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好奇是什么药膏竟然能惹得人去排队买。
后来听到有人说,那是一种叫冻伤膏的药,天冷的时候图上一点,手就不肿了,也不会裂开了,十分好用。
不仅如此,还卖的特别便宜,只要十五文,买一罐就能用好久。
这个年代,没有多少人知道保养,也没有护手霜,大家的手每年都这样肿了又消肿了又消,他们甚至不知道那是冻疮。
现在有了冻伤膏的出现,人们干活都舒服了很多,感觉整个冬天都舒服了。
那间叫仁心堂的医馆更是被更多人得知,大伙都在说掌柜的仁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大夫。
因为这个名声,许多人生病了都是直接过去仁心堂的。
与此同时,仁心堂的掌柜唐逍不禁感慨——或许当初卖给他配方的沈妙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答应了她的条件才有了今天的收获。
杨城杨大人也听说了仁心堂的事情,杨夫人也过去买了几瓶回来,确实好用,他不禁好奇这个掌柜。
但是派出去的人却回来告知,是沈妙去找过掌柜后仁心堂才开始卖冻伤膏的。
“沈掌柜好像医术挺不错。”手下低声说了一句。
杨城反应过来,她才不是不错,她的医术那是十分了得,最难能可贵的,她有一颗宽容的心。
——
甜品站现在的生意蒸蒸日上,齐氏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火锅店还在装修,相信冬至之前肯定一切都能准备好。
这天清点好材料和账目,沈妙就和阿越准备回去了。
却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了谢氏,她旁边还跟着沈长德。
看到他们两个,阿越迅速的挡在沈妙面前。
“阿越,没事。”
沈长德低着头,一脸惭愧,旁边的谢氏倒是又恢复了以往那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沈妙,就算沈阳有错,他也是你的弟弟,再说他被关了这么久,吃了不少苦,你这个姐姐当真这么狠心?!”
沈妙眼神都不想多给她一个,直接忽视了她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然后看向旁边的沈长德。
沈长德蠕动了一下嘴唇,抬起头,结结巴巴的开口:“那个,妙妙啊……沈阳他知道错了,而且,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以后爹要是走了,你也有个照应。”
“免了。”沈妙冷笑出声,“他不把我烧死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沈长德一时哑口无言,但是他被谢氏指使着,只能硬着头皮哀求,“妙妙,爹就求你一次,这样,爹给你十两银子,你去把沈阳赎出来吧。”
沈妙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好奇他们哪里来的十两银子。
沈曼现在的日子应该不好过才对,谢氏竟然能让沈长德拿十两银子出来。
“你别嫌不够,你那个铺子前前后后加起来才多少银子,等到曼曼生下云家的孙子,你想要多少报酬都行。”
听到谢氏的话,沈妙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沈曼怀孕了。
难怪谢氏又趾高气昂了起来,而且沈长德又被她指使过来了。
看着他们的嘴脸,沈妙心里很是平静,没有失望,没有伤心,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直视着沈长德的眼睛,目光坦荡且淡漠,嗓音更是冷淡:“沈阳我可以去赎他出来,银子也不用了,但是我希望以后我跟你们毫无关系。”
在沈长德震惊且哀伤的眼神下,沈妙缓缓开口:“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你们是一家四口,我不是,以后,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当失望的次数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有时候不是铁石心肠,而是无可奈何。
沈长德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儿,张了张嘴,许多想要挽回的话都话到嘴边了,但是一想到谢氏跟他说的,他只能喊出一个名字——“妙妙……”
沈妙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阿越,走吧。”
在沈长德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谢氏的两个孩子,而沈曼和沈阳永远有爹娘护着,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不应该奢求太多,或许很早之前她就应该彻底斩断跟那个家的联系,免得徒增烦恼。
“阿越,以后每个月你帮我送一两银子过去沈家。”虽然不打算往来了,到沈长德毕竟是她的父亲。
阿越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最后只能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还有家人,很多。〕
读懂她的意思,沈妙笑了起来,然后挽住她的手臂,“是啊,我还有很多家人,比如你。”
阿越重重的点点头。
云家。
沈曼终于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前几日她晕了过去高烧不止,云家的人怕她死了才给她找了个大夫。
然后竟然查出她怀孕了。
这可把云家人给高兴坏了,要知道云少夫人嫁进来这么多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云家人给愁坏了。
之前云尚贤纳的妾也没一个能怀孕的,云老夫人为了这事都去了好几次寺庙了。
这下听说沈曼怀孕了,她之前做的事情云家人自动都忽略了。
反正人现在嫁进来了,做了错事就慢慢调教呗,云家的名声也可以慢慢恢复。
“这里放一个暖炉,可别冷坏了我的乖孙。”
“这这这,这个东西怎么放的这么高,当心砸到我的乖孙,快拿走。”
“哎哟,这个东西太尖了,快拿走。”
房间里,云老夫人正严肃的指挥着下人布置着沈曼以后要住的地方。
沈曼躺在床上,感受着床铺的温暖和舒适,耳边是云老夫人指挥的声音。
她满足的摸了摸肚子。
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她受够了被冷眼相待,每天只能睡柴房吃剩饭的日子了。
这次,她倒要看看云少夫人怎么继续得意。她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
云家的事情沈妙丝毫不关心,回到家里,她看到几个孩子孩子织手套,连忙说:“天黑了就别织了,对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