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一共一大一小两间休息室,一个更衣室,算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韩国文提议先将张存义隔离观察,这个建议倒也不为是个办法。
所以,我抢先几步走过去。
将那间小休息室的门打开,让程诺带张存义去那间屋子。
程诺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接受了我的安排。
当刘洋热心的想帮张存义处置下身上的伤口时,他却意外的拒绝了。
“不,不用。
就是一点小划伤。
我一个男的,不碍事。”
张存义似乎很紧张,连连摆手说。
“程小姐?”
刘洋求援的望向程诺。
“张先生,你确定你没有事儿?”
程诺也觉得很奇怪,她尽量温和的说。
“没事没事。
谢谢你们救了我。
只要给我点水喝就行。
你们也够辛苦了。”
张存义虚头巴脑的笑着说。
“赵爽,你和张先生是一个公司的,你帮张先生拿些水和食物吧。”
程诺见张存义心存戒心,拒绝她的帮助。
只好转头对赵爽说。
“对,对,只要小赵照顾我就行。
你们还有其他的事,快忙去吧。”
张存义又是鞠躬又是赔笑,搞得大家都觉得很尴尬。
赵爽犹豫的看了看我。
虽然在公司的时候,她人前人后的讨好张存义,嗲声嗲气的叫他“干爹”。
但在这里,她已经烦透了自私自利的张存义。
我冲她点了点头,赵爽无奈,只好下去拿水。
“程诺,你和刘洋去塔台上看看周围的情况,也许不止张副总一个人跑到这边来呢。”
我见程诺和刘洋还站在房间里,于是找了个理由想把她们支走。
“陈长生,张先生就交给你和赵爽照顾了,有事情马上喊我。”
程诺听我这样说,也觉得有道理,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带着刘洋去塔台。
这时,赵爽捧了一杯水上来。
“张副总,你喝吧。”
她不冷不热的把水往张存义身边一放说。
“谢谢,谢谢,小赵,小陈,多亏了你们在这儿。
等我们安全回去,我一定好好给你们请功。”
张存义讪笑着拿过水喝了一口。
“那倒不用了。
如果真的能回去,是您命大。
和我们在不在这里没关系。”
我盯着他说。
“咳咳,小陈啊。
我知道你之前在公司对我有点意见。
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这次你来非洲,也是我极力像公司争取来的。”
张存义见我始终拿言语磕打他,脸上也露出不快的神情。
他不提来非洲也罢了,他越提我倒越来气。
要不是他,我特么的也不会半途坠机,到这里玩儿荒岛惊魂。
赵爽见我瞪着张存义不说话,也怕我控制不住脾气和他发生冲突。
她快步将张存义的西装抓过来,递给他说,“张副总,这是你的衣服,我现在用不到了。
还是你穿吧。
谢谢你啊!”
赵爽的举动虽然看似给张存义解围,其实也是当着我的面和张存义划清界限。
想到她原来干爹干爹的叫着,现在对他称呼起副总,又是客气的说谢谢,距离已经不知拉长了多远。
张存义也不傻,他翻了翻眼睛,一把抓过自己的西装,然后气哼哼的套在身上。
“小陈,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小赵有几句话想说。”
他白了我一眼说。
“有话你就直说,还有什么背着我的事吗?”
我看了赵爽一眼,然后对张存义说。
他的西装口袋里本来还装着一万多美金还有公司的合同等重要物品。
这些东西都被我收在背包里了。
既然张存义已经回来,我本应该还给他。
可是想到他之前爱财如命的样子,对我们这些做业务的动辄找理由克扣工资。
所以我故意没给他,想要他着急。
他把我赶出去,只留赵爽在屋里,难道是不敢和我说这件事,却向赵爽要钱吗?
“陈哥,你出去一下也行。
有些事情,我也想和张副总做个了结!”
赵爽看了我一眼说道。
她的眼神带着决绝,看样子是铁了心和张存义分手了。
我也乐得见他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摇摇晃晃的走出门。
张存义见我出去,站起来把门一下子推上。
我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点了一颗烟,想听听他们是怎么谈的。
毕竟这种观众们喜闻乐见的事情不容易遇到。
另外,我也是担心张纯义和赵爽纠缠不清。
可是,他们大概知道我在外面还没有走远,并没有说话。
这时,恰好韩国文从楼下走了上来。
见我倚在门口抽烟,眼睛探寻的看着我。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偷听赵爽和张存义的谈话,好像我对赵爽怎么在意似地。
于是迎过去问他发电机的事情。
因为天就快黑了。
这个岛上有太多的疑点,我可不想再乌漆嘛黑的度过夜晚。
“发电机完全没问题,就算咱们成天成夜的点着,这里剩的油料也够用半个月的。”
韩国文温和的笑着说。
他虽然肋骨折了一根,但却没有休息,忙得满头是汗,因为有些谢顶,他所剩不多的长头发粘在前额上,显得又可笑又让人有些感动。
“韩大哥,趁现在没事儿,你也找个地方好好歇歇吧。”
我感慨的说。
“没事,没事。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能看着,我恰好在单位当过几天电工,这都是应该的。”
韩国文谦逊的摆手说。
“小陈,你懂不懂无线电?”
接着,他探寻的看着我。
“无线电?”
我有些纳闷韩国文为啥要问我这件事。
“哦,我是想,这片海域这么大,即便救援来了,也不一定能马上找到我们。
如果我们有无线电电台。
那么就可以让外面的人很快就定位我们的位置。
这样,获救的希望大些。”
韩国文谦逊的笑着看着我。
“嗯。
好主意。”
我一听,也感到挺激动。
不过,刚才我看过了,塔台上的通讯装置都被破坏掉了。
我虽然在部队学习过收发电报以及如何在极端情况下与外界取得通讯。
但要想修这些复杂的电子系统,我根本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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