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傻子一般,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仙姑从不敢奢望,与帝君会有结果那一日,能多与他在一起一次,还是我占了便宜。
这么一想,我一时猪油蒙心,便将脸凑了过去。
祗莲帝君啊祗莲帝君,莫怪我吃起窝边草,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窄袖右衽的儒裙其实脱起来,甚方便,傻子李小莲只需稍加引导,就将衣裙整幅卸下,丢向不知什么角落。
他兴奋得浑身颤抖,完全是依靠本能求索,动作粗暴且毫无节制。
祗莲帝君明知他此刻没半丝神智,能与这个人裸逞相对,却让我感到幸福。
唯一的遗憾翻云覆雨不知多少次,本仙姑累得眼睛都睁布开,这算是将老本全贴进去了,可这傻子是个闷葫芦,连句心肝宝贝都赚不到。
也不知是否扼腕之故,本仙姑一合眼,就梦见这傻子贴到我耳边,唤道:娘子、娘子、娘子、娘子直唤得我在梦中,心花怒放。
隔日一早,伺候小厮过来拍门。本仙姑迷迷糊糊地撤了仙障,操着一口嘶哑的破嗓子有气无力道:昨晚吹了点凉风,今天身体不舒服,想睡一天,不必伺候了。小厮吃惊道:公子你不要紧吧?可否要小的请大夫?我道:不必。那小厮又候了片刻,想是见我没有其他吩咐,也便走了。
抬眼一瞥,鬼混了一夜的傻子李小莲此刻竟醒着,傻了吧唧地玩着本仙姑一撮头发。我也懒得理会他,合上眼睛继续睡。
这一睡,又不知睡了多久。直至门再次乒乒乓乓响起,间或还传来仆役小马带着哭音的声音,壁公子!壁公子!我一激灵醒来,一瞅旁边人还在,依旧维持着玩头发的动作,才松了口气,懒懒地问道:什么事情啊?小马哭泣道:壁公子,不好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嗷地哭了一嗓子,少爷从昨晚睡下之后,就一直动也不动,怎么推都没有醒。眼瞅着太陽都落山了,夫人让小的来唤公子过去瞧一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糟糕,我竟将这事儿给忘了!
我道:且等我一等。话出声才觉得自己声音太高亢,忙咳了两下,换上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咳咳,我身体不太舒服,请让夫人等我一等给少爷请大夫了吗?
小马哭道: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又应付了两句打发了小马。我随手在房里布下一个仙障,并夺过自己的头发,朝傻子李小莲狠狠瞪了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然后,我随手抓了件皱巴巴的衣衫,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遮在身上,准备下床。
脚一着地,本仙姑一个踉跄,倒吸口凉气。
皇天呐,身上怎么这么疼?想到此处,我恶狠狠地又往李小莲瞪了一眼,哪知不瞪还好,一瞪这傻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揭开身上盖的薄丝被,光着身体大字型直挺挺自床上站了起来。本仙姑一声尖叫冲口而出。听到这刺耳的尖叫声,傻子不仅没有给吓倒,反而面露兴奋,一个大鹏展翅,纵身从床上扑了过来,目标正对着本仙姑。
可怜本仙姑手脚酸胀有如千斤之重,腾挪不利索,一扑就给他扑个正着,扑通滚倒到地上当了一回肉垫,只痛得我眼前一阵晕厥。
本仙姑忍不住哭了。起来,别压了,好疼啊!傻子面上兴奋之色半点未退,双手紧紧匝在我身上,嘴巴吐着热气直往我颈窝上凑。我敏感地发觉下面有个异物顶着,不由涨红了脸,毛发倒竖。
就在我羞恼、愤怒又要使定身术时,往我身上蹭的傻子突然咕哝一声,带着十分的委屈道:我肚子饿了。我一震下巴差点跌下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什么?
傻子抬头,可怜巴巴地重申:我肚子饿了。说着抓起我的手就往他扁平的下腹摸去。我震惊得不会说话,更别说制止他的动作了。
傻子他他他开口说话了!
那张空洞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像输入了灵气,虽然仍带着呆滞,但那确实,已经是正常人的表情了。
我心中狂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试探着问道:祗、祗莲帝君?
傻子吃吃地重复:我肚子饿了。表情特异,面上泛过一股异样兴奋的红晕。我一傻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傻子竟抓着我的手往下移,往那异物抚弄起来这个流氓!我只觉血液倒灌,狠命地将他推开,一个定身术,抓起那床薄丝被就将他的身体包了个严严实实后,方始跌跌撞撞地狼狈跑开。
我穿戴完毕,摇摇晃晃地朝傻子的卧室而去。一到就见老李头垂头丧气地坐在外间,我见了礼便进入里间。李夫人一见我,就哭天抢地扑过来,泣不成声,壁公子我家莲儿我的莲儿本仙姑朝李夫人安慰地一笑,中气不足道:夫人莫慌,让我看看。而后坐到床上。我用纸人捏的那个壳子现在好端端地躺着。本仙姑明知故问,吃惊地问起李夫人:这又是为何?昨晚之事不顺利么?
李夫人只有哭泣的份了,哪里说得出话来?我只好望向小马。小马吭哧吭哧道:小人也不知为什么。昨晚公子走后不就,少爷也睡下了。后来后来翠儿姑娘就进来了。我守在外面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翠儿姑娘就哭着跑出来我跑进去看,少爷动也不动,根本唤不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小的左思右想,各个环节都没有问题,少爷昨夜用的饭菜还存着,里面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少爷为什么就变成这样子呢?呜呜
我道: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李夫人与小马双双惊问。
本仙姑随口扯道:我们家乡有种说法,有一种痰迷之症可以令人昏迷不醒。我瞧二公子定然是未经人事,又吃了那些要命的汤水,煎灼之火一时无从排解,痰迷心性,于是一睡不起。
李夫人与小马给本仙姑唬得一愣一愣的。李夫人慌张道:那该如何是好?壁公子你可得想想法子救救我的莲儿啊!都怪老身不该动了歪心肠,结果害了我苦命的孩儿,呜呜呜
本仙姑凛然道:夫人放心。我刚好懂得家乡祛此痰症的推拿之法,公子之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我虚弱地一笑,今日身体不爽,至今仍滴米未进,夫人可容在下先用完饭菜,恢复些力气再来与公子推拿?