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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令嘉肯定在此之前就察觉到了一定的端倪,所以他才会一定要离开,并且说如果继续留在门派,总有一天会让恨意将过往的美好全部湮灭。

姜桡看了看何子濯,又看了看舒令嘉的神情,不由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出来两口血。

景非桐本来以为自己猜的差不多了,却不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原来竟是如此,而舒令嘉的表现丝毫不惊讶,显然也是早就知道的。

他情不自禁地转头去看舒令嘉,想拍拍他的肩,抬起的手却终究没敢落下。

景非桐记得自己受过的最重的一次伤,是十八岁那年遇见刺客,一剑顺着他右胸透了过去,差一点就穿透了心脏。

但那时的感受,都不如现在一样,仅仅是听着那些话,都觉得整颗心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他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盅,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于是又放下来,将冰冷的目光看向还在笑着的姜桡。

景非桐冷冷地说道:“何掌门,真相大白,此人应该如何处置,你给个说法。”

第53章汀洲杜若

其实目前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景非桐之外,都是凌霄气宗的弟子,没人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又为何在这里发话。

但由于景非桐的态度实在太过理所当然,大家竟然也没觉得有何处不对,他说什么都老老实实听着。

何子濯满腔思绪,心情十分杂乱,被景非桐打断了才定了定神,沉声说道:“蒋长老魂魄离体的时间不长,稍稍调养,应能恢复无碍,但林越的情况恐怕还不容乐观,我准备将炼神灯借给归一派,为他凝聚魂魄,清除杂质……”

蒋长老虽然半死不活,但只要一听凌霄派要吃亏,就会立刻来了精神头,说道:“这可是凌霄派的至宝!每一次使用,都对里面的积聚的灵气损耗极大,你要外借?”

何子濯道:“不管怎么说,归一派日渐壮大确为事实,这一次林越出事也是我们这边造成的,如果矛盾长久不化解,越积越多,将来定会麻烦不断。”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蒋长老便不说话了。

何子濯慢慢地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决定让姜桡以一身精血祭养炼神灯,来抵去他的部分罪孽,这也应当是公平合理的。”

姜桡一怔,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处置,当即感觉从头凉到了脚。

炼神灯是凌霄派最早传下来的古老宝器了,当初分宗的时候,心宗和气宗还争抢了一番。

这盏灯对于凝练魂魄有着极大的好处,美中不足就是燃烧时会大量消耗宝器之中本身的灵力,因此只能作为关键时刻的救命之物,平时谁不舍得轻易动用。

在几百年前,气宗的一位峰主受伤,需要使用炼神灯,都是他的道侣以自身精血为祭,把宝器的灵力养足之后才拿出来使用的。

但如今姜桡全身的灵力尽失,他这样做就等于是消耗生命。而且还是一点一滴地侵蚀身体,吸取精元的消耗。

人的精元流失过多,到最后就会逐渐痴傻,身体也衰老退化,变成一具干尸而死,这种痛苦无异于凌迟,他又怎能不怕?

姜桡方才说的痛快,原本已经觉得自己豁出去了,此时听了何子濯的话,猛地一个激灵,又觉得恐惧起来。

他急忙道:“不,不要!”

姜桡膝行到何子濯面前,拽着他的袍子下摆哀求道:“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现在我全身的灵力已失,天赋也都还回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甘愿回去还当个农夫!求您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师尊!”

何子濯甩开他,淡淡道:“方才我便已经说过了,从来都没有师徒一场,真正的姜桡早已被奸人所害,你只是别人假扮的而已。”

原来他在众人面前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姜桡一时间觉得毛骨悚然,他哀求地向周围看去,但所有的人都漠然地移开目光,甚至连以往那些关系还算亲近的同门,也都面带嫌恶惊惧,不肯看他。

这个瞬间,姜桡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舒令嘉的感受,世界仿佛转眼间就翻天覆地,面目全非,以前熟悉的面孔竟然如此陌生,而他,则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姜桡浑身发软,惊惧交加,连站都站不起来,被人拖了下去。

事情算是就此告一段落,整个厅中的其他人却都愣愣站在原地没动,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的太快太急,直到他们现在冷静下来将整个事件回想一番,还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肖凝儿等人一开始就很厌恶姜桡,也还罢了,有一些曾经跟姜桡交好的弟子回想一下姜桡刚刚来到凌霄派时,自己当初对待他的热情态度,竟是满身冷汗。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家为何会如此不辨是非,竟然被他蒙蔽了这么久。

即便是后来姜桡在青丘暗害舒令嘉的事情传出来,很多人也因此对姜桡疏远了,但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人从一来到凌霄,做出一副谦和热情的模样开始,一切就都已经尽数在他的算计之中。

而他们这些人,就当真傻子一样被利用了。

其中跟姜桡关系最好的就是蒋恪那帮人,他不久前还在因为蒋长老之死冲着舒令嘉大喊大叫,陡然听闻真相方知被利用了,差点被姜桡气死的同时,也颠覆了全部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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