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依旧和煦,阿秧起得早,正准备去门前候着,被小梓叫住,一起吃了顿早餐。
段小梓抬手看了眼钟表,时钟正指8点,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老板不是贪睡之人,平时无事,也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看看书,做做运动之类,今天过了时间还没动静,那便是不会用早餐,难得地睡个懒觉了。
“阿秧,不用去那么早。还有,不用送早餐,送午餐就好。”段小梓一本正经地说出,内心嘴角疯狂上扬,定是有些猫腻的,她可不信南佑疏会放过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毕竟不可能部部剧两人都能在一起拍,娱乐圈嘛,总是聚少离多,各种行程,越是得之不易的机会,南佑疏越抓得紧。
阿秧还是助理圈小新人,业务水平仅在能把南佑疏吃穿出行照顾好那一层面,闻言愣了愣,道:“啊?不好吧,阿南一向很自律…”
说完这话,她突然顿悟,南佑疏是自律,可许影后更是自律,对自己苛刻出了名,两人如今都没现身影,阿秧被心里刮千刀的想法猛地抬头看小梓,她眯了眯眼眸,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心里知道就好,对外,我们务必嘴要封严实,不能再说了。
“阿秧,你是个聪明的,像我们助理,其实只有跟的明星走起来了,相应的,我们才有更多的福利。”段小梓再次点拨阿秧,吹了吹杯中的白开。
苏温杉现在是自顾不暇,和冀俞纠葛不清,甚至没空谈和南佑疏续约解约的事,南佑疏也没想好,两人达成共识,一切等拍完赎忌后再谈。
至于阿秧,是之前tite官运派来的小助理,南佑疏不忍跟了三年的人失业,和许总一样习惯用同一人,就留在身边了,这人虽然看着憨得可爱,但万一有什么南佑疏对家开更高价……人心难测,多为阿南拉拢拉拢,总是没错的。
“小梓姐,你放心,我对阿南那是绝对的真心,说死忠也不为过。”阿秧听出了段小梓的意思,摸了摸自个后颈,又道,“不过阿南太耀眼,最近确实有很多人不知道从哪找到了我的邮箱还有其他联系方式,有那种意思。”
小梓蹙眉,这一问,还真有?看样子还不少,大脑飞速弹出几个怀疑对象。
只听阿秧继续说,似乎很是苦恼:“有些是开高价,只想要挖我过去,说说南佑疏坏话的;有些是希望我在这边当间谍,见机绊阿南一下的。”
阿秧神情少有的严肃了起来:“这些事我也不好同阿南说,今天正好和小梓姐谈谈,前几天有个人,发邮箱,是希望我能像媒体抖出南佑疏和许若华……按照他的话,是有染。”
“什么……”段小梓握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刚刚几个怀疑对象灰飞烟灭,她们绝不可能知道许若华和南佑疏之间的事,严依?不会,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小梓目光停留在自己无名指的戒指上,她也不是吃素的。
“阿秧,有没有联系记录?”小梓当即打开笔记本电脑,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溯一溯这人的信息。
阿秧面露难色,目光里满是担忧:“那信息等我点击查看后,就自动销毁了,可怕的是这人,要我特地强调,南佑疏是在选秀期间勾搭上许若华,并希望我在赎忌播出之前就与他合作……”
“真够毒的。”
“南佑疏选秀出道靠得是她自己,不眠不休地努力,才吸引粉丝们倾力打投,他要你强调这些,是要把南佑疏往偶像失格那方面钉,同时也否定南佑疏自身的努力,明示大家,她是个为了出道攀附大咖,为此不惜……出卖身体的人。”
“在赎忌之前,啧,算盘打得倒是好,假设,万一你和这人合作了,南佑疏“清流”的名声不但会被彻底粉碎,被骂圈钱骗子,连赎忌的播出,也大受影响,最坏的结果就是赎忌下架,阿南退圈。”
阿秧原先没想到这么多,听小梓姐一分析,鸡皮疙瘩后知后觉地起来,在学助理行业之前,她以为那些娱乐圈的文都是胡诌乱编的,哪有这么多坑害心术圈套,可……南佑疏是得罪谁了?
“小梓姐,所以我没搭理他,会不会……是许若华的毒唯粉丝?”
“我也考虑过,但不成立。你觉得,有染绯闻传出,赎忌下架,影响的只阿南一个吗?”
