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嫁给你了!”阮弥筝凶狠狠的说:“每天都要担心你,太可恶了!”
商为渊顿时冷着脸:“我不允许你说后悔这种话!给我收回去!”
阮弥筝吼他:“你知不知道肾有多重要?”
商为渊耍流氓,想安慰她,“当然重要,不过我这么强一个肾可以满足你。”
阮弥筝气得跺脚:“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这混蛋!”
商为渊抱住不安分的她:“老婆,别哭了,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不会再受伤了,我会好好地。我爱你,我爱你……”
阮弥筝止住了哭泣,吸了吸鼻子,去用手摸他腰上的伤疤,“让我摸摸……”
商为渊让她摸,阮弥筝用泪眼看他:“疼不疼啊?”
商为渊摇头:“不疼。”
“胡说,被摘下去一颗肾还不疼?”阮弥筝无情的拆穿他的谎言。
商为渊瞬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疼,每天晚上腰酸腰痛的厉害,还想哭呢……”
阮弥筝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你还能哭,我才不要信。”
商为渊就这样温柔又可怜的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阮弥筝指了指床,命令他:“躺下去。”
商为渊立马乖巧的躺下去,乖乖的。
阮弥筝叹了口气,走过去给他按腰,“是这里吗?”
商为渊点点头:“嗯!很疼很疼!你多揉会儿。”
阮弥筝瞪他。
就知道装可怜是想让她给他按摩。
可恶的男人!
按摩了一会儿,阮弥筝用手指仔细的描绘他腰上的痕迹,眼中又添上了一抹忧伤。
“我没事。”商为渊对她笑的很是温柔俊美。
可是在阮弥筝看来,他就是在逞强。
阮弥筝低声说:“商为渊,你答应过我,这一切都结束后,就不会再参与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商为渊点头,起身,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我都答应你,绝不会再让你担心。”
可是阮弥筝不太相信。
她说:“商为渊,其实我每次说不在乎,我甘愿与你过这种日子,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
商为渊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低声富有磁性:“我知道,我都知道……”
所以他才会拼了命的要西里斯死。
他死了,对他来说,以后都不会有威胁了。
阮弥筝的眼中浮现一层水汽:“我很不喜欢你每次出生入死,商为渊,如果你再受伤,对我食言,我真的会崩溃。”
“我不希望你为我受伤,我看到你那么疼我也会心疼的。”
“嗯。”商为渊点头,目光紧缩她。
他单手张开,阮弥筝钻进他的怀中,握住他没有温度的左手,“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商为渊点头:“是啊……”
他忽然兴致来潮,想要逗逗她:“如果我左臂永远都废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阮弥筝毫不犹豫地说:“会。”
商为渊挑眉,没有半分怒气,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阮弥筝哼了哼,嘴角却是上扬的,“你的左手废了更好,这样我就照顾你一辈子,让你离不开我,永远的依赖我。然后呢,我呀会让你在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的身边,让你找不到我!”
商为渊顿时搂紧了她:“我不准你离开!阮弥筝,我胳膊是废了,但是我的腿没有废,只要你敢离开,我就敢做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阮弥筝翻了个白眼:“你做了那么多让我意想不到的,我这次还会怕不成?”
商为渊没说话,眼神幽怨的看着她,无声的诉说着苦恼。
阮弥筝噗嗤一声笑出来,用手将他的唇角向上拉起:“你啊,什么时候才能不像小孩子一样不让我心疼呢?”
商为渊直接把她扑倒,吻上了她的唇,不允许她说话。
阮弥筝呜咽着,说话上气不接下气:“不是……刚刚要过么……”
商为渊的眼底一片红光:“我现在就想好好惩罚你。”
“正好我两个多月没有开荤,是时候该要孩子了。”
阮弥筝:“……”
这男人是在报复她刚刚说的话吧。
阮弥筝的眼中浮上一抹笑意,搂着他,尽量让他少费力气,“轻点,你只有一个肾了。”
商为渊怒了,瞧不起他是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阮弥筝简直痛不欲生。
“嘶--”
阮弥筝想要起来,又瞬间被腰间的一只手捞了回去。
重新跌回滚烫的怀中,阮弥筝的腰和腿酸的不成样子,她欲哭无泪。
这就是得罪了他的下场么?
“再睡会儿。”
商为渊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呼吸沉重而均匀,声音慵懒中带着丝丝性感。
昨天晚上绝对是他这两个多月以来,睡得最踏实舒服的一回。
那两个月,他的神经一直处于绷紧状态,每每都是浅睡眠,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惊醒,然后拿着枪四处巡视。
这就是他这个身份的人所忌惮的。
因为总有人趁虚而入想要杀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有阮弥筝,他不会将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可是现在他有家庭,为了他的家人,他会好好的珍惜生命。
有的时候,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活。
商为渊这个道理,直到和阮弥筝有了孩子,自己有了软肋,才懂得。
现在,美人在怀,而且这里没有任何危险,他百分百确信。
所以搂着阮弥筝,睡得很香甜。
这会儿大清早的,他不起来,别人就不敢造成任何噪音。
他很享受现在的赖床时刻。
阮弥筝翻了个身,和商为渊面对面。
他正闭着眼,迎着阳光睡觉。
阳光铺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睫毛映的根根分明,英俊的眉眼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阮弥筝知道他没睡着,只是在假寐,便调皮的用手指去描绘他的眉眼。
从浓密的眉毛到笔挺的鼻子,再到薄薄的嘴唇,无一不是上帝最为杰出的杰作。
商为渊没醒,也没睁开眼睛。
阮弥筝便用自己的头发去放到他的鼻子前扫荡着。
毫无意外的,商为渊打了个喷嚏。
然后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和惺忪,并不像是平日里冰冷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