着命令。
阮弥筝将他包扎的跟馒头一样的手指放回原处,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说:“乖,我去去就回来,我不会抛弃你的。”
商为渊眸光一沉,脸色难看:“阮弥筝,你把我当小孩子么?”
“对啊。”阮弥筝大大方方的承认,眨巴眨巴眼睛;“你打我啊。”
“……”商为渊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干瞪眼。
阮弥筝回了趟家,取了一些商为渊平日里穿的衣服。
正在收拾着,她忽然在商为渊衣服的口袋中捏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张纸。
阮弥筝将纸张掏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一张工整的大字:备忘录。
商为渊竟然还会有备忘录,真是太好笑了。
往下看,阮弥筝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备忘录:
商为渊要爱阮弥筝每一天。
简短的一句话,却承载了商为渊浓浓的爱意。
阮弥筝捂住嘴巴,没忍住哭了出来。
这个商为渊。
他傻子吗?
爱她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记着。
阮弥筝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收藏起来,缩进了抽屉里,然后带着商为渊的衣服去了医院。
刚刚下了电梯,阮弥筝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谁在跟踪她一样。
阮弥筝忍着要回头的冲动,大步进了房间。
商为渊很想要睡觉,但阮弥筝还没有回来,他一直在忍着。
听到关门的声音,商为渊睁开眼睛,看着阮弥筝一副高度警惕的样子,瞬间精神:“怎么了?”
阮弥筝说:“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商为渊蹙眉:“应该是万梅的人。”
“万梅?”
阮弥筝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
“嗯。”商为渊垂眸:“她就是波尔特派来的奸细。”
原来就是她啊。
阮弥筝叹气的坐在床边,怅然的说:“这样的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到处都是敌人,害得她都不敢出门了。
今天来个波尔特,明天来个哈利波特,这哪受得了?
“乖,”
商为渊招手。“过来。”
阮弥筝乖乖的过去,商为渊搂着她,俊美的眼睛睁开的有些艰难。
“你困了?”
“嗯。”
“睡吧。”
“不想睡。”商为渊声音透着慵懒和性感:“你不回来一秒,我就会想你一秒。”
“阮弥筝……”
商为渊好像是在说胡话一样,“阮弥筝……我没睡着……”
阮弥筝知道他是麻药的影响,开始嗜睡了,她轻声拍着他,“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商为渊睡得很沉很沉。
阮弥筝跟着睡到了上午十点钟,醒的时候是被人剧烈摇晃醒的。
“阮弥筝,你还敢睡觉!”
商为渊的怒吼声将阮弥筝从睡梦中拖拽而起。
“吵什么吵啊。”
阮弥筝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来,迎着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看商为渊。
他穿着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黑色的头发凌乱的垂落在额头,一双冒火的眸子,看上去心情差劲至极。
“到底是谁住院,你是陪护,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商为渊极其不爽。
他昨晚睡着之前还以为第二天早上起来,阮弥筝会给他买个早餐,伺候的跟神仙似的。
结果是他想多了。
今早上商为渊起来,阮弥筝睡得特别香,他故意做了很多声响,结果她就是不醒。
被他这么一吼,阮弥筝算是彻底清醒了,她揉揉眼睛扑在商为渊的怀里面,“老公我错了嘛,你的伤口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
商为渊唇角弯起一抹笑弧,但是被他很快的掩饰而去,很是傲娇的哼了哼:“算你识相!”
阮弥筝捧着他的手指吹了吹,心疼的问:“还疼么?”
商为渊摇头:“不疼。”
阮弥筝要作势起床,商为渊搂住她:“去哪?”
“给你买早餐啊,你饿了吧。”
她现在肚子都饿扁了,更别说商为渊这个病号了。
“我让手下去,你在这儿陪我。”
商为渊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忽然温柔了下来。
阮弥筝点点头:“好。”
商为渊在小心的亲她,亲的阮弥筝耳朵痒痒的。
“老公,你先告诉我,你昨晚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商为渊脸色一变,阮弥筝摇晃着他撒娇:“你快告诉我嘛,快点告诉我怎么了?”
虽然很不想说,但商为渊还是告诉了阮弥筝。
阮弥筝没忍住笑了出来:“难怪你突然说要给我做饭的,对我那么好,原来你是想弥补我啊。”
“谁让你当年离开我!”
商为渊怒吼:“你最需要我的那四年,我没有缺席,阮弥筝。这是我一生的痛你知不知道!”
她竟然还有心情笑。
阮弥筝收回了笑容,连忙哄他:“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我和你都经历了这么多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商为渊冷冷的哼了哼,“我不管!”
真是个小孩子,任性起来除了顺着就是顺着,别无其他的办法。
手下买了早餐,商为渊大爷似的坐在那儿,挑眉:“我没洗脸没刷牙,快伺候我!”
阮弥筝看他那一脸欠揍的样子,真想一巴掌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