“……不会,这人是想把两人一起拉下水。”
“总而言之,恋情得由她们自己来说,而不能让别人握了主动权,添油加醋妖魔一番。阿秧,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当然是抓住幕后黑手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影响我c……我跟的阿南,他给再多条件,我这条路他也通不了。”
两位助理白开碰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达成共识,段小梓望着阿秧气急败坏的表情,垂了垂眸。身边人可信,无疑是砌紧了一道城墙,阿秧是个没什么心术的姑娘,回头跟老板汇报,让她安心且是。
南佑疏约莫十一点自己醒了回,睁眼,记忆逐渐复苏,她昨天好像干了一些很坏的事,害得许姐姐流鼻血不说,还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嗯……让她喊自己老公。
后来?后来好像许姐姐要听歌来着……自己!怎么!还先睡着了!那也太渣了吧事后怎么能不管她,愧疚懊悔之意顿起,南佑疏连忙转身,谁知,鼻尖刚好碰到了她的鼻尖。
发丝也掠了些在许若华生得极好的面容上,她因为这响动和痒意,微微蹙了蹙眉,睫毛闭着极快地动了些,不过很快又归于平息,似乎因为昨晚太累,睡得很香沉。
“抱歉……”南佑疏刚睡醒,声音还没恢复到常态,较平时更软和些,一脸疼惜地端详着女人,声音也仅自己能听到,吵不着她。
谁知道女人有没有听见,她没睁眼,却突然一把搂住南佑疏,手搭她脖子,腿勾她腰,一用力,南佑疏缩下去了些,唇贴到了她的脖颈处,本就近的距离,更加亲密。
南佑疏忍住为她种上红印的冲动,轻嗅着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味,任其充斥自己的鼻腔,略微挣扎撑开些,含笑垂眸……
?
姐姐什么时候将睡衣换成了睡裙?她晚上应当是醒过,南佑疏瞌睡彻底消失,心跳剧烈直升,又能听到那扑通扑通……呼之欲出的声音。本来她身材就极好,因为蝴蝶骨、直角肩上过无数次热搜,此时侧躺着,偏偏还穿着领口低得要命的真丝白色小吊裙,再往下看,南佑疏有些发晕了。
脸直接发火烧,从心口到脖颈,再烧到了耳尖。
吊裙原来只是铺垫,她居然……?!套上了自己最近出镜率最高,也最舒适的那件垂感白色衬衫,自己明明晾干了还没收。
自然,女人没好好穿,扣子半解,香肩半露,因为衣物和被单都是纯白色,南佑疏才没第一时间发现。
许若华的唇卸去了口红,趋于裸色,却不失润泽,自己大腿上的体温和肤感,恰时告诉南佑疏她下面没穿衣物……简约的开襟,大约是裹不住她极好的曲线,因是侧躺,那事业线的冲击,真空和几近于无的遮挡,让南佑疏突然觉得自己小腹一热,失血过多。
不妙,南佑疏想起身去卫生间,因太慌乱,支愣起了半身,才意识到被她撩太久,腿麻了,于是,女生再次重心失调,倒下——坠入了那比乳胶床垫还柔软的地方,暂时被剥夺呼吸的权利,她想遮许若华的眼睛,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她坠入的同时,耳边就已响起慵懒的声音:
“我要是媒体——我就会草拟一个南佑疏对许影后大清晨图谋不轨,动手动脚还欲盖弥彰的标题。”
南佑疏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桃花眼缓缓睁开,早就满是清明之意,还带着着调侃的笑,弯指挑了挑南佑疏的下巴:“你刚刚的心跳声,好大,吵醒我了。”
分明是胡诌,又将南佑疏当小孩儿骗了,心跳声音再大,充其量也是只能自己听到的程度,何况那衬衫怎么解释?是故意的不能再故意的故意,南佑疏薄唇微张,十几秒都没憋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咽了咽喉嗓,不甘心地用下巴压了压女人的指节。
许若华微微用力,指节再将南佑疏的头抬起正视自己,充满玩味地靠近她的唇角,淡然发问:“今早,南老师还要用咖啡提神吗?”
“不喝了…姐姐别叫我老师,折煞人…”
要命,自家的姐姐果然是个妖精,南佑疏瞥了瞥时钟,要不是时间来不及……等等,为什么,她要用“还”这个字?
“乖,差不多换衣服起床了。”许若华单手将衬衫脱下,轻轻丢到了南佑疏的头上,顺手揉了揉,勾唇,“今天的衣服,我都为你挑好了,你,就穿这件。”
接下来,许若华不管南佑疏作何想法,用手从下往上换衣物,搂到腰间隐约线条的时候,故意停顿,深呼吸,装模作样地蹙眉道:“嗯?”
嗯什么嗯,嗯?姐姐你在干什么……南佑疏现如今如同在水深火热中,小腹持续发热,摸一把流氓,不摸错亿,主要是因为女人那一深呼吸,线条更加明显,勾起了无数夜晚的回忆,起伏,相缠,挺,落。
为何岁月在她身上刻画不出半点痕迹。
一双修长的细手终究没斗过神志,色心打败了正经派,轻轻附上了那腹部,南佑疏不要命地摁了摁,正面硬硬的,侧腰则相对柔软了些,手感极好,她平时没刻意保养,肌肤也细腻嫩滑,南佑疏低头看得仔细,不经意垂落的一根眼睫,居然从她上腹像坐滑梯一样,滑落,消失不见……
这确实是一杯对南佑疏来说,回味无穷,效果爆炸的醒神“咖啡”。
“摸够了吗?看清楚没?”
作者有话要说:许若华:阿秧,今天给南后辈那茶杯里多放两枣。
阿秧:……是。
南佑疏:小梓姐,今天往许老师的姜茶里冲点红糖。
段小梓:……ok。
两助理交头接耳,两人今天怎么都一副气血亏损的模样呢?
南佑疏:我就是lsp。
许若华: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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