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无耻至极。
挨了打就回家找大哥!
迟柔柔鄙视之。
“大哥,他诬告!”迟柔柔秉持公正公开原则,坚决维护烂芋头的利益。
迟玉楼唾弃道:“迟柔柔嫁出去的女儿才是泼出去的水,你和那败类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偏帮他!”
迟柔柔瞪着他,好你个傻狗,胆儿肥了啊!
迟二狗现在不知多有底气,当着大哥的面儿,你打我一个试试?
迟柔柔可不就打他了吗?
过去就是一脚接连一脚,踹的迟玉楼惨叫连连。
“大哥!大哥你快让他住手啊!”
迟重楼依旧稳若泰山,淡淡道:“让你去打人,你却被被人打了回来,这仇虽该替你报,但你也的确丢了迟家男儿的脸面。”
“再者,我迟家的女儿就算嫁出去,也不会是泼出去的水。”
“你二姐打你,那是理所应当。”
“听到没有,我打你那是理所应当!”迟柔柔拧着傻狗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过迟柔柔也没能嚣张太久。
“傻小鸟,你可是也把大哥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啊?”迟柔柔闻言顿怂,装作无辜可怜的看向他。
迟重楼一眼就能看穿是她真可怜还是装可怜。
“大哥,我没干坏事儿……”迟柔柔小声嘟囔着。
“你屁的没干坏事!”迟玉楼赶紧拆台,“大哥!迟柔柔和那败类约好了,今夜子时要在姻缘塔偷偷见面呢!”
迟柔柔双眼都要喷出火了!
迟二狗,今天你要完!
屋子里,兄妹三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迟重楼神色淡然,须臾后嗯了一声。
“很好。”
迟柔柔紧张的看着他,什么叫很好?
“既与人约好,爽约总是不妥,今夜你便去吧。”
迟柔柔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丝的杀气。
“咳,大哥,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觉得今夜怕是要打雷,我还是在家窝着比较好。”
“今夜定是万里无云。”迟重楼看着她,“这点本事大哥还是有的。”
迟柔柔嘴角扯了扯。
呵呵……是啊,不化骨的确有短时间操控一片地域的气象之力。
今夜。
怎感觉会有一场血战呢?
姐弟俩离开凌云院,看着彼此,那是两相生厌。
“叛徒不得好死!”迟柔柔等着二狗。
二狗桀骜不驯:“拉那败类同归于尽,不得好死也值了!”
迟柔柔牙根痒痒,不曾想她作恶多端……呸!叱咤风云多年,居然也要栽在二狗手中的一天。
“大哥最多把烂芋头打残,大不了我放血把他救回来,至于你……呵,有本事从今以后你都闭门不出,别在烂芋头手底下干活!”
迟柔柔冷笑。
迟二狗脸色微变,靠之!他显然没去想后果。
迟柔柔看着他的脸色,翻了个白眼,调头就走。
傻狗弟弟气急败坏的在后面骂道:
“这事不能怪我啊!还不是你自己开的头,妖怪妖怪的乱嚷嚷,不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让你那么大惊小怪的!”
提起这茬,迟柔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她那是没见过猪跑?!
她只见过被骟了的猪,没过精神头那么旺盛的猪过好伐!
“这事儿翻篇,再提我削你嘤!”
迟柔柔说完,闷头往外冲。
不成,今夜说什么也得阻止烂芋头去姻缘塔,这要是去了,铁定被大哥的稀巴烂!
……
皇城,御花园。
御二爷又被摁在地上打了腚。
巍帝老儿在他前面坐着,指着那些天机营将道:“给朕用力打这小子,狠狠打他二十大板!”
那一板子一板子是结结实实的入肉。
御渊倒是没吭声,格外硬气的挨了这顿打,顺道装了个死。
打完过后,巍帝似消了气,睨着他:“装什么死,当朕不晓得你的本事,二十大板连你那厚腚一点皮都伤不着!”
御二爷撑着腰,踉踉跄跄的起来,额上蒙着层薄汗,“陛下可太高看微臣了。”
“谁不知道天机营与督察院有私怨,这群家伙有机会下手,自然是往死里打。”
偌大大衍朝敢这般没规矩的同巍帝说话的怕也没几个。
巍帝看他那装模作样的德行,嗤笑了一声,吩咐则边:“看座。”
“别!陛下还是让微臣站着吧。”
“让你坐就坐!”
凳子搬了过来,御渊坐下去,险险挂了个缘儿,看着倒像是真给打疼了。
巍帝神色多有嘲讽:
“你小子这般鸡贼,也有被人摆弄的时候?南越细作都混到眼皮子底下来了,你这么久才察觉?”
“陛下教训的是,微臣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御渊点头,“要不陛下开个恩,让微臣回去当几天闲人?”
巍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与朕耍什么滑头?而今的督查院若离了你御渊,还能转?”
“陛下说着话像是惦记着微臣的脑袋。”
巍帝又是一阵大笑。
“你这脑袋还是在你脖子上多留些时日,否则你那父王定又来朕面前呱噪。”
巍帝说着,眯眼道:“若是御景还在,砍了你小子倒也无所谓,好歹御王府也有后了。”
御渊脸上的神色不改,只是眸光幽沉了几分,状似遗憾的跟着叹气:
“微臣也觉得,若是臣大哥还活着,定比臣出色百倍不止。”
“可惜啊,终究还是你这小子命硬一些。”
御渊轻笑着,没有接茬。
巍帝也将话题转开,“南越使臣到了后,细作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臣晓得。”
“倒还有一桩事。”巍帝顿了顿,“南越与我朝联姻之事,赫连阀本是举荐的自家女儿,但那赫连般若到底年纪大了些,性子似也太过刚烈。”
“朕思来想去,倒也没个合适的,你小子怎么看?”
御渊心神微凛,笑了起来:
“这种两国邦交之事,微臣不懂,不过只要不是重楼将军的妹妹,想来选谁都是合适的。”
“迟柔柔?那丫头有何不可?”
“非常不可。”
御渊抬起头,义正言辞道:“那丫头嚣张跋扈、性情顽劣、胆大包天,若与南越联姻必生祸端!”
御渊说完,话锋一转:“这样桀骜不驯之女,只有微臣这种败类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