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医不知该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萧将军身体的状况。
陛下这样大动干戈,要是知道了实情,还不得要了他的性命。此刻的他,一脸的心如死灰,左不过横竖都是死。
“启禀陛下,萧将军现在只是太累了……”看着顾念山浑不相信的目光,魏太医打落牙齿吞下肚子,“萧将军他睡着了……”
“那萧将军他何时能醒?”顾念山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轻了许多。
魏太医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陛下以后莫要让萧将军这样累了,纵那什么过度也不太好……陛下还是要克制一下,否则萧将军也不至于累成这般模样。”
顾念山一下子脸红了,众人都很有脸色的退下了。
魏太医逃跑一样跑了出去,盯着顾念山的背影,浮想联翩:皇帝陛下还是一个狼一样的男子,萧将军已经那样勇猛,还不能满足吗?啧啧啧,果然看起来娇弱的男子,都在心中住了一匹野兽!
他肚子上的布包极沉,顾念山本已经不跟他计较,特意要人来说不需继续绑着肚子了。
可,魏太医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放不下肚子上的布包。
这一切,都落在丞相的眼中,他觉得魏太医“带球跑”的样子莫名很逗趣。
“丞相,你的脸怎么红了?”某陛下不要脸的问。
听了这话,陆褚才回过了神,在顾念山耳边柔声说:“陛下,方才太医要你们克制些,难道昨夜陛下被人滋润了许久?就是那种久到一晚上,都舍得离去,只想跟那人再贴近一些……恨不得,骨血都融入彼此!”
顾念山黑线绕脑,这是哪里跟哪里……
“陛下无需这样害羞,微臣原先不知晓那种滋味,如今也是很想了……陛下若是不介意,微臣愿意将私藏的话本子都送给陛下,那里面可都是宝贝儿。你们要是这样那样的话,陛下也好主动一点……”
顾念山:“……”
原本那个单纯、善良、不肯去风月之地的小白兔丞相,死了吗?不对,丞相大人,怎么能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会给别人送美人吗?
“陛下,您可听说过一句话?”
陆褚一脸真诚,想要跟皇帝陛下分享喜悦,那些不要脸的话他可是学了好久。
顾念山难得见到这样真诚的丞相,便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问:“爱卿,您想说什么?”
“这自古以来,没有被滋润坏了的田地,只有累死在地里的牛!”陆褚眼珠子转了一圈,在顾念山耳边,“陛下就是一直被滋润的,可您也别忘了萧将军在上面有多累,偶尔陛下也要挺着腰迎一下……权当是皇恩浩荡!”
顾念山就没见到过满脑子装着“滋润田地”和“辛苦耕地牛”的臣子,当即皮笑肉不笑,“丞相误会了,萧将军是看折子累坏了,要是丞相大人心疼萧将军了,您不妨好好用功读书为萧将军分忧!”
陆褚两眼一闭,狠狠地往嘴上打,他怎么就控制不住胡说了呢?
陛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怎么能胡说八道,企图窥探陛下与萧将军的妙事!他那几日称病不能上朝,怕是在府中闲坏了脑袋。
跟着那个外表正经,内心不正经的人,他的思想都变得不堪了。
“微臣知罪,还请陛下降罪!”
顾念山闻到了一丝八卦的意味,“丞相大人如此懂得那些事情,可是有人给丞相大人身体力行的教了?”
陆褚脸上红云一片一片,烧得火红,“微臣愿意身体力行的教陛下这些事情!”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说给顾念山听,也只是为了表忠心!
偏偏这时候,萧如钰醒了,醒来就听到什么身体力行之事,还是丞相大人主动给陛下说的。他是害怕这个糊涂陛下被自己伤了心,就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出卖了,当下为听到顾念山的回答,只得装做未醒。
“丞相说的极好,今夜你我就试试?!”
这句话刚落地,顾念山就感到身后一阵子冷气,抬眼往后看了看,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陆褚在顾念山转头之时,收到了一道极有威胁意味的眼刀,顿时就觉得自己摊上了大事。萧如钰大抵是他上辈子的冤家,好死不死就只在这个时候醒,被他“关切”的目光一看,他的心都空了一大片。
苍天可鉴,他对顾念山是纯洁得不能继续纯洁的——君臣关系!
“丞相方才那样多话,怎么现在一点话都没有了,朕觉得背后有点冷,不如朕让人多放几个暖炉过来,你与朕在这里促膝长谈!萧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朕一个人在这里也很是无聊。爱卿可能不知道,萧将军是一个开不得玩笑的人……”
顾念山一个人唠唠叨叨,又数落起萧如钰的不是来了。
天可怜见,他是一个字,哦,不对,半个字都不敢说。陆褚想着上次小羊生产,这次要不用小猪生产,再不济就阿猫阿狗生产……
“爱卿不跟朕说话,可是嫌弃朕聒噪?朕在宫中的日子,过得甚是苦闷啊,朕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你别看朕的身边有个萧将军,可萧将军是嫌弃朕的,朕知晓……”不知为何,顾念山就想到了那一夜。
他就差把自己脱了、洗干净给萧如钰,可他就是看不上自己、瞧不见自己……
“爱卿你可知晓朕的辛苦,朕心里都苦成黄连了,早朝之上朕还要强颜欢笑!人人都要朕做个明君,可朕真的不是那块儿料子。萧将军待朕是真的好,朕怎么能如你等想的那样,对萧将军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其实很想对萧将军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可也要萧将军至少有着一份的愿意。否则,他就真的是用帝王之权逼着……萧将军奉命要了自己!
陆褚见形势越来越不对,“陛下,微臣内急,您在殿中等着微臣,微臣先去解决一下!”
顾念山露出嫌弃的眼神,示意他赶快去,别在这里碍着他的眼。
等到殿中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萧如钰本打算醒来的,就在这个当口,顾念山在萧如钰的额头轻轻舔了一下……
“你吻过朕的额头,朕也尝过你额头的滋味,我们算是两清了。萧将军这样好,朕实在是舍不得……你说,你我要真的让人那样误会,该有多好啊!”说到底,都是他一厢情愿!
顾念山将手从方才吻过的地方,细细的摸着,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